气。
“这是……他干的?”
洁白纤细的小腿上,横七竖八交错布满了新旧的淤青,伤处都是一模一样的,长长的一条,就像是人用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反复用力敲在上面留下的。
林向晚一下子想到男人手里的拐杖,她的额上青筋浮现,声音之中都是多抹狠绝之意。
许明翡轻轻地把裤角放下來,随即摇摇头,道,“不是二少爷……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撞到……”
“别骗人!”林向晚恨声说道,她只是个管家,又不是打拳的,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乱七八糟的伤痕?!“那个瘸子就是百里佟?!他凭什么打你?你不是他嫂子么?怎么也沒人管管他?”
听到林向晚叫百里佟瘸子,许明翡的脸色立刻又白了几分,她慌忙地用手去捂她的嘴,“二少爷不是故意的,他有时管不住自己,他也不想的,他自己也很难过……”
“什么叫管不住自己?难道他精神有问題?”林向晚联想到刚才听莫洛洛说过的百里家的辛秘,不由联想到百里佟曾经出过车祸,难不成他不仅腿瘸了,脑袋也撞坏了?
只不过这一回,许明翡沒再回答她,她紧闭着双唇,脸上全是绝望的灰白。
不知道为什么,林向晚对初次见面的许明翡有种特别的感情,虽然她也无法形容这种感情,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人们常讲的一见如故吧。
看见一个人,感觉她就像是看见了镜中的你,遇见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就连她此刻受伤落难的样子,都和记忆中的自己如此吻合。
她们都是女子,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但那人,她知,她们一直知,他永不会來.
在她们最好的年华,遇到的那个人,却给了她们一身的伤。
伤疤不去,伤痕永在。一道一道的斑驳提醒着她们,她们自以为珍贵的一切,对那人來说,只是如蝼蚁般微不足道的存在。
他永远不是她所盼望的良人,永远也不是。
“刚才那位……就是楚先生?”沉默太久,许明翡开口问道,她能感受到林向晚是真的在担心她,而不像某些人,只是想打听她的**,只是这些事情,牵扯太广,她真的不方便说。
林向晚不知道话題怎么引到自己身上,不过她也沒隐藏,点点头,“就是他。”
“怪不得。”许明翡浅浅地笑着,“也只有这样特别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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