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洗不清就洗不清了,为师妹插自己两刀,不是常有的事?
“600万。”沈士君平静的举起牌子,随即看到林向晚像只吃饱了的猫似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楚狄的怒意已经到达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地步,林向晚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计又一计的耳光直接抽在他脸上,不给他留半点颜面,他的眼睛烧得通红,全身上下都像要冒出火焰似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音,“700万。”
“750万。”林向晚在他报出价格后,极快的又加了价,随后她就得意的靠在沈士君身旁,翘起二郎腿,斜睨着楚狄。
然而大怒之下,楚狄的理智虽未恢复,但商人的本色却开始复苏。他的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林向晚这样有恃无恐,毫无道理的加价,恐怕只是激将法而已,其实她并不喜欢这只镯子,也不是非得拍到它不行,她只是故意把价格抬高,然后让他花高价买下一个无用的东西,她的心机就得逞了。
可如果他不接她的招儿呢?
750万不管对于她,还是对于沈士君來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沈家虽然在政界多有灵通,但要是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恐怕也不是件容易事,而沈士君自己和林向晚一样,只不过是在医院做个医生,就算有些灰色收入,又能有多少?
如果他们拿不出钱,那沈家人又会怎么看她这个给他们惹了这么多麻烦的女人?沈士君又会怎么看她?
楚狄想到这一节,突然觉得霍然开朗了,将手中的拍卖牌放到一旁,举起香槟悠闲地品尝着,做出放弃的姿态,他不再和林向晚争这一只玉镯。
果然,随着拍卖师的再三叫价,以及他手中的木槌越抬越高,林向晚的脸色就显得愈发凝重起來。怎么样?闯了祸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么?楚狄的心情随她脸色的变化而变得愉悦,好像已经可以猜到这个倔强的女人将会怎样低下她高昂着的头颅來找他帮忙,他的嘴角噙起一抹舒爽的笑意。
“嘭。”得一声,木槌落下,拍了个开门红,拍卖师以极兴奋的语气说道,“750万,西汉血玉玉镯拍给贵宾席上的那位小姐,请大家为她为公益事业做出的贡献鼓掌致意。”
鼓声雷动,观众们望眼欲穿地瞧着礼仪小姐将标志着血玉镯子的牌子用红绒布拖着送到林向晚身边,而她越靠近,林向晚的脸色就变得越苍白,她轻咬着嘴,求救似的看向了楚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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