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信和礼品都送到了,祖母、母亲都亲自写了信殷殷叮嘱,大伯母和二伯母则找了两个信得过的婆子过来,舒然身边也需要这样在生育上极有经验的婆子,而且既是家里送来的,身份上是信得过的。
现在她和乐安都是孕妇,来往的信中少不了交流一下,乐安倒是怀相很好,不似舒然这样厉害,信中还交给了舒然一些自己的经验,让她少受点罪。王盈秀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大了,每日活泼得很,两人来信的最后,都是同一个话题:可别犯傻主动给夫君纳妾!
舒然自然是不会的,若是他有那个心,她拦也拦不住,可是她相信赵宁川,前十几年都熬过来了,还熬不过这几个月?若是连这点毅力都没有,那他也走不出机关重重的皇宫、活到现在了。
“这得什么时候生啊?”蒋月好奇地盯着舒然逐渐鼓起的肚子,想摸一下又不敢,“都说十月怀胎,真要挺十个月的肚子?”
舒然拉起她的手放在肚子上,笑道:“一般也就九月多点,当然,也有一些早产的……”
“胡说什么呢?”蒋月连忙打断她,“你一定会顺顺当当生下孩子的,嗯,到时候认我做干娘。”这段时间,看着肃王那紧张的模样,连带着她也紧张起来,仿佛这肚子里的就是个瓷娃娃,稍微说句不吉利的话就会没了一样。
“当干娘?想得美呢,”舒然戳戳她的额头,不屑地说道,“我孩儿的干娘,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也得是个娴静温柔的大家闺秀吧?若是认了你,男孩整天上房揭瓦,女孩就成个母夜叉,那还得了?”
想想到时候一个大淘气领着一个小淘气的场景,舒然就觉得浑身发寒,到时候肃王府可就没安宁日子过了!
“你嫌弃我?”蒋月不满地皱起鼻子,没想到舒然居然如此嫌弃她,“哼,你看着,不当干娘我也能把她教成母夜叉!”想了想又补充道,“前提是你得生个女孩啊。”
舒然无奈地摇摇头,“你啊,也就解公子不嫌弃了。”
说道解连环,蒋月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避而不谈,反而一样头,把皮鞭抽出来在手里敲打着,说道:“那是他眼光好,再说了,我也没嫌弃他啊,我好歹是个伯爵之女,能接受他一个白身就不错了,他一定祖坟冒青烟了。”
舒然可没想到蒋月怎么忽然变得如此自恋了,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是不可思议的……哦不对,是智商情商皆为零……
“真是受不了你了,得叫他好好管管你,看把你捧得。”舒然说完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总归要成亲,那就要回京去见你的父母,你们是怎么想的?”
她可不担心蒋月父母会不同意,她母亲软弱,父亲荒唐,在她面前没有说话的份,弟弟又对她几乎唯命是从……其实只要他姐姐能嫁出去,他都挺高兴的。
“还早着呢,”蒋月笑盈盈地摸了摸舒然的肚子,“估计等这孩儿都会摸爬滚打了,我和他都还没成亲呢。”
舒然眉头一皱,握住她的手问道:“他不愿意?”语气有了一丝疑惑和怒意。
蒋月见舒然这般担忧,想想是自己没说清楚,反握住她的手解释道:“没有,是我不愿意这么早成亲,而且……他和王爷还有好多事要做,再说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跳入生孩子的队伍中去,为了那些柴米油盐操心,我的潇洒日子还没过够呢,等什么时候觉得累了,再成亲也不迟。”
舒然狐疑地看着她,眉头挑起,“真的?”虽然这很像是她能干出的事情,但舒然还是怀疑,女子最容易为了爱着的男子做傻事,她可不认为蒋月会例外。
蒋月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也觉得这想法不和世俗?我还以为你会理解我的……我原本就不对婚姻有什么期待,即便是和相爱的人成亲,也还是会有那么多的未知数,你看看我家里,还有京城那些人家,真正舒心的又有几个?跟你说实话吧,遇到他之前,我原本打算终生不嫁来着,一个人自由自在多潇洒……”
“你……”舒然一时间有些接不上话,她没想到蒋月父母的事情会对她影响如此之大,以前居然有不嫁人的想法,即便是她,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顶多就是想着把丈夫当个透明人,爱咋地咋地,“那……解公子他……”
“他说他陪着我,等我什么时候想嫁了,他便十里红妆相迎。”蒋月说完,脸颊泛起了红晕,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有个人理解自己、懂得自己的幸福。
“……”赵宁川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么动听的话!
“哎……随你吧,你们自己折腾。”看着这对热恋中的小男女,舒然忽然有了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可她明明刚成亲不久……
“放心吧,我不会折腾自己的,说不定哪天我又改变主意了呢?”
“那倒是。”蒋月就是个风一样的性子,虽是有可能改变主意。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天气干燥寒冷,屋子里烧了地龙,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地毯,窗子缝隙也糊严实了,倒是如春天一般暖和。
舒然这几日不怎么出去,所以穿的都是宽松、简便的衣裳,发饰也极为简单,由于怀孕不能喝茶,只能喝点红枣水,所以只能让蒋月也跟着喝了,她亲自倒了一杯给她,“他们最近在忙什么?”
蒋月接过杯子,就知道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眼睛轱辘转了转,说道:“这个啊 我也不大清楚呢,不过你家王爷应该会告诉你吧?你们不是互相信任、无话不谈么?”蒋月试图把话题引开。
舒然瞥她一眼,拿起杯子,悠悠品着红枣水,一言不发,仿佛刚刚只是她不经意问起一般。
然而蒋月最受不了这个,忍了忍,终于说道:“我也是真不知道啊,他什么都没跟我说,不过这几日很忙,而且……”蒋月拍拍脑袋努力阻止语言把自己看到的讲出来,“而且我在外面晃荡的时候,看到有不少人家拖家带口地离开,很是奇怪。”
赵宁川也很忙,原本她怀孕后,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和孩子,但这个月以来却是忙得不分白天黑夜了,有时候几天见不到人影。
舒然知道,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
“别的异状呢?”
“不知道啊,我能注意到这个就不错了。”蒋月两手一摊,她这样粗心的人能发现一样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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