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艰难的动了动,虚弱的声音有些沙哑:“尧夕!”
“嗯?”听到自己的名字,尧夕坐起身,双眼中还有着丝迷茫。
“回去睡吧,莫要着凉了!”
尧夕清醒了过来,看着又似恢复平静的男子,摇摇头:“我知你不愿他们几个担心,便没通知他们,可你还很虚弱,得有人守着!”
见他还要说什么,尧夕再次抢先开口,声音坚持而倔强:“你莫要再说了,你这般虚弱,要是像上次的我一样无意间闯进来你就危险了!”
直到现在,尧夕都不知道她上次能闯进来,是因为他们设了局,为了抓住暗卫中的奸细,又因为死牢出事,范海维维的试探,顾隐寒等人都离开,才导致尧夕一路无碍的闯到房间。
伊祁清殇嘴唇动了动,只是似乎太过难受,便没再说什么!
看着男子干裂的嘴唇,尧夕轻声问道:“你可是渴了?我给你倒水!”说完便欲站起身来,却发发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让她离开。
了解他的意思,尧夕坐了下来,看着男子。见他闭目片刻才睁开眼,手动了动,拉了拉她:“上来,莫要冻坏了!”
尧夕一愣,上来?看了眼还剩一半的软塌,尧夕脸微微红了!
这几日阴天,到了晚上依然很冷,房里是有床,只有面前唯一的一床被子,软塌不窄,男子躺在上面只占了一半!
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塌而眠,难免有些尴尬,虽然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可上次是在墓里,太过阴森,尧夕不得已才挨着他睡。
尧夕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干净温柔的眸子中,这与平日里那双古井无波完全看不透的眸子全然不同,让尧夕顿时愣住。
伊祁清殇完全没料到尧夕会突然抬头,也怔了怔。
空气中有些尴尬,尧夕垂下头,低低道:“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低低的叹息,伊祁清殇拉着尧夕的手,声音不再如往日般平淡,而是多了些温度:“上来吧!”
尧夕终是退了鞋,躺了进去,只是与他离了一截,身子一半悬空在塌边。男子闭目片刻,艰难的侧过身伸手拉过尧夕抱在了怀里,尧夕一惊,便要反抗,却听见耳畔男子轻柔低沉的声音:“乖,别动!”
许是刚才的动作用尽了力气,男子的话音有些虚弱,可拥着尧夕的手力道不大却霸道坚定的将尧夕禁锢在怀里。
被男子紧紧拥在怀中,闻着属于这个男子清淡的如紫藤花香一般的味道,尧夕只觉心跳得厉害!耳畔男子心跳很低,却很平稳,听着他的心跳,尧夕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一直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这才发现,这个明明毒发全身冰凉的男子,他的怀抱一如那日一般温暖可靠!
夜更深了,忽然下起了暴雨,外面冷似寒冬,可房间里却充斥着淡淡的温馨和暖和,塌上相拥的两人都闭着眼,只是在这样的夜里,也不知是否真的睡着!
一夜的暴雨,清晨的时候却阳光明媚,屋檐上的积水还滴滴答答的落着,晨曦却已从东方照亮了世界!
上官穆惜端着热腾腾的汤药,顾隐寒抱着剑跟在他的身后,轻轻推开了房门,阳光顺着门撒进了屋里,借着阳光,两人看到了塌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总是温温和和的老好人上官穆惜和冷酷的顾隐寒,眼中都的出现了短暂的震惊。
不宽的塌上,男子拥着女子,面上有着柔软的温柔,女子背对着,乖巧而柔软的缩在男子怀里,睡得香甜,银发和黑发纠缠似千千情思萦绕缠绵。
似是感觉到两人的存在,塌上的男子睁开了眼,一瞬,便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和遥不可及,看到是上官穆惜和顾隐寒,男子面色柔和了些,朝两人点了点头。
上官穆惜和顾隐寒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两人对视一眼,站在门口,看着这阳光明媚的天,眼底却满含担忧…
待得两人出去,伊祁清殇低头,看着怀中似婴儿般对他毫无戒备依偎着他的女子,深眸中如同沸腾的水面,波动不息,半响,男子闭了眼,紧紧的抱着尧夕,喃喃自语的声音带着叹息低低响起:“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遇见你…”
当尧夕醒过来的时候,伊祁清殇已不知去了哪里,只是身边残留的温度和自己身上残留的淡淡清香,让尧夕知道他并未离开多久!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尧夕有些愣神,莫名的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荡感,是因为那个男子不在么?如此,是喜欢么?
尧夕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可是,最终她依然找不到答案…
五月十八日,尧夕跟着伊祁清殇等人南下,准备前往中州,出发的那日,阳光明媚,中州位于枢中城南方,从枢中城到中州大概需要五天的时间。
因为这次的事件影响,繁帝亲自下旨,允公子将前往受灾之地前往慰问救援,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个消息传遍了天枢的各个角落。
当允府的马车在大批的护卫守护之下穿过大街小巷的时候,前来送行的人们,已经从允府大门之外一直延伸到出了玄武门好大一截,等在允府门口的,是一些位高权重之人,他们之中不知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前来送行,又有多少是来查探消息或者埋伏刺杀之人?
上了天玄路,宽敞的街道行行色色的人们,站在路边,面色期盼恭敬,官员们富人们都上了路边的酒楼包间;妇人门,小姐们则坐了小轿。百姓们,商贩们也都伸长了脖子,期待的看着马车将要驶来的方向。
大街上人影涌动,只是在这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之间,人们依然规矩的不躁动,不暴乱,只是互相聊着允府的几位公子,聊着这才的灾情,就算再拥挤,就算再怎么喧闹,街道的中心依然被空了出来,是人们为允公子的马车留出来的道路!
允府的马车,在大批侍卫的护卫下驶上了街道,在允府护卫的压制下,上了街道之后马车很慢,很小心的驶着,以防止撞了或者碰着了周围的额人们!
“看,允公子他们的马车放慢了,是怕伤到我们呢!”街道边,许多百姓的在悄悄议论着。
“是啊是啊,允公子做什么都为我们考虑着呢!一点都不像那些金带上街横冲直撞的!”一个挑着扁担的大叔看着马车,眼中有着激动和敬仰。
“允公子一路顺风!”
当马车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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