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家说,帝国社长金元失踪了,再后来,就是金叹接管帝国集团的消息了。
想到这些,车恩尚目光带了些怜悯,又带了些羡慕,她看向眼前静默坐着的金元,轻轻道:“金元先生将你看得很重要,在他心中,最牵挂的还是你,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昨天是我三十岁生日,金叹,我已经等不了了。”
“哥果然觉得你很特别......”金叹垂着眼帘,半响,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从在美国的时候,他就对你另眼相看,说你努力,说你聪明,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是他喜欢你......原来竟然是他以为我喜欢你......”
“金元先生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我?”车恩尚自嘲地笑了笑,“那个时候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又怎么配得起金元先生那样的人?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金元先生现在的这张卡,哪怕我再努力,恐怕都不会有如今的成就的。”
说完这些,她抚了抚耳边的碎发,优雅地站起身来,对着金元微微一笑,红唇轻启道:“我先走了,金叹,你多保重。”
那个十七岁时自己在加州满心茫然满脸狼狈泪水的时候递来手帕的少年,那个笑靥如花驱散她心内阴霾的少年,那个在看笑话的人群中将不知所措的她拉走的少年,从始自终,心中都没有她。她在自己最美好的时光等了这么多年,心中何尝没有期许?如果她对他并无一点心思,又怎么可能答应下这样的一笔交易?
她等了这么多年,这个人心中却从来没有她,车恩尚,你该死心了。
车恩尚走了之后,包厢里恢复了寂静,金叹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摩挲着银行卡,任由自己沉浸在思绪里,自己真的对金元很重要么?如果重要,为什么他能够那样毫不留情地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甚至连一丝的念想都不给他留下?即便他错了,也不要离开啊,他会听他的话,乖乖地做个弟弟,只要能够看得到他。
铺天盖地的思念和痛苦好像一张网将金叹裹住,勒得他喘不过气,金叹捂住双眼,咬紧牙关,湿热的液体却还是透过指缝一滴一滴地砸在桌子上,四分五裂开来。
这么多年了,他早就长成了足以让旁人仰望的男子汉了,但是为什么你还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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