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感情失落的时候,如果有朋友真心地来帮你,那么你一定能走出孤独的苦海!这是我的切身体会。这话听起来浅显,琢磨起来却奥妙无穷。当然,一些情感上的穷光蛋看了这话,千万不可责骂你的朋友呀!
那天我帮了尚前方,得到了一个意外回报。他闻知我的情感现状,让我关注一下网络上的活动信息,说那些所谓的爬山、采风以及唱歌、跳舞等活动,都隐藏着寻找情人的目的,你那么些能耐,可以尝试一下。
打开网站,一条苏联老歌爱好者的信息引起了我注意,发布者是带着军人气息的“战地黄花”,活动地点就在积水潭上游,离我家不远。
夜雾漂浮,水汽弥漫,积水潭的潺潺流水,和着悠扬舒展的歌声。我逆流而上,果见一群抚琴吟唱的人,演唱者是几个中年男女,一个头顶稀发的瘦老头吹着一支苏式大号口琴,他一边用脚尖打着拍子,一边浑身晃着,激情洋溢。在演唱者中间,有一个爱出风头的中年女子,肩上披着大纱巾,留着男女不分的短发,看上去干净利落,她长得很秀气,但这种秀气却被精干和张扬给罩住了。唱什么歌、起什么调都由她来定,勿容置疑,她就是召集人“战地黄花”。
我加入他们这个团队后,也跟着瞎哼哼,但主要是为了混个眼熟。几天的接触,得知“战地黄花”有一个怪异的名字,叫严拉练,就住在这个小区,离我不远。严拉练是个急性子,爱说爱笑,但也不乏女人的那种小聪明。她号召每人订购一本《前苏联歌曲选》,按定价每人收取了30元,可我到网上一查,应当打四折,她一本就赚了18元。
这天,那个老头儿刚刚演凑了《红莓花儿开》,手机响了,他并没有接,一扫屏幕就说:“不行,老婆来的,我得赶紧走。”
他这前脚一走,严拉练的怨恨就甩给了他的尾巴:
“哼!没出息!”
一个女伴却诘难她说:“可别说人家,当年你呢?你是怎么管教老谭的呀?”
严拉练调皮地拧拧嘴巴,眨眨眼睛,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从她们的话里,我听得出来,严拉练已经单身了。
也就在演唱者意犹未尽时,我的“马赛”口琴凑响了,是悲壮、苍凉的《三套车》。
严拉练她们惊呆了,大家跟随着旋律放开了歌喉。
这只口琴是我在“551”高地缴获的,法国原装货。我征战的那个国家原来属于法国殖民地,士兵手里有不少西方的好玩意,我在他们的掩蔽部发现这支漂亮的口琴。
《三套车》是我跟一个俄罗斯记者学的,第一次跟这些业余歌手合作理所当然获得了成功,它的深沉和凄凉,不仅打动了寥寥无几的观众,还打动了演唱者自己,我看到,严拉练的眼里已盈起了泪光。
当夜散场时,严拉练好像特意跟我走在了最后,她先试探着问我:“回去这么晚,你老婆让你吗?”
回答这等小儿科的问题我得心应手:“我彻夜不归她也没意见。因为她够不着我,她在未来世界里,我在现实生活中。”
她闷了半天,才“扑哧”一声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啊。哎,你姓什么呀?”
我掏出了一张名片,郑重地递给了她。可她并没急于审视,仅是将名片握在手里,问我:“你是刚来的吧,做什么的呢?”
我如实答道:“搞文字的。刚来北京不久。”
“搞文字的?”她重复着我的话,在品味。突然又问:“你是记者?来长期居住,还是……?”
我笑着赞誉她:“你很聪明啊!退居二线了,看中了北京这座城市,就在这里定居了。”
她点点头,然后在路口跟我挥手告别。
可是我回到家没多久,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呵呵,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条大鱼啊!你还是作家啊,我搜了,你真写了不少书呢,抽空送我几本吧。”
“好啊,请你多加指教。”
“不需骗我,你真是单身吗?”
我开着玩笑说:“这不夜深人静了吗,你可以来验明正身啊。”
“你可真坏,呵呵……”
那夜,不知不觉聊了不少,至少这条鱼是上钩了。
天气渐渐转暖了,人们也像蝙蝠那样留恋起了夜色,到了晚上,熙熙攘攘的居民涌到了公共场所,凭着兴趣和爱好复制了一个又一个的远古群落,大家欢声笑语,流连忘返。这天晚上,一场突来的大雨中断了我们的演唱,在撑着雨伞回家时,严拉练跟我又落在了最后,于是我向她建议:“枫蓝广场的烤海鲜挺美的,想品尝吗?”
她稍一收步,大大咧咧地对我说:“回家也没劲,那就赏你一个面子吧!”
惊喜中我给了她一个眼神。估计,她从我眼里不仅看到了夜宵,还会有一个雄性对雌性的渴望。
点了几道烤海鲜,要了几扎啤酒,我们边吃边聊。她很健谈,也很简洁,一支烟还没抽完,她就将自己**luo地暴露了。她是军人的后代,也嫁给了一个军人,后来,这个军人转化为商业精英,她也成了“下岗太太”。老公很仗义,先将儿子送到了美国,又给了她一套豪宅。自此,她成了白天逍遥自在,晚上孤苦伶仃的单身。
都是过来的人了,情感游戏都不陌生。借着一个热火朝天的话题,我很随意地按住了她桌上的手,她经心地打量了一下,不以为然地抽了回去,然后才用眼睛挑着我说:“很老练呐!你那点花花肠子,哼!”
她又眯起了一只已经出彩的眼睛:“知道我什么口味吗?我老公,哦,是前夫,一米八的大个,英俊魁梧,你呢?身高够评残了吧?”
“不过,你也别太伤心了。”她又凑近了我,压着声音说道。“我喜欢才子。你口琴吹得棒,又会写作,够范儿!”
“可是,我也不能随便削价处理啊,是吧?”她用眼睛勾着我。停顿了半天,才继续说道:“给你个机会,你让我满意了,立马,跟着你走!”
这种考试,谁不乐意?!
“很简单。”她盯着我,问道。“我的名字——拉练,你只要解释清楚了,一切就ok了!”
哈哈!她这不是找着枪口撞吗!我不仅当过兵、打过仗,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军事迷”,摆弄军史,那可是小菜一碟。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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