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故事不会惹麻烦吧?没麻烦接着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天晚上,我又飘飘欲仙回家了,喝了很多扎啤。晃晃悠悠地回家,从索家坟的桥洞子里闪出了一个香喷喷的女人,四十岁左右。
我借着醉眼打量她,发现她很丰满,脸蛋也不错,就是头发一半儿黄一半儿半红,幸亏路灯,不然从黑影里冒出来,就是一部恐怖片。
对这类低档的“夜班族”,我还是蛮同情的,但让我跟他们上床,那也太难为我了。见她满腔热忱,我客气地招了招手,没想到她认为生意来了,直截了当地问我:“老板,你看你多富态啊,是我跟你走?还是你跟我走呀?”
我知道她误会了,赶紧向她解释:“对不起,我不需要。再说,我家里有。”
“家里有?呵呵,有架飞机打着玩吧,你!”她咯咯地笑着。“我都瞅你n天了,你才搬来,就一个人。”
乖乖,还有这么敬业的“野鸡”!我正想着脱身之计,她哭泣泣地对我说:“大哥,帮我开开张吧。我的孩子等着交学费呢。”
“他爸爸呢?”我问。
“唉!早些年上南方去打仗,一颗子弹打进了肺里,不到四十岁肺动脉破裂,走了,扔下了我们孤儿寡母。”
我心头一热,赶紧掏出兜里的一把零钱,塞给了她:“拿着吧,到立交桥去看看,那儿人多。”
她攥着钱,眼里闪起了泪光,我怕再纠结下去,招招手儿便溜走了。
可是刚刚躺下,门铃就响了起来。是谁呢?我想一定是那个“夜班族”,便躺在床上置之不理,因为开门就是麻烦,孰料她太有追求了,“叮当叮当”,不停地按门铃。
如何应对她呢?我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京剧脸谱,立刻有了主意。
我戴上玩笑花旦的脸谱,披着一床红色毛巾被打开了防盗门。
防盗门外还有一扇铁栏门,当我一亮相儿,外头的人“啊”地惊叫了一声,我一听不对劲儿,赶紧撸下了面具,再细端详,竟是我的战友陈子阳!
处事老道的陈子阳很快就镇静下来,拿腔拿调地问我:“苏度啊,你唱得哪一出啊?”
我一边敞门,一边糊弄他:“闲着没事,弘扬国粹呢。”
向来不爱开玩笑的陈子阳进屋后,眯着笑眼问我:“你这是弘扬国粹吗?不行咱上医院啊。”
“上个球!”我甩掉毛巾被,顺手抓了一件上衣披上,裸着下半身坐到了原色的鸡翅官帽椅上,问他:“都几点了,你来干啥呀?”
“呵呵。”他轻柔地笑着,将拖着的旅行箱靠在了墙根上,这才对我说:“曼谷到北京的最后一班航机,我刚从机场赶来。收到你的短信时,我还在芭提雅呢。我还认为你又搞恶作剧呢,没想到真的来北京了!”
踩着自己的余音儿,他围着我的房间转开了。这小子,也已年过半百,身材依然十分优良,他的步履和摇摆,节凑分明,风度十足。
“你这房子买了三四年了吧?”他问。
“傻吗你,奥运会后的第几天呢?是你拉着我来看的哪。”我答。
“真可谓‘时运如鸟有翅飞,成败关头莫迟疑’啊!”他坐到了我的侧翼,像是首长搞完了调研,进行开了总结:“当时,北京的房价忽遇寒流,人们都在退守观望,也只有你才会逆流而动啊!”他又问道:“这房子,你不是一直租着吗,怎么突然又收回来了呢?”
我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北京不是你家的后花园吧?既然是全国人民的,你可无权排斥我啊。”
他盯着我,无奈地笑道:“你呀你,永远改不了斗士的本色。”
作为一个老道的记者,一面知心是起码的功夫,我看出他急于要了解什么,也就投其所好了:“干了大半辈子记者,吹了三十多年喇叭,终归是个喇叭匠啊,别人赏了小钱,咱就‘嘀嘀嗒嗒’,不过瘾啊!”
陈子阳隐藏着笑影,略带讥讽地说道:“你一向心高志远,莫非还要‘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吗?”
“岂敢岂敢。”我阴阳怪气地回敬道。“如今这文化人,约等于引车卖浆之族,哪敢跟你陈大人比呀,中央的司局级副主任,掌控着影视大印,六品大员哪!”
他并没在意,而是毫不见外地说:“苏度啊,你一向是放诞不羁,风流倜傥,既然你我对床夜语,何不青梅煮酒呢?飞机上的西餐,我是一触即止。如今,我就顾不上面子了。”
我得意地笑了:“陈子阳啊陈子阳,你不成为饿狼,还会假惺惺的。好,稍等,我立竿见影!”
打开了冰箱,我取出了一盘炸知了猴,拎过了一箱“青岛”啤酒。
可是,陈子阳一瞧焦黄的知了猴,吓得双手抖开了:“你……这……这不是蝉吗?这玩意怎么能吃呀?我……我们上海人是从来不吃这东西的。”
我愤恨地瞪着他:“装什么你装!进城了,当官了,忘记当年出征了吗?在战场上,毒蛇、老鼠、毛毛虫,你没吃过吗?难怪老百姓痛恨你们这些官僚,装什么你,故意跟老百姓划清界限!”
他看着我,又看看知了猴,猛地抓起一个,一下填到了嘴里。
押了一口啤酒,他又心怀怨气地说:“我这是杨修解读丞相令——自个儿找贬。回家妻儿老小,和和美美,到你这儿,等于是没事找抽。”
我“哈哈哈”笑了起来,又说道:“活该!谁让你跟我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呢!”
他又突然问道:“不对呀,你还不够退休年龄呀,你这到北京来,算怎么回事呀?”
“这要感谢钓鱼岛了。”
“钓鱼岛?”他一头雾水。
“是啊。”我解释道。“日本人在钓鱼岛一闹腾,我们这些伤兵喜从天降哪,三十年没见过的慰问品送来了,三十年没兑现的政策落实了!我们报社看我年纪不小了,问我想不想离职休养呀,我说不愿意我就是傻瓜啦,于是乎,凭着闲置了多年的《残疾军人证》,我自由了!”
陈子阳面露苦笑,却没说什么。在原则问题上,他向来措辞严谨,包括跟亲密无间的战友。
他环视着房屋,却挑起了新的话题:“坊间有一种说法——只要在北京买房的外地官员,抓一个枪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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