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视频聊天,她突然关闭了影像,问我:“很开心,但你关心我关心什么吗?”
“为什么不关心呢?”我绕开反问道。
“加十分!很体贴噢。”
随之她又打出一行字:“知道吗,我最关心的是你还行吗?”
我知道她这“行”的含义,又将皮球踢给了她:“这是你的问题,别来问我。”
“你可真坏!”
这种口吻,预示着前期的铺叙程序快要结束了,下一步就是真刀实枪了。
我们的发展模式应当是蛙跳形状的,亲wen和shang床三步并两步了。这一幕发生在我的卫生间里,也就是所谓的鸳鸯yu,细节不便描写,还是说说结果吧,事后,她软绵绵地躺在浴缸里,美美地闭着眼睛,虚张声势地说:“真美啊!”
还没等我表态,她又对我说:“知道吗,十六年,我有过十六年的无xing婚姻,不堪回首啊!”
她讲述道:“前夫是机关里的小秘书,社会上出现了地沟油,别人递交给领导的报告是加强执法监督,他呢,胆子小又喜欢独出心裁,指出应当对食品实行垄断经营。这可是否定市场经济啊,那还了得吗!领导找他谈话,他吓破胆了,从此也就不行了。”
她又降低了声调:“我守够了活寡,就提出了离婚,从此,我就像一座苏醒的火山,真可谓‘乱流争迅湍,喷薄如雷风’。也正是这种强烈的**,左右了我的再婚选择。先后有三个优秀的男士,因为被我斩于马下,我们也就拜拜,拜拜了!你行,很棒!”
未等我谦虚,她就发号施令了:“快,给我取衣服来,我要在这儿穿。”
她的强势可见一斑。
在之后的接触中,她王者风范更加暴露无遗。她只要跟你在一起,一切都要听她的,决不允许你懈怠或抵制。可是她却犯了再婚女人的一个根本错误,当一个男人需要你时,你玩霸气人家会顺应你,甚至讨好你,但当你对他不新鲜了,女人的悲剧也就开始了。
跟伊繁交往了一个阶段,她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已经让我无法忍受,我又悄悄打开了网上的征婚信箱,做好了撤离的准备。我不怕遭受别人指责,我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在没有其他目标之前,我还会忍让她,迁就她,可一旦培育了新的目标,我也就开始冷落她了。我从主动邀请她,到被动接受她的邀请,到后来我干脆回避他了。
她这样的女人自尊心特强,你不理会她,她就会主动远离你,所以,一些猎艳老手专门选择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要误会,我跟她分手仅仅是她不适合自己,我绝无玩弄她的意思。
继伊繁之后,一个叫诺诺的女子出现了,她也是一名应征者,小我五岁,从视频上看,她是特聪明、特机灵的人,尤其是一对眼睛,镶嵌在黛色的圈内,深不可测的幽光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泰山脚下的黑龙潭。她说自己是南方人,学粮油贸易的,现在也从事粮油进出口业务,是大片的主管。我说去拜访她,她说喜欢公平交易,最好到我们两者中间的前门老舍茶馆见面,这样谁也不多走路,我没有理由不顺从她,但我提出了一个请求:“给男子汉点面子,我请客。”
她眨眼一笑,说:“可以的,但请你定688元的双人套餐。”
我认为她要aa制,也就答应了。
在茶馆的两楼,我们见面了,坐席选得还算僻静。她跟网上相比,除了娇小玲珑,别无其他差别,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深不可测,不太符合她的年纪。
见面后,她从精致的坤包里抽出了一张金灿灿的名片,凭手感我就觉出这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制品,我还没详细看名片上的文字,她就平静地告诉我:“这是24k的,一克黄金的含量,你埋单的一半消费,等于我支付了。”
这人可真有些意思,再端详她的名片,我的脑袋竟“嗡”地一声,因为她是著名的粮油跨国公司sj集团中国大区的主管,这个职位任凭多么的高贵,我不足为奇,主要是这个sj集团就是蚕食中国大豆市场的急先锋,我在《食色》里的反面角色便是它!
我压抑着心火,问她:“诺诺小姐服务sj公司几年了?”
“十几年了吧。”
“这么说sj公司针对中国大豆的一系列动作,您全程参与了?”
我这一个“您”字一起了她的警觉。她不动声色地问道:“苏先生对粮油生意也感兴趣吗?”
“岂止感兴趣啊。我从小是在粮食大院长大的,也一直致力于粮食题材的创作。”
“这么说我们还有共同语言喽。”
我的心一阵沉闷,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共同语言?我跟sj公司可没有共同语言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明确指出。“他们采取卑鄙的手段,先是从质量上诋毁中国大豆,然后又采取恶劣的倾销手段,打压中国大豆市场,将中国大豆几乎逼上了绝境。你应当知道,中国是大豆的老祖宗,种植了五千多年,二百年前我们才传授给西方人,可是他们却用阴招来对付中国,这是什么?流氓行径!”
激动了,我的声音越拔越高:“我的家乡是大豆产地,大豆大幅减产,种地农民失去了支柱,食用油厂让外商卡住了脖子,从事粮油贸易的‘粮食人’大批的失业,我作为一个‘粮食人’的后代能咽下这口气吗!”
诺诺本来还倾着身子,接近我,听着听着她依到了靠背上,不仅疏远了我,还用一种陌生、奇异的目光看着我。迟迟不肯说话。
我也意识到这样有点儿讨伐别人的意思,也便歉意地朝她招招手。
这样,她才产生了说话的兴趣:“苏先生,看得出来呀,你是一个性情中人呀。做掉中国大豆,不能单纯从外商身上找原因啊,如果我们国家铁桶一块,外国势力能颠覆我们的市场吗?另外,对我们这些买办,也要一分为二看待,到了我们这个职位,不过是操作层面的问题了,我们不去从命,又大批的后来者在等待。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为外国老板卖命也不会是一种天大的错误吧。”
说到这里,她又比划道:“如果说爱国,我觉得我做的也不一定比别人差,你可以去查询,在红十字会、慈善总会、希望工程,等等,都有我的优良记录;还有,中国的玉米市场坚如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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