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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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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顺水推舟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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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儿臣逾矩了,不过父皇定舍不得责怪儿臣的。”说着眨了眨眼,极是俏皮。

    作为皇帝的第一个女儿,父女俩的感情自是亲厚,且母妃早逝,驸马清贫,皇帝对她疼爱的同时,又不免多了几分怜惜。是以皇帝虽是板着脸,眼中却含着几许笑意,“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啊,都为人母了,也没个母亲的样子。”

    “正是为了人母,才更能体会父皇的不易呢——方才听四弟说,只那一个执金吾便让父皇烦扰了两月之久,实在恼人!要儿臣说呀,您就随便指个人得了……”

    “胡闹,朝堂之事,岂能如此儿戏。”

    “女儿才不理那朝堂之事,”嘴一扁,委屈道:“再说哪里就儿戏了,父皇慧眼独具,您钦点的官员,又岂有庸才?选来选去,徒增闹心,还不如索性把副的提正,简单又省事儿。”她说完,许是也觉得这提议太儿戏,噗嗤一声,自己先笑了,“反正呀,儿臣就盼着父皇身体康健,少些忧心,多些顺心。”

    赵萱又盈盈福了一福,这才跪坐了回去。

    皇帝却还在思索着她方才一番笑谈。

    选来选去,徒增闹心。

    这一句话,算是歪打正着,实实在在说中了如今的形势。

    多少人在那朝堂上争来抢去,他却是谁也不放心的。本来向家和明家都是不二人选,可向洵已掌了京兆尹,明腾飞亦握了羽林卫,一外一内,未尝没有互相制衡的意思——这个平衡,不能因执金吾而打破。

    而楚问……

    皇帝在下方扫了一眼,九曲回廊上,说说笑笑,觥筹交错,一派热闹非凡。而最远处,那道清雅的人影正站芳林园的门口,和一个内监说着什么。不多时,她点了一个侍卫,领着内监悄悄去寻了大鸿胪。她则依旧站在芳林园的门口,负手探查着四面的动静。

    这距离太过远,皇帝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却能瞧得出其中的认真之态。

    暗自点了点头,皇帝向侧看了一眼,吕德海立即伏下了身,过了一会儿,小声回道:“回陛下,门庭冷清,无人去探。”

    “一个都无?”

    “无朝官,只卢才子曾去过几次。”

    “她竟入了卢逊的眼。”卢逊为人清高,能得他青眼,品性上,自是过的去的。听吕德海低低讲了白马寺中事,他闭上眼来,沉吟少许,又问,“老三呢。”

    “殿下未曾去过,不过……楚问有一幼弟,正随着一韦姓儒生念学,此人……正是殿下的府中门客。”见皇帝沉默不语,吕德海又细细禀了前因后果——韦让来官署当日,并未避着旁人,豫山书院中事,也是人尽皆知,更遑论吕德海这等同于九卿的宦官,中常侍。

    明眼人皆见了这一幕,即便听不见内情,也大概猜到了点端倪。

    一时间,垂头的垂头,对视的对视,各自在心里眼里兜过了几个弯儿。就听果不其然,吕德海站直了身子,尖而细的嗓子陡然嘹亮,“楚问何在?”

    楚问何在?

    文初正在等着皇帝召她。

    有了之前那么多的铺垫,她已猜到了赵阙的心思——就着郭皇后这突如其来的一提,顺势把她给推上去。

    她下意识就朝赵阙瞟了一眼。

    那厮正自斟自饮,一手慵懒地支着额,一手执了一杯酒到唇边,形状美好的唇嘬出一朵花的形状,眼睛正远远地凝视着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她愣是瞧出了几分**的意味。

    文初立即别开了眼,大家都在看着她,是以他的凝视并不显眼,而她若看着赵阙,这里头能容人遐思的可就多了。

    只是那朵花……

    她可不认为赵阙是在对她飞吻。

    那么是——拖?

    拖什么,时间?

    他为何笃定?皇帝自不会因为大公主的一席话便草率决定了执金吾的归属,顶多是在候选人中埋下一个种子。这会儿让她上前,也不过是兴致来了,询上几句,探探她的心思和立场。

    那么拖时间,又有何用?

    文初转着这些心思,转回廊,入亭台,最终停在了亭台之下,皇帝目光之中,“微臣……”

    “陛下!”一道声音却比她更快,急匆匆地自后跑来,停在了她的身边,“陛下,草原使节已在城外了。”

    皇帝的目光自她移开,转到了大鸿胪的身上,嗓音发沉,“不是还有三十里么。”

    大鸿胪擦着脑门儿上的汗,也被这问题给难住了。事实上,早在草原使节临近洛阳的时候,这边便收到了消息,几乎是两个时辰一报。而今儿个晌午最后一次来报,离着洛阳足足三十多里路。

    怎的到了晚上,这突然就已到了洛阳城外了?

    他想着方才内监来寻他传的话,听那意思是准备来给皇后娘娘贺寿——不止来的突然,连今儿个是娘娘寿诞也摸的门儿清,未必没有下马威的意思。

    大鸿胪还在盘算着这话该怎么回,就听身边的少年轻声一哂,笑吟吟道:“陛下,鞑子久居草原,满眼的毡包牛羊,荒凉贫瘠,哪里见过我朝大好的风光鼎盛?这近了洛阳,自是一路走,一路惊,一路惊,一路急,急不可耐地就想瞧瞧咱们南朝的巍巍京师了。”

    她说的逗趣儿,哪怕明知这其中内情,皇帝也忍不住龙颜大悦。

    大鸿胪立即接上,“是极,是极。”朝着文初感激地看了一眼。

    文初笑回他一颔首,就听皇帝愉悦的嗓音道:“先安排他们去驿馆歇息,明日朝见。”

    “……回陛下,听他们让人传来的意思,估摸着是想给娘娘跪贺寿诞,正好瞻仰瞻仰咱南朝寿宴的盛况。”

    “准了。”

    大鸿胪应声退下,匆匆出了芳林园,带人去接了。

    文初则继续方才的觐见,“微臣拜见吾皇万岁,恭贺皇后娘娘福寿千秋。”

    皇帝点头,让她起了身,皇后便瞧着亭台下立着的人儿,方才她已从婢女青鸳的口中问明了此人来路,也晓得了正是这个人和她儿子一同回的京。再思及之前赵萱的话来,下意识地,她已将文初当成了赵阙的人,态度便缓和了不少,“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文初依言抬头。

    皇后眼中一亮,笑着点头道:“是个俊人儿。”

    文初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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