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失笑着摇摇头,“我已命人暗中保护医狂先生,待先生觅得良药便会快马加鞭赶至帝都的。”
沈从容只得感叹那老东西百试不爽的骗人手段。他的确是觅得良药就会回來,可前提是,他得找到那东西,然后再找合适的人试药,之后再得观察一段时间……这一系列下來又得花费多少时日呵。到了他如今这样的地位,救人似乎已经只是顺手之事而非世俗灌注的救死扶伤追求这样的大道德了。这些话却不能同他说,好歹得保全他“贤明”的名头。
“你回來是直接进宫的么?”
萧肃看了看她,知晓她是何意。自己去年那样不顾亲情的接了二哥的短,如今回來只怕……他笑了笑,“如今知晓我回來的只有君上和你。”
沈从容微愣,心中竟觉得有一丝酸楚之色。她虽不是很清楚萧珏唤回萧肃的目的,可联想一下如今的争斗,只怕也脱不了关系。可她难过便难过在,萧珏竟发觉了自己与萧肃间的惺惺相惜之感,不仅如此,他还加以利用。沈从容心中长叹一声,身为帝王,自己总会将他看得过于简单。
“从容,你还记得你曾告诉我那些风光么?我这次已一一将其遍览,江南如温婉的小娘子,益州如火辣的娘们,齐州如端庄持重的大夫人,漠西如不知检点的妇人……”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起來。之前听闻这个比方时他只笑话她的言辞粗鄙,却不想一路下來竟真是恰如其分,贴切至极。“果真是各有千秋,风味不同。”
沈从容嘿嘿一声,凑过去挑眉说道:“若你尝遍各处姑娘,那才真真是风味各不同呢。”
萧肃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一把推开她。若他不知她是女儿身,还真要被她这样的言辞给激怒起來。可怪诞就怪诞在她本为女儿身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沈从容似沒察觉到他的窘迫,继续嘿嘿嘿的直笑,“若是司马狐狸在这,只怕会同我大谈特谈呢。”
萧肃竖着眉,瞪道:“你一个女孩家竟同男子讨论那些,何况,你,你……”他嗫嚅着说不下去了。
沈从容无所谓的耸耸肩,“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猪跑么?”她眼睛一亮,“更何况,嘿嘿,司马狐狸那儿可是各种版本的教材都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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