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韩潭皱眉抚着胡须,半晌才摇头,“君上处事风格已自成一套,较之以前更为果敢,手法也更显犀利。”
萧煜赞赏的点点头,“丞相能察出这般也算有心了。以前沈从容在时也曾有官吏弹劾其年少张狂,手段狠绝,可一向仁厚的君上竟充耳不闻。如今虽有朝臣弹劾少年文书,可观君上做派却无更改的迹象。丞相,这趟浑水,我等还是莫要参和的好。”
韩潭蹙眉神思,倘若君上真是身子不好,以如今的行事风格來说也能理解。时日不多,自会采取非常之策。而眼下最要紧的却不是关心文书合乎情理与否之事,既然君上喜欢,他们又何必枉做恶人。烈王与睿王两派之间的斗争似乎已隐隐有浮出水面之势,倘若分不清主要与次要,恐这次对弈将会惨败。
韩潭倒吸了口气,再看向书案后那人便更多了一分恭谨。“臣糊涂,显些误了大事。”
萧煜淡淡的笑了笑,他之所以会如此一针见血绝非智慧之故。他不过是猜出了那人是谁,而自己于用她之时早已仔细琢磨过她的行事风格而已。曾经她甘于站在人前充当靶子任人攻击,却完完全全的将自己与萧珏的政见付诸实施。众人攻击又如何,那人岂会在乎?如今亦是如此,她再次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不外乎是调转人们视线,让人忽略君上的一些举措而已。毕竟,相较于还看不清的利害关系人们更看重眼下的得失,而一个莫名冒出的无名之辈掌管军国大事自然会引得不少臣子心中忿然,相较而言,萧珏的一系列举措则显得不是那么紧要了。
萧煜笑了笑,玩味的看着手中被自己抚摸过许多次的瓷瓶,她竟会这样全心助他。呵,誓言犹在耳,伊人却心移。说的爱护一生到头來不也是利用自己铲除异己,说的不会负己也只不过是时机不对吧。他猛地攥紧手中的瓷瓶,眼中的笑意却愈发明显。
既然他想看,就让他睁着眼睛仔细看清楚好了。既然他做不了决定,就让自己凭本事完完全全的让那人知晓好了。“萧珏,我不过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呵,包括江山,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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