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调皮玩闹的捉弄吟香,喜欢见她狡黠聪慧的整治采薇,他喜欢她的一举一动。这样的心日益强烈,但他依旧困住不前。他怕自己行将差错会让其躲避不及,怕二人之间的情分因为挑明而变得荡然无存,他也怕她心中早有他人。他觉得能在近旁看着她已是天大的好事,他本再无他念。
然而,今日听闻采薇一言,他似觉得恍如醍醐灌顶。“女为悦己者容”,若当年她所说为真,那她至少对自己是有情谊的。只是,只是,他也是骄傲的,他不愿用陈年往事來换取她的一丝侧目,他想让她喜欢上现在的自己。
沈从容被他看得不自在,渐渐的也体会出自己有些明知故问的味道來。“君上是同司马祁待久了么,公主说得可真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狐狸也成了狐狸了。”
萧珏笑出声,过滤了的阳光打在他脸上,只让人觉得他从未如此鲜活过。沈从容舍不得眨眼,她只暗暗发誓定要让这样美好的人好好这般的生活下去。她要救他,定要救他。
“若子詹在这,只怕已同你较起劲來了。”
沈从容耸耸肩,“他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说完,她眨眨眼,道:“君上知道为何他会同意安排我入那宴会么?”
萧珏自然知道,司马祁欲利用她來挑拨鲜卑同大魏的关系,以此惹得两国混乱从而利己。他自然也知道沈从容想说的并不是这样严肃的话題,他笑了笑,“莫非你用什么要挟他了?”
沈从容大笑起來,继而神色古怪的说道:“君上定沒见过数名妙龄女子一同伺候男子的场景了。啧啧……”她说得意兴阑珊,满脸神往,全然不在意萧珏婚不自在的神情,“我当时破窗而入,吓得他立马瘫软了下去,美人儿们一溜烟的就沒影儿了。”
她干笑几声,混着脸上的疤痕让人觉得猥琐至极,“以风流著称的小侯爷若被人知道自己不举,那可真是名震四海了呵!”
萧珏对她这样表示十分无奈,“他事后竟沒去找你麻烦,从容,你真是……”他终还是舍不得说她。
沈从容笑着眨了眨眼,“我不是住进宫里來了么?”她讨好的凑上脑袋,弯着眼笑道:“多谢陛下庇佑帮助容儿逃过此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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