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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枕浮生半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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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游园生不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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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膳才用至一半便听见了门口黄全传达“君上莅临”的声音。沈从容不舍的瞥了瞥桌上的食物,终还是起身迎了驾。

    萧珏已经下朝换过朝服穿上了白色的便服,他脸带笑意,连同着起色似乎都看着好了许多。

    “今早起來可有头疼?”说完,黄全上前,递上了温度适宜的冰糖雪耳。

    沈从容张了张嘴,原來以前她醉酒后吟香所熬制的都是因他嘱托。她服了礼,说道:“谢君上挂心。昨日从容睡得很好。”

    萧珏直接坐下,吟香已经布上碗筷,顺便退下再去添点小菜。“听说采薇來过了?”

    沈从容感叹这宫墙中还真是沒有密不透风的消息,苦着脸道:“君上,您这是來责怪我的?”

    萧珏笑了笑,“怎会?方才黄全说采薇在寝宫又候着了,所以我就直接过來了。”

    沈从容不相信的挑挑眉,直接过來?那这身衣服作何解释,萧珏,你敢说谎说得再明显点么。“君上命我教习公主,这方法君上可得配合着。”

    萧珏淡笑着点点头,满眼只有她的笑容。只要她能留在身边任你再如何胡闹他也是无所顾忌的。

    用过早膳,沈从容陪同萧珏一起游览宫中景致。去年盛夏入宫,却频频计较得失,因而少了些闲情雅致,只顾着争名夺利,于宫中的盛丽景色也只是匆匆一瞥。唯一熟悉的仅是司兴阁,层层白纱罩,叠叠莲叶镶。此时,日头不大,金黄色的光泽照在人身上只觉舒适异常。

    从百花园出來,沈从容仍有些意犹未尽,叹道:“我曾游历江湖,见过各种奇花异草,去年更是因找寻药草历经山水。可野花再别致也终显得凌乱了些,这百花园中的景致却更显富贵大气呵。”

    萧珏见她额角已然冒了汗,伸手用衣袖拭去,说道:“我倒觉得于自然中生长的才是最具魅力的。容儿,待得这段时日忙完,我同你去梅香庄住上一段时间。那里的花才叫别致呢。”

    “梅香庄?”她诧异这地方,因而忘了萧珏替她擦汗这样亲昵的动作。已故肃王妃因喜爱梅花,先皇在时曾赐京郊百里之地为其建造梅香庄以示皇恩浩荡。奈何,自从肃王为国捐躯之后,肃王妃恐睹物思人因而搬离了出來。梅香庄一直空着,后萧珏登基才命人打扫出來。

    萧珏看着她,心中思绪翻涌。姨母看來并未告知容儿身世,也罢,姨母见惯了勾心斗角将容儿养在净山也是只愿其能安乐平安。如今他带她去自己母亲的旧居,这也算冥冥中姨母泉下有知定然也会欣慰的。

    “可梅花开还早着呢。”沈从容伸手抹掉额头的汗水,如同证据般抬手给他瞧。如今汗如雨下,正是盛夏当空,待得寒梅傲放,起码还有半年时光。

    “……”萧珏笑看着她,刚想说,我有时间却被身后一人给打断了。

    “君上原在陪佳人游园呐。”司马祁笑得灿烂开口说道,那一双桃花眼不停的在二者身上逡巡,惹來沈从容的不悦。她撺掇朝云叛变已然令司马祁十分恼怒,此刻见其怒瞪的目光,他如恍若未见般,继续笑道:“恰巧,子詹偶遇睿王爷和韩大夫。索性无事,君上可否允我等一起,游园?”

    萧珏看了看那三人,微微偏头询问沈从容的意见,沈从容被这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不自觉的低头嘟囔道:“看我干嘛。”

    萧珏轻声笑了笑,回头说道:“一起吧。”

    沈从容抬头,恰好看见韩止境哞色深沉的看着自己,那目光竟好似自己做了何等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她被那样的目光看得火气,转而却又觉得好像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对不起他一样,因而她下意识的偏过了头。

    司马祁依旧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小韩大夫,仔细地面。佳人虽好,可良景也丝毫不逊色呀。”

    沈从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他挑挑眉,有恃无恐。

    沈从容的江湖经验告诉她,对于不要钱的人与你争闹,你装狠斗凶以命相要即可;对于不要命的人与你争闹,你服软告个饶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于不要脸的人与你争闹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忽视了。

    可瞧司马祁如今的模样,是打算既不要脸也不要命的节奏了么?!他是昨晚喝醉了还沒清醒?

    任沈从容如何在心中腹诽,司马祁依旧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她又怎会知道,她说服朝云与她叫唤角色司马祁失去的又有些什么。简王司马路进京,多年未见父王的他本兴致冲冲的前去拜见,却被人三堵其门。身为父子却从未有过父子亲情,只有上下级冷冰冰的关系。

    “大事未成,汝有何面目进门。”

    司马祁笑得无奈,一边是父亲的不相认,一边是不愿辜负萧珏的深厚情谊。这样一來,他也唯有将怨气倾泻在沈从容身上了,不管怎样,他下定决心还是与父王同一阵线时,是她搅的局。

    “小侯爷过滤了,止境只是担心陛下身边之人身份不明,恐有差池。”

    身份不明……沈从容被噎得不行,这天底下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非他莫属了!他是预备将自己当成细作给一刀子解决了吗?!

    萧煜似乎也察觉出來了这几人间的暗涌,微微皱眉安静的观察着。

    “止境你多虑了,容儿姑娘是经你一手检查过于昨日宴会上安排的歌者,身家清白并无过错。”

    韩止境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继续道:“陛下,昨晚此女便差点引來鲜卑挑衅,她其貌不扬,昨夜行为岂非有悖常理?”他淡淡的看了看瞪着他的沈从容,波澜不惊的移开视线,“陛下身边之人还是仔细些的好。”

    萧珏沉默着不再言语。

    沈从容自然而然的将萧珏的沉默当做了将“战场”交给她任她自由发挥了,她立了立头,微微仰着头道:“久闻韩大夫威名,智谋过人,实乃君上的左膀右臂。”她嗤笑一声,“能将两国恩怨归咎于一女子身上是该说您未雨绸缪,深谋远虑呢,还是该说您病急乱投医,如那些史吏将乌黑墨汁全数用于描写红颜祸国呢?”她微微缩眼道:“韩大夫的高见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呵。”

    “容儿……”萧珏微微不悦道,再如何,他理当给自己重视的臣子面子。可萧珏这一声加上随后伸手握上了沈从容的手,这一言一行却表明着,任众人如何再说,他也是不会改变半分的了。“止境,容儿初入宫廷礼数不周,你就莫要同她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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