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他心口在颤动,他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对一个男子有份悸动。
云愫向来是不计较旁人目光的,她回到天煞国国都,她就知道自己一定要端正态度,做好自己嚣张跋扈的本份,不然不好存活。
左相冷冷的瞠了一眼云愫,望向殷恒,说道;“殷大人,你曾经推算过,此次安县之乱,必须是要有主星命格的人,才能平乱,不知道您算出来这个是谁了没有?”
殷恒的目光瞟了一眼云愫。
云愫接过一个太监手里的糕点在啃,朝殿之上,独留她一人咀嚼的声音。
“有。”殷恒说道。
殷折兰的目光锐利,好奇的问道:“那大祭司所推算出来的是何人?”
“十殿下。”殷恒语气淡淡,声音清软柔润,像潺潺溪水,冲刷青色石壁,青山绿水,让人蛊惑沉醉。
左相的脸上有抹阴深的笑意,与殷恒的目光相撞,两个人的眼底都有一份早已经商定好的诡异光芒。
云愫的预知,感觉一向很准。
三师兄果然与这个奸臣商议了什么,想要整死自己。
这些年来,云愫也经历了不少的明里暗里的阴谋事件,像饭菜里查出个慢性毒药,窗台上种的花招毒蛇,又或者府中下人买的熏香可以让人的思维变得越来越迟钝的玩意儿,又或者下毒,让她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暴躁,而且记忆力减退,手脚动作反应迟钝。
云愫打了哈欠,瞟了一眼三师兄,三师兄面无表情,手里是那块他用来卜算的龟壳龟壳上刻的文字,她也不认识。
殷折兰却不想让云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摇了摇头,说道:“大祭司,你是不是卜算错了?十弟怎么会是那主星之人,而且十弟还这么小,孤不太放心。”
殷恒缓缓而道:“以臣之见,君上只是担心十殿下吧。臣也会跟随前往,请君上放心。”
男子那幽凉的目光瞟了一眼云愫,十五岁了还小?
当初殷恒就是十三岁担任钦天监大祭司之职的。到现在已经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很快。
殷折兰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左相已经打断了他欲开口说出的话,左相道貌岸然的说道:“既然有大祭司一同前往,相信云王爷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尽快的算是好安县之乱,再过些日子,轩辕国的使者便会来我国,必是从安县入关。”
云愫懒懒的想,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五师兄了,回头让五师兄拔些款,安抚安抚一下安县的民心。
殷折兰叹了一口气,就算心里再怎么舍不得,可是这件事情,连大祭司都说明了,再拒绝也不行。
云愫倒也无所谓,她呆在帝城里,就代表,她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左相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她想要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都得跑到赌场,青楼,酒馆去谈。还得防着隔墙有耳。
殷折兰望向各位在场的朝臣。
朝臣们果然是打酱油的,也就左相这个**oss会敢说几句台词,以及御史那个老顽固敢上奏,其余的人都怎么的开启了打酱油的模式。
殷折兰长袖一拂,缓缓而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十弟去定安县之乱吧,由大祭司一旁协助。十弟,你有意见吗?”
云愫喝了一口水,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现在才来问我?这问不问,于我来说,还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她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三师兄若有所思看看了她一眼。
出宫回府,云愫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喃喃的说道:“皇兄怎么没有留我在宫里吃饭?”
赶车的惊蛰愣了愣,突然看到殷恒的马车,赶紧扔掉手中的鞭子,跑去勾搭殷恒大人身边的丫环谷雨了。
“谷雨,昨天没有见到你,你上哪儿去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名字都这么配,又都是主子身边贴身侍候的人,你看……我们能约好做彼此的天使吗?”
樊京一脸恶心的看着惊蛰。
惊蛰长相不错,属于俊逸清秀的那种,听说是云王爷当初捡回来的。
谷雨脸色尴尬,皱眉说道:“什么都是主子身边贴身侍候的?”
惊蛰脸皮也厚,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是你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我是我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
樊京一声冷哼,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谷雨脸色白了他一眼,回头见殷恒从宫门走出,赶紧迎了上去。
惊蛰上前牵住谷雨的裙摆,“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呢,你为什么对我爱搭不理的?你看我们这么有缘份,连我家主子都非常满意我跟你表白。”
谷雨一拳打了过去,惊蛰早已经料到,身子跃开三步远,手掌握住了谷雨的拳头,含情脉脉,“谷雨,我回去给殿下收拾东西,你一定要在城门口等我们啊。”
“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谷雨气得脸色都白了,惊蛰混蛋,居然还当着她家公子的面,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到时候公子误会了她怎么办?到时候公子误会她与惊蛰有一腿,然后变心了怎么办?
惊蛰说完,嘿嘿一笑,转身回去赶车。
翠玉的珠帘后面,伸出一双纤细的柔荑,指甲粉嫩如鲜艳的桃花花瓣,拍了拍惊蛰的肩膀,珠帘后面是那轻缓慵懒如莺的声音:“骚年,不要放弃,爷一定会支持你们在一起的。”
惊蛰很欣喜的应了一声,“知道了,殿下。奴才一定会努力追到谷雨的。”
马车,云愫执起酒壶慢慢的抿着,目光望向那层层的宫阙,皇兄,总有一天,我会替你除奸臣,匡扶政权。
那奢侈到极致,豪华到耀眼,拉风到无与伦比的马车驶过中央大街,朝一片风景优美的府邸驶去。
……
攀京看着云愫的马车离开,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为何要帮云王?”
车轿内,男子饮下谷雨递过来的药茶,轻咳了几声,语气清转如鹂,“不把他放出来,怎知他这些年来,到底潜伏了多深?”
樊京愣了愣,“要不然要谷雨去试探一下,反正云王爷身边的惊蛰对谷雨好像很在乎,惊蛰对谷雨这般穷追不舍,应该是可以从他的嘴里套出来点什么的。”
殷恒目光幽深孤冷,缓缓而道:“当年他能让各位师兄弟对她另眼想看,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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