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或是其他什么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想到这些,谷安鸿开始冒冷汗了。
“谷护法还有什么顾虑吗?”秦恭见谷安鸿脸色阴晴不定,不禁有些心虚。其实他刚刚撒了谎,今天并非他值夜,只不过突然被谷安鸿发现了行踪,不得已随口说出的。
“没什么,你自己小心。”谷安鸿说完,匆匆走了。
秦恭吁了口长气,看向光明堂紧闭的大门。谷安鸿对罗君颂似乎也有着异乎寻常的关怀,他们这对师徒……唉!秦恭摇摇头,落寞地坐在光明堂的廊庑下。夜晚的寒气很重,罗君颂晚饭也没有吃,里面一点取暖的东西也没有,甚至连个可以说话的伙伴也没有,她那单薄的身子受得了吗?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古朴的匕首,这是罗君颂曾经看中却没舍得买的东西,他一直珍藏在怀中。每当他内心难以释怀的时候看到这匕首,就能渐渐平静下来。他暗暗告诉自己:他还要奢望什么呢?就这样就好……
“罗姑娘,罗姑娘……”早晨来换班的弟子叫醒了罗君颂。
罗君颂揉揉眼睛,一看,天已经亮了。她一骨碌跳起来,发现从身上滑落的斗篷。咦?有人来过吗?是谁这么好心,莫非是给她送吃喝的人?她低下头找到牛皮水袋,赶紧回映雪堂补眠去。
“姑娘回来了?”玉凤在门口迎住罗君颂,“谷护法说今天姑娘只能呆在映雪堂,哪儿都不许去。要是谷护法一会儿来查看你不在,他就又要责罚你了。”
罗君颂叹道:“我困得不得了,只想睡觉。现在就是洪水地震了,我也不离开。”她口脸也顾不上洗,一头扎进被子里继续梦周公去。
玉凤叹了口气,给她轻轻带上门。
唉,其实明明很困,为什么就是睡不着觉呢?她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斗篷和牛皮水袋,究竟是谁来过?为什么不想让她看见?会是冷秋吗?她觉得不太可能。冷秋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更不用说做出这么“温馨”的事情了。陆隐川?他倒是有一点小小的可能。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对陆隐川,她只觉得愧疚,虽然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那个亡魂罗君颂可太对不住他了,所以她替那个罗君颂感到愧疚。
护法殿里气氛格外凝重,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恼了谷安鸿。谷安鸿知道自己的焦虑情绪影响到身边的属下了,可是他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放松下来。昨夜发生的离奇事件毫无疑问又是一次对总坛的挑衅。他亲自盘问了昨夜值夜的每一个弟子,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有异常情况。难道弄昏那名弟子的人也是本教弟子?那此人的武功一定相当高。可是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有这样好的身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名壮汉弄昏。那名弟子没过多久就醒来了,他自己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事情真相弄清楚之前,他严令属下对此事保密,以免引起总坛不必要的慌乱。
秦恭道:“蓝宫主送来的药剩下不多了。玄武堂那边传来消息,说宋堂主已经动身,估计再过五六天就可以到了。不过,当初宋堂主给罗姑娘看过,似乎对罗姑娘身上的蛊毒也束手无策,所以也不能指望宋堂主能有什么好办法。”
吕应梦道:“我认为不如就让罗姑娘去苗疆一趟,说不定那里真有能够解蛊毒的人。就算找不到,苗疆也是夜魔的老巢所在,要找到夜魔应该更容易一些。”
邱谈沉吟道:“最近几年似乎没有听到夜魔什么消息,仅有的几次都跟罗姑娘有关。我看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去找夜魔,夜魔自然会找来。说不定他在等合适的时候……”
“什么叫做合适的时候?”谷安鸿道。
邱谈道:“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每次夜魔把罗姑娘弄走以后又会把她送回来?他带走罗姑娘干什么?还有那次龚平的人绑架罗姑娘,夜魔也曾出现过,他为什么出现?究竟做了什么?我们现在完全无法了解夜魔的意图,但有一点应该可以明确,夜魔肯定离罗姑娘不远,否则他不可能每次都轻易地带走罗姑娘后又很快把她送回来。”
谷安鸿点点头,沉吟道:“我听说夜魔以前跟人做过一些交易,收取重金帮人报仇。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吕应梦道:“江湖上有人最后一次见到夜魔杀人就是五年前罗家庄的那件灭门案。这几年非但见不到夜魔的踪迹,就连他的中间人鬼灵精怪也难见行踪,这些人好像都退隐江湖了似的。”
“罗家庄……”谷安鸿喃喃道,“到底是罗君颂改变了夜魔,还是夜魔改变了罗君颂呢……”也许所有的谜团最终还是要通过罗君颂来解开。一想到这里,他就坐不住了。“让风影旗的人全部行动起来,严密监视总坛各处的举动,尤其是各坛主的属下,任何人有异常举动都要汇报,不可疏漏。罗君颂那里把所有的监视都撤掉,不管她去哪里一律放行,不过要明松暗紧,凡是和她接触过的人一概进行秘密调查,不仅要调查这半年的来往,还包括过去五年在碧落山庄的一切联系,甚至……她在罗家庄的情况,也要进行调查。”
吕应梦道:“为什么还要调查罗姑娘在罗家庄的情况?那个时候她跟本教还一点关系都没有。”
“跟我们或许没有关系,但跟夜魔就未必了。”谷安鸿交代完毕,便径直往映雪堂去。
玉凤坐在门口的一张小凳子上发呆,看见谷安鸿来了,连忙跳起来道:“姑娘没有出去,在屋里睡觉呢。”
谷安鸿在门口顿住脚步,道:“真的在睡觉?该不是使什么金蝉脱壳之计吧?”
“什么……”玉凤挠着头,听不懂他的意思。
谷安鸿淡淡一笑,轻轻推开门。透过屏风的薄纱,隐约可见罗君颂的睡姿。谷安鸿便在堂屋里坐下,把玉凤叫过来道:“她一回来就睡了?”
玉凤连连点头,道:“姑娘说很困,就是洪水地震来了她也哪儿都不去。到这会儿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连身子都没翻过,想是昨夜太辛苦了。”
谷安鸿冷笑道:“辛苦什么?大概是睡得不舒服,没睡够。”他见斗篷就搁在桌子上,便取了斗篷要离开。他刚走出大门,忽地想起什么,转身又问道:“罗姑娘有没有跟你提起外面的人?”
玉凤偏着头想了想,道:“好像提起过一次。那天姑娘一直都在笑,我问她在想什么,她说在想一个朋友,但是那个人不能来这里。后来我也没问,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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