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亲近待你。”她说这句话,真的有些认真。
她其实是怜惜,这玲珑花月般的妹妹,竟然不知晓母亲风流的真相,却还听信了母亲被劫匪绑走的传言,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里。纵然宝筝一时间还改不了想要治人的坏心思,却也是孤臂难振。
直到她即将戴上凤冠霞帔、坐上大红喜轿成亲的前一晚,才知道,北安王要娶的并非只有自己一人。另要娶的一名小妾,竟然就是昔日的贴身侍女,,雪雁。
那晚她早早就卸下妆容睡去,临睡躺在帐子里忽然生出口渴,便吩咐雪雁替她沏壶梅香茶。不想,唤了三声,依然沒人出现。她正纳闷,却见花枝打了帘子进屋,笑道:“大小姐,这些事以后只管吩咐花枝做就好。”
再三盘问之下,她才得知,原來雪雁已经被人安排到隔壁的偏室睡去。只等天亮迎亲的轿子來,便尾随唐善雅一同往北安王府嫁过去。
古代女子出嫁,有贴身侍女跟着陪嫁到夫家,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她一心一意幻想着成为王妃,或许会特别点,究竟还是疏漏了这一层。
她有些愧疚地看了看花枝,昔日和她最交心的丫头,莫过于花枝。但北安王想要迎娶的,却是雪雁。花枝依旧笑嘻嘻的,满脸喜气,并未觉得委屈,倒令她更加的惭愧。
翌日清晨,风和日丽,百鸟朝凤。一大早上,唐善雅便经下人描眉化妆,打扮成新娘子模样。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穿戴上艳红的嫁衣,头上堆砌插满金步摇,映衬着精致的脸蛋,端庄得体。
然而,头上那些珠钗累玉,沉甸甸的挤压着她的头皮。再加上那密不透风的盖头往脸上一罩,便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折腾得她竟连平常走路的步子也不敢迈了。
她一被迎亲的队伍扶住,坐到轿子里,趁着外头混乱之际,就忍不住轻轻掀起盖头,去摸索发鬓上的银色蝴蝶流苏簪。这是师父留下的唯一信物,她不知怎的,就不忍心丢掉。
尽管花枝曾提醒,这根被她当作宝贝一般珍藏的发簪,是银的。混在她今日满头金翠的发饰里,并不相衬,但她照旧喜滋滋的插戴上了它。
雪雁同样一身红妆的上了轿,由于她作为小妾的身份,并不需要遮红喜帕。雪雁瞅了一眼大红喜帕下的婉仪女子,不禁冷笑:“想不到王妃,会对一只简陋的银簪,抱持这么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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