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连成看相谢辽和欧阳树,道:“三弟、四弟,我们是不是应该练习一下长跑,以便尽快适应身体的变化。”
“我就不用了吧。”谢辽瞪大着眼睛说。
欧阳树忙偷偷杵了他一下。
谢辽挠挠头,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对对,早晚锻炼身体,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还等什么啊,走吧。”
三个少年勾肩搭背,向小溪走去,准备渡河。
陈闯无可奈何的目送他们离开,看向陆凝霜,讪讪道:“我这几个兄弟就是这样……呃,你突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我还真有些不习惯。是不是因为我斥责了你几句,让你害怕了?”
“不是。”陆凝霜微微一笑,“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人是谁?”陈闯愕然问道。
陆凝霜望向天空,眼神中充满了思念。过了一会儿,她看向陈闯,道:“这个人,是我的父亲。他说过,我们贺家人,是最凶猛、最孤傲的野兽,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光芒璀璨,与众不同。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向命运屈服,即使深陷绝境,也不能向任何人摇尾乞怜。”
她眼神落寞下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继续道:“因为这句话,更因为倔强不屈的性格,父亲备受排挤,明明是中国最优秀的弓箭手,却连国家队都进不去,更无法代表国家参加奥运会这个全世界最大的体育赛事。那一天,父亲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跟我说了这番话,第二天,就失踪了。那一年,我只有六岁。我似乎都忘记父亲的模样了,但父亲的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感受到陆凝霜的思念和哀伤,陈闯心中酸楚,却不知如何安慰。鬼使神差的,他竟伸手抚了抚陆凝霜乌黑柔软的秀发。
这个动作亲切而自然,待陈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手指已经抚到了发尖。陈闯僵住了,整个人定格在空气中,目光呆滞,似乎忘记了人类应有动作,仿佛一个身体僵硬的僵尸。
陆凝霜怔怔看着他,神色恍惚。
陈闯忘记了收手,陆凝霜也忘记了躲闪。两个人仿佛同时被抽空了意识,成为了没有生命的雕像。
轻风拂过,吹拂着陆凝霜的裙摆,迷醉了陈闯的眼睛。他的意识清醒了些,慌忙撤手,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今天天气真好啊。呵呵……”
陆凝霜抚了抚鬓角,将发丝挽在脑后,双眸如同一泓秋水,清澈见底,脸颊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在陈闯看来,是那样的摄人心魄。柔美的声音,如同动人的天籁,轻轻响起:“没关系。陪我……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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