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辽挂了电话,陈闯问:“老三,什么事?”
“没事。”谢辽满不在乎的说,“是秦北月那个小妮子,一点屁事儿就向我请示。”
贺连成笑道:“三弟也是脾气大,难怪弟妹整天想着谋杀亲夫。”
“我擦咧。”谢辽瞪他一眼,“我这态度算好的了。让你跟她呆上一天,保准你精神崩溃。”
“当我没说好了。”贺连成缩了缩脖子,“弟妹究竟请示什么事,惹得咱们的金龙大人暴跳如雷?”
“等会儿就知道了。”谢辽向包间门口看去,“菜怎么还不来,饿死个人。”
话音未落,酒店经理恭敬的打开房门,十几个美女端着餐盘款款走入,香气顿时飘荡而来。
澳洲龙虾,深海鲍鱼,蓝鳍金枪鱼……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食材,林林总总十六道菜。谢辽二话不说,马上开吃,口中呼噜呼噜的好像小猪一样。
陈闯、贺连成与欧阳树相视而笑。随后,贺连成摆手屏退闲人,包间内只剩下四名少年。
谢辽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阵,在嘴上一抹,道:“大哥,你说那李青找不到酒楼,得急成什么样,想想就开心。啧啧,要是大哥允许我杀了他,我会更开心。”
“这个人,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望着窗外,陈闯的目光非常阴沉。
贺连成道:“蓉城排名前十的酒楼,有八家是我贺家的,另外两家我也打了招呼。几个小时内,他应该找不到场地。这个同学聚会,十有**会取消吧。”
“未必……”欧阳树扶了扶金边镜框,眼睛微微眯起,“破船也有三根钉,何况李青的父亲是蓉城十大富豪之一。富二代最爱脸面,临时改变聚会场地已经很丢面子了,要是直接取消,岂不是没脸再见同学?他要么选稍微差点儿的酒店,要么找个借口在自己的别墅里办私人party。总之,聚会是不会取消的。”
贺连成脸颊微微抽搐,恶狠狠的说:“这东西简直丢我们富二代的脸。说什么希望天下穷人全部死光,草他妈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千古君王都不敢忽视平民,我们贺家也是三斗米起家的,从来不敢忘本。这个二货,我恨不得大耳光抽死他。”
“算了,为这种垃圾生气不值得。”陈闯淡然道。
“就是……”谢辽嘴里塞满了龙虾肉,含糊不清的说,“快吃吧。”
几名少年继续饕餮盛宴,觥筹交错,吃喝两个小时,心满意足。谢辽打了一个饱嗝儿,瞅向贺连成,道:“二哥,总让你的管家接送,太拘束了。”
贺连成点点头,冲门外喊道:“龙叔!”
包厢门向外打开,黑衣男子垂眉低首的立在门口,恭敬说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贺连成道:“把我的车开来。另外,给你两周假,回去陪陪老婆孩子。”
“多谢少爷。”黑衣男子垂首退下。
过了半个小时,黑衣男子准备妥当。四名少年走出酒店,只见一辆崭新的布加迪停在门口。贺连成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招呼道:“兄弟们上车。”
谢辽揶揄道:“果然是财大气粗啊。”说完,大大咧咧的坐在后座。
欧阳树也坐到后座,闭目养神。陈闯只好坐到副驾驶,转头问谢辽:“三弟,你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
谢辽点头:“大哥果然料事如神。走,咱们去北郊。”
“好咧。”贺连成一踩油门,布加迪发出阵阵轰鸣,向蓉城北方开去。
蓉城北郊有一片待开发的荒地。里面有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在谢辽的指示下,布加迪缓缓驶入工厂。透过车窗,陈闯发现,一辆越野歪斜的停在废墟前,少女秦北月坐在车顶,两只脚俏皮的晃来晃去。
见布加迪驶来,秦北月轻盈跳下,喊了一声老公。谢辽从车窗内探出头,喊道:“你就不能选个近点儿的地方啊?”
秦北月俏生生的笑道:“老公别生气,这里偏僻好办事嘛。”
陈闯听得一头雾水,贺连成和欧阳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贺连成猛踩刹车,布加迪骤然停下,几名少年迫不及待的下了车,来到秦北月的面前。
秦北月笑盈盈说道:“在后备箱里。”
谢辽点头,打开越野车后备箱,拎出两个人来。
陈闯定睛看去,眉心顿时皱起。
其中一人,正是经常跟在李青左右的黄毛。陈闯树林受辱时,正是这个人,持棍狠狠砸在陈闯的头上。
黄毛是李青的狗腿子,陈闯对他说不上痛恨,只是鄙视和厌恶。另一人是个非主流,头发五颜六色,面黄肌瘦,活脱脱一只营养不良的公鸡。两人被谢辽抓住脖颈,头无力低垂,身体悠悠荡荡,昏迷不醒。
陈闯冷漠的指了指黄毛,谢辽哼了一声,将黄毛甩向陈闯脚下。
砰的一声摔得结结实实,黄毛疼得呲牙咧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四五个人围在中间,大惊失色,随手抓起一块砖头,就要爆发。
陈闯漠然抬腿,一脚踢在黄毛腰上,全身力量宣泄,登时将他踢出三四米。
黄毛狠狠撞在废墟中,疼得肝胆欲裂,破口大骂起来:“草尼玛,不知道老子是谁吗?等老子出去,非砍死你们不可。”
“是吗?”陈闯戏谑笑道,“要是出不去呢?”
黄毛惊愕抬头,看清陈闯的样貌,顿时变得凶狠无比,咬牙切齿说道:“原来是你这个穷鬼,草尼玛,当初就该弄死你。”
“妈的,对我大哥客气点儿。”谢辽目光冷冷,俯身甩手,啪的一声脆响,黄毛半边脸颊红肿起来。
黄毛被打疯了,怒视谢辽,抓起一块板砖就往谢辽脑袋上拍。
谢辽随意挥拳,砰然将板砖轰得粉碎,冷笑道:“在小爷面前用板砖,真是班门弄斧。看好了,板砖应该这么用。”
说完,捡起一块板砖,在手中掂了掂,狠狠嵌在黄毛的脑门。板砖破碎,鲜血直流,黄毛怒视谢辽一眼,脑袋一歪,栽了下去。
贺连成道:“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谢辽笑嘻嘻的说道:“不会,人的脑门很硬,板砖拍不死,要是砸在后脑,这一下可就死翘了。”说完,给秦北月使了个眼色。
秦北月提了一桶水,劈头盖脸的浇在黄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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