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让自己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眼下她应该先想好怎么应付这些人,至少先让他们对自己放心才好。林又嫃在心里想好了诸多的话来应付,设想了很多对方可能会说的话。可终究也只是在心里自己和自己对话,加上她本就重伤,没多久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透了。要不是有淡淡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林又嫃差点以为自己眼睛瞎了。她努力适应着屋子里的黑暗,也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有没有人来过。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也不知道饿了多久,总觉得肚皮快要贴到后背上了。
这次醒来倒比上一次要清醒一些,虽说还是不能动,但也感觉到自己其实并没有被治疗。其他地方的伤她不清楚,可手臂肩膀这一带定是被折了,现下也没有上药或者包扎的感觉。林又嫃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小屋里没有一丝药味。
难道这些人是想先饿她疼她几天等她求饶?然后在伺机让她对他们言听计从?
林又嫃兀自在心里想着,倒是也一点不担心。
这时,屋子里想起竹门被推开的“咔咔”声,随着那人进来的脚步声,屋子里渐渐泛起昏黄的火光,有人拿着油灯进来了。林又嫃也不闭眼,就这么睁着等着看那人的真面目。
“原来你早醒了?”林又嫃头不能转动,还没看到那人,却听见那人对着她说话。
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一个,老婆婆?
林又嫃有些诧异,她原本推测在这个时候过来的要不就是医生,再不济也是一个下人,进来确认一下她醒没醒。如果是下人,应该会走进她,屋子这么暗就算手里有油灯也应该走得很近才能看得清她吧?如果是医生,这下不是应该过来给她诊脉在出去汇报给那些人吗?
可是这个老婆婆是什么意思。站在离她不近的地方,说一句你醒了,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已把你骨头接好,怕你乱动坏了我的辛劳才点了你穴道,还望姑娘莫怪。”那个老婆婆又说道,“我一个老婆子精力有限,只能先治好另一个姑娘,等她好了再来替你治。老婆子我一辈子没有伺候过病人吃饭,可你手受伤腿受伤的不能自理,只好先饿着你了。”
老婆婆说完,也不过来给林又嫃诊脉,就这样出去了。
林又嫃躺在床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亮光一点点暗下去,随着“咔咔”声,那油灯的亮光彻底消失,只剩下淡淡的月光照进来。
另一个姑娘?难道这里是医馆?她没有被那些人抓住只是被山人救了,然后送到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婆婆这里?又或者,这个老婆婆是他们的人?
又疼又饿还千头万绪想不出什么来,林又嫃忍了忍,再次闭上眼。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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