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说到底最遭殃的就是住在那里的百姓,他们纷纷举家而逃,而六大派与明教伤亡都很严重,特别是明教,即使有白眉鹰王前来助阵,也难掩其颓势,最终杨逍,韦一笑等人被困在了场中央,显然是大势已去。
因为之前成昆的暗算,杨逍等人全部都受了伤,唯有前来救援的白眉鹰王殷天正能有再战之力,可是寡不敌众,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此刻明教和天鹰教教众明白今日大数己尽,在场所有教徒盘膝而坐,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跟着杨逍诵读明教的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武当派和天鹰教有旧,看他们如此心有不忍,就在明教危急的时刻,在密道中学会了乾坤大挪移的张无忌挺身而出,要保住明教的教众,与各掌门大打出手。他武功奇高,让众人不禁感叹。
但是张无忌最大的问题就是做人优柔寡断,又念情分,周芷若一出场,他便没了抵抗之力,被她刺了一剑后又被灭绝师太打伤。
明教众人只能心里哀叹,此时可没有回天之力了。张无忌即使是受了伤,也要挡在明教中人前面,的确让人佩服。
好在宋远桥最是仁义,他第一个站出来说道:“众位,今日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武当派是尽了力的。想是魔教气数未尽,因此才派了这个奇怪少年来帮助他们,若我们一再纠缠打斗,岂不是和那些魔教中人没有分别!”
莫声谷第一个出来响应他大哥:“正是,今日我们便立即回去,让师傅指导我们太极功,待到这少年养好了伤,我们再一决胜负。我们武当派先告辞了。”说着提剑便走。只是他们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殷梨亭。
殷梨亭一早就想要出来了,杨逍杀了他未过门的妻子纪晓芙,这个仇他不能不报,他走出武当,向明教众人走去:“姓曾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不想伤你,可是我和杨逍仇深似海,你让开!”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不容任何人伤明教一人!”张无忌仍旧固执。
“那我只有先杀你再杀杨逍,你当真不让?”
“不能让……”张无忌因为受伤已经有些虚弱,他望着殷梨亭道,“殷六叔,你就杀了我吧。”
“什么,你叫我殷六叔?”殷梨亭乍一听此称呼心里顿起疑惑,仔细一想,难道……“你是无忌?”
张无忌此时终于把自己化名为曾阿牛的事情说了出来,武当上下一片骚动。明教那边,白眉鹰王更是激动,这是他女儿生下的孩子,现在救了他。
可是虽说这少年是张无忌,是他五哥的孩子,殷梨亭也不能因此放过杨逍,他提剑越过张无忌,向杨逍刺去:“杨逍,你这个无耻的淫徒,纳命来!”却见此时有一少女冲出来挡在了杨逍的身前:“你不能伤我爹爹!”
灭绝师太也曾与殷梨亭透露,纪晓芙被淫贼杨逍玷污,还生下一女,他自是知道这少女是谁:“你让开,今天我要为你娘报仇雪恨!”
“你要报仇雪恨是吗?”杨不悔,也就是纪晓芙和杨逍的女儿露出讽刺的一笑,“那你就去杀了那老贼尼!”殷梨亭顺着她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竟是纪晓芙的恩师灭绝师太!
杨不悔还继续道:“去啊,你怎么不去杀了这老贼尼?”殷梨亭听的糊涂,这晓芙的女儿怎么会让我去杀灭绝师太,“她是你娘的师傅啊!”
“师傅?”杨不悔冷笑了几声,“这老贼尼也算是我娘的师傅吗?我娘就是被她一掌打死的!壬午年的七月十九,我永远记得那天,在蝴蝶谷。那老贼尼逼我娘来杀我爹爹,娘不肯,老贼尼就把娘杀了。”
“不……”殷梨亭怎么能相信自己十年来的一切都只是个骗局。
见殷梨亭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杨不悔拿出了最大的人证:“那是无忌哥哥亲眼看见的,你如果不信,为什么不去问问那老贼尼!”
殷梨亭转过身,声音都有些颤抖:“师太……她说……纪姑娘她……”
没等殷梨亭说完,灭绝师太已经开了口,她毫无遮掩的回答:“没错,我灭绝一向明人不做暗事,纪晓芙那孽徒不知廉耻,与魔教恶徒杨逍偷情生下孽种,这已经是违背师门。她不尊师命,还不愿去刺杀杨逍这个淫徒恶贼,这等的孽徒,留在世上还有何用!”
“殷六侠,为了顾及你的颜面,我一片好心,始终隐忍不语。这等无情无耻的女子,你何必念念不忘?”灭绝师太气势惊人,“你问问这挡在杨逍身前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不悔,我叫杨不悔!”杨不悔一点也没有犹豫,神色坚定,“我娘说了,这件事情她永远也不会后悔!”
音音这才明白为什么纪晓芙会在一夜之间不见踪影,而后又突然在灭绝师太回来后就传来了死讯,她根本是被灭绝师太打死,而一切只是因为她心有所属,且那人是杨逍。
可怜爹爹他等了十年,没等来她嫁到武当,又等了十年,等来了这个让他如此难堪的结局。
二十年光阴匆匆流过,殷梨亭为纪晓芙搭上了自己最好的二十年年华,得到了一句什么,一句“不悔”,不过不是对他,而是对杨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崩溃的吗?
殷梨亭的眼里满是阴霾,情绪失控的他一路跑出了人群,音音急忙跟了上去,怕他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灭绝师太也没有阻拦,任着音音追了出去,宋远桥几兄弟面面相觑,终是叹了口气。
音音默默跟在殷梨亭身后,看他挥着手中的剑对着路边的花草乱砍发泄,最后瘫倒在树下,无神的双眼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喃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音音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爹爹……”
音音的声音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殷梨亭猛然转过头来,仿佛想通了什么,又好像陷入了更深的执念:“对,我还有音音……我还有音音!”
他站起身来紧紧地将音音拥入怀中,近乎疯狂的想要确认什么:“音音,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会和爹爹在一起的对吗?”
“我会和爹爹一辈子在一起的,我不会离开爹爹的……”音音当然不会否认,她心里是希望能和爹爹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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