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郁闷却也紧张,折腾了一晚,身上出了很多汗。浴室门外,是未知的结果,白竹索性不再去想,先洗个澡再说,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得很。
说是不想,不过徒然。她与那人相隔一门,只要走出浴室,就能看见夜渊。纵然看不见他的脸,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白竹依然觉得那人的气息无所不在,每一个角落里都蔓延着他的味道,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冷静。
心思满溢中,白竹缓慢的洗完澡。她没有穿上浴袍,依旧穿着自己的衣服,静静的站在浴室门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夜渊慵懒的躺在床上,只手撑着脑袋,神色深沉,双眼泛着如幽幽深潭般的光彩,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看到白竹时,夜渊浅浅一笑,声音温柔醉人,伸出手,“过来。”
白竹走了过去,有些窘迫,有些不安,还有一丝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羞涩。她站在床前,像个局促的孩子,无措的看着夜渊。心里一个劲儿的琢磨着,该怎么让这个男人打消那个念头呢!
夜渊起身,按住白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柔声道:“很晚了,睡吧,好好休息,今天的你太累了!”
今天发生的事确实太多,对于白竹的身心都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她此刻的确很想躺下来,睡一觉。但是……身边有一只色色的妖,她能睡得安心吗?
“不……不了,我还不困。”
夜渊轻笑,眉梢一挑,偏着脑袋,戏谑的说道:“你不睡觉,是想和我做点什么吗?”
“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们就开始吧!”夜渊作势就要脱衣服,吓得白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
夜渊见此笑得越发愉悦,眼角上扬出令人心动的弧度,他拉开被子,让白竹睡下。夜渊的举动,让她看得心慌慌。难道,今天在这被子之下,自己拥有了二十年的初夜,就会没了么?
白竹迟迟没有举动,夜渊眉梢一挑,直接将白竹按到床上睡觉,白竹心里猛地一惊,正当她准备反抗时,竟然发现那个始作俑者并没有打算躺下来的意思,只是静坐在床边,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夜里有些凉了,被子要盖好,不然会感冒的。我发现你晚上睡觉特别能折腾,好多个晚上,我都要去给你盖被子。”
夜渊前半段话,白竹听得还是比较舒服,好歹是关心自己嘛。但是后半段……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深更半夜潜入女人的房间,干这种变态的事么?怎么还好意思说出来?
好多个夜里,白竹迷迷糊糊时,总会看见屋内有个漆黑的身影,经常被吓得睡意全无。看到是夜渊时,真是又气又羞。这人白天喜欢粘着自己,晚上都没个消停。久而久之,每当睡得迷糊发现屋内有人时,白竹也不惊诧了,也不愤怒了,也不羞涩了,有时还会迷迷糊糊的说一句:“你来了……”那语气,真自然,想来是习以为常了。
夜渊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刀锋一般的眉紧紧一蹙,“手怎么这么凉?”
白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晚上都处于惊吓中,手能不凉么?
夜渊替她搓了搓手,血液流通,不似最初那么冰冷,他的神色这才好了些,“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夜渊静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白竹。白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不上来睡么?”话音一落,白竹真的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只是诧异他怎么不睡觉,毕竟这人之前可是色得很啊,但偏偏问出的话,这么引人遐想。就算此刻夜渊真干了点什么,白竹觉得不怪他了,自己确实太找虐了!
眼中划过一丝溺爱的笑意,深邃而温柔,仿若寒冬里的那一汪温泉,热气袅袅,几欲将白竹融化,“你想我跟你一起睡?还是你现在不困,想跟我做点什么?”
白竹虽然有些二,但也不是什么都想不到的人,特别是在与夜渊相处这么久,才知道他不能看见阳光后,白竹对于他更加的细心,她没有错过夜渊眼中那一丝沉重。
“夜渊,你有心事?”
夜渊闻言,稍稍愣了几秒,随即轻笑着点点头,“是啊,有心事。”不等白竹再次询问,夜渊自顾自的说道:“我最大的心事,就是如何把你吃掉。”
出乎意料的,白竹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看着夜渊,仿佛要把这个深沉的男人看个透彻。夜渊在她深邃的眼神下,赶紧投降,“哎哟,真的没事,你赶紧睡觉。要是再不睡,我就上来了……”说着,夜渊又无耻的脱衣服吓白竹。
白竹一听,急忙闭上眼睛,侧过身子,假寐起来。
在她闭眼的那一刻,夜渊神色倏地冷了下来。双眼微微眯起,看向漆黑如墨的窗外,那里一片静谧,看不见任何东西。
之前在花园的时候,夜渊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绝非是他们中人所有,在不知不觉中,别墅有人进来了。但是自己竟然无法得知他究竟藏在哪个角度,只知他无所不在。
在这个时候,有人闯入别墅,极有可能是操控他们梦境的那人。
通过之前的事件,还有那人留下的那句话,可见他的目标是白竹。夜渊无法想念,若是白竹没有在他身边,会发生怎样的意外。
现在找不到那人的藏匿点,但是却能肯定他就在别墅中,他必须让白竹在自己身边,以此保证她的安全。卫君昊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哪怕得知有办法相救,她的心仍然没有放松。不想她再因此而困扰,如今的她需要休息。
那人进入别墅后,迟迟没有什么举动。但是夜渊惊讶的发现,他与白竹靠得越紧,越亲密时,那人的气息稍稍重了几分,显然是情绪受到了影响。这是为什么呢?
在上古时期,白竹的一切,夜渊都很了解。左思右想,都想不出白竹身边会有什么人如此恨她,偏偏这种恨意,还这般诡异,好像恨意之下,还掩盖着极强的妒意。
夜渐渐深了,随着白竹的熟睡,那人的气息又弱了下去。
时间缓缓流淌,几个小时渐渐过去,天亮了,金色的阳光破开层层云雾,洒下万丈金茫。秋季的晴天,纵然有太阳,也不会太热。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室外的阳光,卧室里的台灯泛着昏暗而温暖的光,岁月静好得有些不真实。
白竹缓缓睁开眼睛,舒爽的撑了个懒腰,床很软,被子上有着清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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