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辩,这分明就是要揭开婉奴身世的节奏。
婉奴侧头对荷香吩咐道:“你和恒乙带柱子和刚子回奴院好好休息,贺妈妈跟我进宫走一趟。”他们应声退去。
贺妈妈站在一旁,他身怀账本,绝不能离开王爷的庇护。
夏侯绝阴鸷地眯着眼,瞅着南宫婉奴,语气带着威胁,“婉奴姑娘翅膀硬了,敢直接与我绍辉王府叫板,你也不想想我姑奶奶茗萱太后还健在,就是当今的圣上,那也得叫她一声额娘,那可是亲额娘,你敢直接与我绍辉王府为敌?你就不为你南宫府想想,你就不怕误了你哥哥南宫槿榕的前程。”
婉奴正走到南宫府大门,她顿住脚,回头看着跟上来的南宫槿榕,她并不担心他,因为他曾经问过她,要是他不是她的亲哥哥,她会不会喜欢他,所以,他早知道她不是他的亲妹妹,既然不是亲生,就不存在连累。
她此时担心的是桦逸王,他的皇兄宇文宗泽的母后,是夏侯绝的姑姑,自然也是出自绍辉王府。现在她是桦逸王的未婚妻,公然与绍辉王府作对,宇文桦逸有打击皇兄宗泽王母家,争夺储位之嫌疑。
婉奴坐在桦逸王的马车里,内疚地看着他,“王爷,你将我送到宫门就好,这事,你应该回避,本来从头到尾你也未参与。”
宇文桦逸握住她的手,平静地说道:“你还分什么彼此,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回避也无用,我不放心你一人进宫。”
“好吧。”说话间,马车到了宫门,他们下车前行。
进入皇宫,从通传的太监嘴里得知,皇上正在交和殿听曲儿,他们一行人便向交和殿走去。
要在平时,一个家眷臣女,要见皇上,谈何容易。今天只是沾桦逸王的光,由他带着,才有进交和殿的可能。
太监进殿通报后,才将他们宣进去。
他们进入交和殿,被眼前的景象怔住,此时抱着琵琶边弹边舞边唱之人不是别人,她是夏侯绝不死心之人,是夏侯振与西门庭想要缉拿的人犯,月烟。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此时夏侯振与西门庭正坐在大殿两旁,陪着皇上听曲儿作乐。婉奴瞅着他们二人,见他们各怀心事,绍辉王夏侯振淡漠地喝着茶,不露声色。丞相西门庭眯着小眼,面上挂着两分不屑。
皇上看见他的儿子宇文桦逸进来,他身边除了南宫槿榕和夏侯绝外,还有两名陌生男子(南宫婉奴和贺妈妈),微微一怔,然后示意他们在旁边落坐。
他们害怕打扰皇上听曲儿的雅致,各自安静坐下。
皇上脸上挂着七八分笑意,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月烟,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听得很投入,很久没有听到来自江湖的新曲儿了。
再加上月烟的演绎大胆随和,唱腔成熟奔放,纤纤玉指每一触所落下的乐声,就犹如挑在心弦,撩上心扉,让人不自觉进入佳境,只身融入音乐之中。
间隙,皇上连连鼓掌称‘好’,直呼看赏,皇上看月烟的眼神,明眼人一看便知。
“月烟姑娘,你暂且留于宫中几日,将你唱的新曲儿谱出。”皇上强言挽留。
“皇上,请三思。”夏侯振慌忙起身劝阻,此女分明居心叵测,皇上怎能留她在侧?如她与苏泽渊同伙,当年斩杀苏泽渊全家,皇上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女岂能放过皇上?
皇上面色陡升怒意,君无戏言,启容你胡乱插话。
“皇上……”月烟娇滴滴叫了一声,让谁听了都会怜悯三分,“民女卑贱,身份卑微,断不能留在宫中污了宫廷。”
“此言差人,音色清亮,意境高洁,只有心里善良内心淳朴之人才能演绎出此番弦外之音。”看来皇上是被美人迷住了双眼,想方设法挽留于她。
皇上今儿在交和殿听曲儿,并非偶然,因为他身边没有一个妃嫔陪伴。
只请了绍辉王和丞相两位大人陪同在旁,可想而知他们二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夏侯振执意劝谏,皇上都说到明处,他还不谢罪坐下。
“皇上,请允许民女向绍辉王和丞相二位大人敬一杯酒?”月烟波光潋滟,暗芒直戳向夏侯振,看似给皇上和夏侯振解围,实则她这一瞟,让夏侯振浑身颤栗不已。
“哈哈哈,好,赐酒。”皇上爽朗答应了。
“父王……”夏侯绝担心地叫了一声,他先前本不相信月烟是薄性之人,但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此时心中除了那股醋劲翻腾外,更多的是怀疑她的叵测用心。
夏侯振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伸手制止了自己儿子说下去,此时他们并无证据,说什么都没有用,皇上叫赐酒,谁能不喝?
夏侯振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烟从宫女托盘中端起酒盏,款款向他走来,动作自然,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只是夏侯振接过酒的瞬间,月烟明目张胆地伸出长长的彩色手指甲,笑着伸进酒杯里,挑起一串酒滴,微笑着旋动脚步,一个漂亮的旋转式孔雀舞动,将酒滴洒在自己嘴中,动作优美自然,娇艳无边,正合上她舞动的裙摆。也向众人和夏侯振表明,酒里是没有毒的。
正是她这一举动,让夏侯振脸色铁青,握杯的手微微颤抖。
“绍辉王,请。”月烟旋转之后,长裙飘逸,一个单脚下蹲式请求,在皇上的注目下,他不喝都不行。举杯硬生生喝了下去。
水烟含笑起身,端起宫女盘中另一只酒盏,盈盈上前,双手举到西门庭身前,并用含水杏目警告地望着他,西门庭礼貌接住酒盏,无奈月烟握酒杯的手没有松开,看上去就像二人情深意切,把酒对视。
“嗯……”皇上轻哼一声,吓得两人的手都迅速拿开,酒杯‘啪’地一声掉到桌上,摔得粉碎。
月烟慌忙后退一步,向西门庭施礼陪罪。
皇上甚是不悦,冷冷喝道:“你们认识?”
西门庭闻言,迅速抚袖起身解释,“回皇上,微臣该死,微臣与她素未蒙面。”
“哼,未蒙面?朕看你们熟悉得很。”
卧槽,两人居然争风吃醋?真是男儿本色。
“皇上,都是民女不好……”月烟再次香软地叫了一声。
皇上侧头见西门庭面色吓得唰白,面上漾起笑意,对月烟说道:“好了好了,你过来陪朕一杯。”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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