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烦人。
婉奴软笑着,别扭地挂在他脖子上,怎么看怎么别扭,“闭上眼。”
他乖乖地闭了眼,在他眼皮底下看着还真下不去口,都没有前凑,她很窘迫地想着,桦逸王抬起她的下巴,唇覆盖下来……
他把她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下午到重生堂,给你开个小课,学学轻功的基本要领,放学后到我王府去,我再深入教导。”
“放学后不行,那是我的自由时间。”
“行,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你的轻功太差了,不恶补不行,听我的没错。”
“好好好,你走吧,到时再说。”
婉奴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舒了口气,终于打发他走掉了。
南宫婉奴身着男装,在院子里徘徊,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荷香与恒乙见自己主子,今天焦躁不安,荷香走上前询问,“小姐,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给我们说说,看能不能帮上小姐。”
“是啊,小姐,兴许我们能帮上。”恒乙清瘦的脸上也拧成一个焦字。
“我有个朋友被夏侯绝关进了刑部大牢,我想救他出来,就是不知道怎么救。”婉奴也不瞒他们,他们跟着自己自会知道。
“小姐,是不是昨天塔西郡主说的她那个侍卫?”荷香想想自家小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起床就烦恼来了。
“就你聪明?”婉奴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不是,小姐,要真是他,你怎么知道是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即便是,塔西堂堂郡主自然有办法救他出来,小姐何虽去淌浑水?”
婉奴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人人皆知,那个苏楚材可是个敏感人物。
“小姐,如果他真是官方要的人,我们更不能管,要是连累到老爷和大少爷那就惨了。”荷香又开妈啐啐念。
“你要是再没完没了叽叽喳喳,下次别跟着我,我问一句你说了一箩筐。”婉奴不是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只是有些事该怎么办还得办。
“小姐,你先送饭进去看看情行,我们在后面远远跟着。”恒乙见劝不动她,就只有配合她。
南宫婉奴提着食篓在街上慢慢走着,不知道夏侯绝知道多少?他为什么会突然抓苏泽渊?自己这样进去不碰见他则好,如果碰见夏侯绝怎么理清与他的关系?
婉奴不知不觉踏进了刑部外事衙门,刚一进去就被人拦住了,“干什么的?”
婉奴扯下腰间哥哥外务部的腰牌,亮了一下道:“办事。”此时话说得越少越好。
衙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喝道:“去吧。”
婉奴瞅着路牌好不容易转到最僻静处,找到刑部大牢大门,现在才看清从另一处大道可以直通这里,无需从刑部绕进来。
大铁门外两人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喝道:“干什么的?”
“送饭。”婉奴也不含糊,恭敬地应着。
“此时不许探监。”
婉奴瞧着他们那副嘴脸,心知肚明,不就是想吃钱么?
她从怀里拿了一包银子,塞了过去,“官爷,行行好,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不会妨碍到你们工作。”
他们俩把银子推了回来,“你是想砸我们饭碗么?看你还知趣,老实告诉你,绝爷正在里面审犯人,要是这时有人进去看了不该看的,出去乱说,我们还不得掉脑袋。”
看守衙役说到‘不该看的’时用手横行划了一下,让婉奴联想到杀人,砍头,于是她就更得非进去不可了。
“官爷,钱你们拿好,我很识像的,进去放下就走,不会给你们惹麻烦。”婉奴又把钱塞了回去。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你要来也得等绝爷不在时再来,快走吧快走吧,下午晚些时再来。”两位衙役不耐烦地赶她,她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麻烦。
这时,婉奴感觉身边一个白影晃过,她回头怔怔地看着他,一个面色红润,胡须洁白,白发苍苍的瘦削老者,一手摸着胡须,一手扛着算命的条副,耷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两位官爷,看二位印堂发黑,近日必有横祸,如即时修福善行,方能逢凶化吉……”
婉奴怎么看这人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再说这算命的都算到刑牢门口了,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还说别人有横祸?
“你说你这老头找死,算命也不找找地方,还说我们有横祸,我说你现在就有横祸,滚……”左边那位衙役举着棒子就去赶他,两人像麻花一样纽成一团,婉奴感觉这老头甚是好笑,他这不是吃饱撑着没事找人陪他玩儿么?还抱着人家不撒手?连右边那位衙役都看笑了。
更奇葩的事发生了,婉奴瞧见一个满脸乌漆八黑蓬松爆炸头的女人艳笑着冲过来,拉着右边那位衙役亲热地叫相公,“相公,快跟我回家,孩子不见了,快去给我找回来,不然我扒光你的狗皮……”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这声音乍这么耳熟呢?
婉奴正发愣间,见那疯女人正昂头向她示意,让她走,婉奴猛一激灵,闪了进去,匆匆进入牢中,后面传来叫声,“你这疯婆子,谁是你的相公?放开我,花痴……”
别人都说奇葩难遇,可她一遇就是二朵。
进了大门,里面就好应付多了,只要悄悄塞点银子,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没人知道她是谁谁谁。
她顺着牢房向里面走去,两边牢房里各关着一个两个三个人数不等的牢犯,有的躺着,有的斜歪着,面容死寂,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恶臭。
婉奴慢慢看着,没有看到要找的人,难道夏侯绝正在审的犯人就是苏泽渊?
“站住,上哪去?”婉奴走到尽头,有两名牢役拦住了她的去路,婉奴看到前面高高的围墙内,是一处坝子,里面围着一帮子人正在用刑。
“我找绝爷,他今儿工作繁忙,早上用饭用得少,现在给他送些吃的来,吃饱饭再办事,也不会耽误工作。”婉奴正了正腰,底气十足地说着。
牢役玩味地瞅瞅她,再回头瞅瞅夏侯绝身边的人儿,没说什么,让她进去了。
婉奴缓缓向大坝中心走去,看着那木桩上挂着的苏泽渊,浑身是鞭伤,他敏锐地抬起头,看着婉奴进来,眸底幽深难明。
夏侯绝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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