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槿榕停住脚步,回头深幽地瞅着她,似乎在等待什么。
“婉奴,”宇文桦逸走上前伸手冷不及防握紧她的腰,歪着头温柔地注视着她,动作暧昧亲密,让人联想到他们昨晚刚做过什么,在她发火前,桦逸王轻声说道:“一会儿随我到钱庄取你的银票子。”
他的声音磁性低缓,以两人才能听到的甜蜜。
“哦?”她听后滞了一拍,在她还未发火推开他之前,他放开了她腰上的手。
她怔了半晌,回头看向南宫槿榕,说道:“哥哥,我送你。”
“不用了,好好照顾你自己。”他眸色一黯头也没回大踏步离去,寒潭痛色暗涌,他等待的那句话,应该是,‘哥哥我同你一道到南济去玩儿’,可她没有说。
“哥哥……”婉奴从荷香手中拿过包裹追了出去,“哥哥等一下,这里有刚煮熟的鸟蛋,带在路上吃。”
南宫槿榕一转身猛然伸手勾过她的脖子,她的头伏进他颈项里,他低头在她耳畔沉吟着,“妹妹,记得每天夜里要想哥哥。”
“哦?”
“乖,好好照顾好自己,有难事多找贺妈妈商议,槿榕走了,我会时时想你。”他放开她,离别时那深深的一眼让她心儿猛然一颤,哥哥离不开她?
宇文桦逸紧握的手随南宫槿榕背影的远去而松开,长长地嘘了口气,要是不把他暂时调开好好冷静,他这模样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奴院里的其它人都诧异大少爷的举动,他对婉奴的关心和依恋超出了一般兄妹。
她瞅着孤寂高大的背影远去,心里有几分不舍。
南宫槿榕登上马车,一言不发,从怀从取出婉奴送他的折扇,眸光一转不转地瞅着,恍惚间,车已经出了京城……
!她就在眼前,却不能走近她,这就是传说中最远的距离!
马车穿行繁华大街,宇文桦逸瞅着一言不发的婉奴,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剑戳进他的胸膛,她何曾为他这样在乎过?
心里不安翻涌,脸上却露出温和笑意,“婉奴,你送给桦逸的纸扇画好了么?”
南宫婉奴听他一问,脸上随即就笑了,“你希望我画什么送给你?”
“只要是婉奴画的,什么都好?”宇文桦逸见她心情好转,心里自然高兴,她对南宫槿榕的离去,不是他想像那般在意。
南宫婉奴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从袖中取出一柄折扇递了过去。
他狭长的凤眸眯成好看的弧度,她居然随身带着?他伸手接过折扇,幽瞳如星辰般清澈透亮。
让他意外的是画工精美,篆字飘逸,是下了一翻工夫的。
小溪边的映山红开得鲜艳欲滴,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并不是他想像中的桦树,苍松,雄狮,高山。给人一股温馨的感觉。
“婉奴很喜欢杜鹃花?”
“嗯。”他哪里知道,这是她家乡的花,每年春天,映山红将青山点缀得格外美丽。让巍峨的山峰多了几分妩媚与柔美。
只是,映山红旁边,在清澈的小溪里有一只乌龟仰头翘望,她始终是不忘调侃他的,不就是想骂他乌龟王八蛋吗,他并不生气,性感的薄唇抿出甜蜜笑意。
“谢谢,婉奴。”
谢谢她?这货居然笑纳了,并不生气?早知道他看不懂,就直接写个送给乌龟王八蛋。
“不用谢,只是没你那折扇上那只红尾鹦鹉画出入神,她是谁?”婉奴想起了上次从他车上拿走的扇子,上面画着一只格格不入的鹦鹉。
他表情黯了一下,说道:“那只鹦鹉是败笔,那柄扇我早没用了,是别人画蛇添足添上去的,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是女人吧?”
桦逸王撩起眸子看了她半晌,道:“吃醋了?那把扇我是随便扔在车上哪儿的,别胡思乱想,扔了吧。”
“哦,扔了多可惜,将就打打蚊子也好。”
“随你。”
“你的钱庄过了吧?别忘了赔我银票?”她挑着帘子,瞧着钱庄从眼前过去,他想赖账那可不行。
宇文桦逸从怀里取出个小册递给她,“我帮你立了户头,身上带那么多银票不方便。”
“哦,谢谢了。”她瞧着上面十六万两银据,还有钱庄鲜红的印章,笑得像花儿一样绚烂。
“那我就不陪你了……”还没等宇文桦逸回过味来,她人已经扭着车帘滑了出去,消失在小巷里……
婉奴来到商铺,从后门进入,月烟还在,没有离去,想必她得罪了丞相大人,暂时也不敢露面,再说她想杀的人没有得手,也不会轻易离开京城,原来她在河翼高调出场,宣扬得人人皆知,让人都想目睹她的真容,结果是想引起某些大人的注意。
月烟见婉奴进来,她并不诧异,起身帮她彻了茶。
“我以为你离去了,你想杀我爹你就不怕我告状找人抓你?”南宫婉奴没有伸手端茶,锐眼审视着她。
“你不会。”她很淡漠,语言也很简短。
“为什么不会?第一次你杀丞相我可以不追究,可是第二次你居然想杀我爹南宫浦。”婉奴仍然阴鸷地瞅着她。
“一是,你护了我两次,要想出卖我不会等到现在。二是,我没想要杀他,是他自己撞上的。”月烟淡然地说着。
以她得到的消息,当时她舅舅苏泽源和南宫浦虽然都是奉旨修陵寝,但是他们俩都只是负责局部的修建。而夏侯振负责全局和西门庭负责具体现场管理,这么大的宫廷工程出了事故,两个负责人置身事外,而让一个小偻偻负全责,甚至满门抄斩,而他们不但没受到牵连受罚罢官,反而升迁。
只有一个事实,栽赃陷害,这是一个阴谋,西门庭与夏侯振绝逃不了干系。
婉奴听她的回答,明白了她并没有看到那审判材料上有她爹在内的三人指证苏泽源有罪的犯罪事实。她应该是从另外渠道获得的信息。
南宫婉奴现在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他们又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也不便多问什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婉奴刚离开不久,一个玉白潇洒的身影跃上楼台。
何三爷倚在门框上悠然地瞅着月烟,轻轻说道:“别往我后面看,王爷不会来,他眼里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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