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视,正要呼喊,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就昏厥过去。
婉奴眯着眼瘫坐在椅子上……
“快点,将桌上的茶水给他们灌进去。”月烟搁下琵琶,慌乱地一起行动。
几支暗镖打翻了她们手中的茶水,婉奴从椅上跳起来,喝道:“为什么要杀他们?不说清楚,镖儿再出手,打中的就不再是茶杯,而是你们的脑袋。”
“又是你……”月烟话没说完,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大人,大人怎么了?”
“杀了她们。”进门的侍卫叫喊着,个个全副武装,看来丞相大人今天是有备而来,是来收网的,没想到棋差一着,同样差点命丧黄泉。
婉奴见到侍卫冷森森的钢刀刺进舞女的身体,带出漫天的血腥……
婉奴拽着月烟从窗户跃了出去……
“抓住她们,别让她们逃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侍卫从窗户追了出去。
她们躲过跳下去的侍卫,爬回雅阁,“小姐,外面怎么了?她是谁?”
荷香惊异地看着两个狼狈之人从窗户爬进来,担心乱叫。
“少费话,快离开。”
婉奴从小在这月明楼耍钱,对内部结构甚是熟悉,拖着月烟,穿过走廊,从临街的窗户跳了出去。
荷香瞧着高高的楼台,跺脚折了回来,从楼梯追了出去,她今天书童装扮,倒也省事,没人注意她。
南宫婉奴将月烟推进她自己新卖的商铺,放开她,月烟并不惊慌,一脸淡然,缓缓矮身施礼,“谢谢姑娘搭救。”
“说谢太早了,今天若不说个子丑寅卯,我照样会拉你去见官,交到西门庭手里。”婉奴手里提着飞镖,继续说道:“不要给我说,你上有老下有小,让我放了你。更不要说为父报仇,替天行道。”
“为什么不回答?”婉奴声音高了几分。
“既然那样,月烟没什么好说的。”婉奴瞧着她那不合作的高傲模样,气得伸手扼住她的喉咙。
“我劝你好好说话,别挑战我的耐心,一会儿将你剥光,再找两个男人进来,我看你说是不说?”
婉奴挑衅地用镖尖挑开她的盘扣,露出洁白的玉项,一枚玉佩掉落出来,婉奴一惊,扯下她的玉佩,再与自己的玉佩对照,两个如出一辙的艺术繁体‘苏’字。
荷香从门缝盯着门外,不停担心地回头,害怕自家小姐吃亏。
月烟一把抓过两枚玉佩,看了许久,瞅着婉奴急切地叫道:“你是谁?你娘是谁?你爹爹是谁?”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苏家的人都是东躲西藏的吗?一见面都问你是谁?没有接头暗号吗?“我叫南宫婉奴,我娘叫独孤婉儿,我爹爹叫南宫浦,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独孤婉儿?不可能,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这玉佩是哪来的?”月烟说着,拿玉佩的手依然微微颤抖不停。
南宫婉奴抓回自己的玉佩,戴在脖子里,随口问道:“这个苏,与茶楼说评书的那个苏泽源家有关系吗?说了我就告诉你。”
月烟嘴唇颤抖,眼睛瞬间红润,眼泪夺眶而出,隐忍地说出两个字,“没有。”
婉奴瞅了她半晌,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与这个被满门抄斩的苏泽源有关系,婉奴也慢慢地说道:“我这玉佩是从赌场上赢来的。”
“是谁?你还记得是谁拿到赌场上来赌的吗?”看她的表情,似乎还期待她的什么亲人还活着,是她爹还是什么的?
“不记得了,赌场这么乱,谁会记得谁赢了钱谁输了玉佩?”
月烟沮丧地瘫坐在椅子上,举袖扶泪。
以她上次放药的敏捷手段看,她应该有一定的身手,可是今天她在自己手里并没有反抗,难道她也是想知道自己既打破她的杀人计划又要救她的目的?
“月烟,这里是我买下的铺子,现在还没有租出去,你先在这里躲着,明天我让我的丫头给你送些食物过来。”
“好。”她简短地应着,似乎很相信她的话。
“那我们走了,你到楼上歇息吧。”
婉奴领着荷香走出门,不知道荷香在旁边念叨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陷入了沉思。
自己娘留给她的玉佩,为什么是‘苏’?如果是娘的娘家人,为什么没有人认识她?难道独孤婉儿不是她的本名?她这样想就觉得好解释了。
她们来到南宫府西侧门,用树枝挑开门闩,大大方方走进去,一位守门的妈妈惊叫了一声。显然不是王氏,王氏已随西门碧到南宫祠堂里思过去了。
“叫什么叫?这是二小姐。”荷香责备地喝了一句。
“是是是,老奴该死,二小姐请原谅,天黑没看清。”老妈妈弯着腰恭送她们离去。
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吓死人了,画成这副鬼模样又不知是想唱哪一出?她心里腹诽着。自从南宫婉奴二小姐有桦逸王和南宫槿榕大少爷撑腰,罚大夫人西门碧到祠堂思过后,下人们再也不敢对奴院里的人有半分不恭,对二小姐更是恭敬有佳。
她们迈进奴院,里面灯火通明,不知道又是为何?
“婉奴,”婉奴正要走进恒乙的房间,被贺妈妈叫住了,贺妈妈看着她的脸迟疑了一下,“大少爷正在你的寝楼等着你,快上去吧。”
“我哥哥?好。”她春风满面地跑上小楼。
“哥哥,”她惊喜地叫着,叫后她才看到自己的寝楼布置得像新房一样,床上的被褥,沙发上的罩子和垫子全都焕然一新。
虎皮,软垫,靠枕,她跑上前去用力坐下,竹椅顺势弹跳着,“真舒服,哥哥,你真好,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了。”
南宫槿榕伸手勾过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清秀的俊颜泛起一丝儿笑意,“妹妹真聪明,以后出去玩儿就这么画。”
“哦?”婉奴腾地站起来,冲到铜镜前,瞪着镜里的自己,半晌没说出话来,血盆大口,腮帮彤红,眉粗且浓,最可气的是满面点上麻子黑点,比母夜叉还母夜叉。是说先前在街上连姐姐南宫诗琦也没有认出她来,离她爹爹南宫浦如此近他也没认出她。
“荷……香……”随即,南宫槿榕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南宫婉奴口中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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