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妈妈与奶娘从惊愕中苏醒,慌忙忙碌起来,荷香上楼添了烛火,送上热茶,提上打包的食物。曾经宇文桦逸瞧都不瞧他们家小姐一眼,南宫府的人自然更加瞧不起奴院里的人,自从他们家小姐到河翼二叔家回来后,王爷对婉奴眷顾有佳,不止一次亲自登门直入闺楼,她们比他家小姐还开心。
宇文桦逸轻蹙娥眉瞅着条几上的风花雪果,眼前浮现出在森林与南宫槿榕抢摘圣果的情景。
他的眸光从雪果移到了婉奴微红的俏脸上,“这雪果是槿榕送来的?”
“嗯?”婉奴将眸子移向雪果,伸手抓了起来,脆生生咬了一口,“管他谁送来的,我正口渴,先解渴再说。”
宇文桦逸瞧着她有滋有味地啃着,几下就啃去一大半,一点没有闺阁女子的矜持。他伸手夺过雪果,也毫无形象地吃起来,就当是槿榕这个未来大舅子成全他俩。
“喂,你干吗?这是我的。”她扑上前夺取,跌入他的怀中,“给我,你又不是没钱买,干吗和穷人抢食,你赔我。”
“好,以后再赔你。”他把雪果吃尽,将胡扔进茶几上的篓中。余光睨见伏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正瞪着眼虎视眈眈地瞅着他……
他眼里笑意涌现,唇角抿出一缕不易察觉的傲笑之意……
南宫槿榕送杨琪到杨府后回到南宫府,见大门外异常冷清,想必桦逸王的马车已经离去,远远地向奴院注视片刻,缓步回到自己的榕院。
窗外隐隐约约飘来悲戚的乐声,宇文桦逸眸色一凝,迅速放开婉奴,起身关好门窗。
“你干吗?”婉奴像懒蛇一般顺势伏在茶桌上,瞧着他怪异的举动,甚是不解。
“夜深起风了,深更露重,以后晚上关好窗户再睡觉,听到没有?”宇文桦逸确定声音隐去,才放心回到她身边坐下。
“哦,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浑身无力想睡觉。”她伏在几桌上,凤眼惺忪迷离,似乎他是两个人影向她飘来。
“又没人劝你喝,自个儿把自已喝得不能自理,让我侍候你睡着后再回吧。”宇文桦逸弯下腰,轻轻抱起她无骨一样的躯体。
“你干什么?放下我,我有丫头侍候。”无力的手捶在他胸膛上,宛如隔靴搔痒。
“小姐,小姐……”荷香在门外叩门,轻轻地唤着。
“什么事?”宇文桦逸不高兴地冷喝一句。
“回王爷,荷香已将旁边的房间收拾妥当,夜深了,如果王爷不方便回府,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吧。”荷香听到桦逸王不高兴的嗓音,自己只是丫头,哪敢露心思撵他走,孤男寡女,她们家小姐还未出阁,也不能失了清誉,只得将旁边房间打扫出来,如果王爷自重,理解她们的良苦用意,自会离去。
“好,我知道了,你们各自休息吧。”桦逸王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是。”荷香应声离去。
宇文桦逸坐在床沿,一手将她揽于臂下,一手帮她脱靴。他的气息轻轻巧巧隐隐约约从她脸庞拂过,一股男人身上特有香气缭绕鼻端,她眸染异色,不经意地闭上眼,不知是羞涩不敢看他的眼还是怕如此近的对视后不知如何是好。反正此时亦很困倦,浑身无力,窝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宇文桦逸拉过被褥盖在身上,垂眸凝视着臂上娇嫩的容颜,伸手轻轻抚顺她额边的秀发,温热修长的手指徘徊在面颊久久不愿离去。
须臾,听见她轻轻浅浅的气息声,若有若无地从他颈项边扫过。他温润的薄唇轻轻勾勒,叩上幽黑的凤眸。
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南宫婉奴意识渐渐清明,一股温热清香的气息扫拂在她的脸庞,她倏地睁开眼,缓缓抬起头,见到一张光滑俊朗的脸近在咫毫,长长的睫子修出一弯漂亮的剪影,肉红的薄唇轻抿着,美艳绝伦,是他?桦逸王,她躺在他怀里?
温暖的被窝让人流连,青涩的容颜泛起一抹烟霞,她多么希望他多睡一会儿,别那么早醒来,让自己认真欣赏欣赏他。
只是,他怎么到了她的床上的?她努力回想,昨天在巅峰阁与他一起用晚餐,喝了不少果酒,头脑晕乎乎的。后来哥哥来接她,桦逸王从楼上飘逸而下拉住她的手,然后送她回家,他居然没有回去?
她拉开被褥瞧了瞧,身上的亵衣穿得整齐完好,由于自己侧卧着,一条腿加大半个身子搁在他身上,动作甚似暧昧,她撇嘴鄙夷着自己,轻轻抬起腿离开他的身体。
偷偷抬起头来,对上他含笑的幽瞳,她吓得‘啊’地叫了出来,一拳掴在他胸膛上。
“哎哟,”他用手按着胸脯,很受伤的样子,“你干吗打我?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你吓死人了,你为什么这时候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刚才窘透了,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的动作,他居然玩味地看笑话。
“我醒了就睁开眼睛,难道婉奴想让桦逸装睡,想在桦逸怀里多赖一会儿?”宇文桦逸凤眸浅弯,笑得甚是惬意。
婉奴瞧着他欠扁的笑,怒道:“滚起来,恬不知耻躺在人家床上做什么?”
“本王早就想起来了,无奈你不但压着我的胳膊,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本王身上,我被你钳制在身下,你不起来我怎么起得来。”桦逸王懒懒地靠着,笑意依然地瞅着她。
“你无耻,你为什么昨晚不回去?你就是一只黄鼠狼,你没安好心,趁人家喝醉酒就想揩人家的油儿。”婉奴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啧啧地叫骂,好像只要声音高就有理似的。
“姑娘,说话慎重,昨晚好象是你揩我的油儿才对,我整个人躺在你身下不能动弹,你毫无形象地在本王身上翻来覆去,唇角不但荡着那种那种……笑,嘴里还吐出那些什么暧昧……的词儿,哎,我听着都难为情死了。”他坐起身子,像模像样的活动着胳膊,还不忘肆意挑衅。
“你胡说什么?你别乱说,我什么笑?我吐了什么暧昧词儿?你说,你说出来听听。”婉奴说话没了底气,想必自己做艳梦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你还是饶了我吧。”宇文桦逸下床穿上靴子,用求饶的口吻说着。
要不是何三爷让他要循序渐进,昨晚他哪里会忍得如此难受,想着她喝多了酒,昨晚在他身上乱动,主动趴在他身上亲吻他,嘴里喃喃地叫着‘要,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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