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寒冰楼后,天血夜并没有急着回到西苑,她来到守卫森严的后山,这里四处都有着玄天宗的弟子守卫,而且实力都在灵王巅峰,藏身在一座假山的后方,她看向十丈之外那高达百丈的冰梯,冰梯的顶端,被云雾遮挡着,隐隐可见一个巨大的高台,而吸引她来到这里的,就是高台之上的某样东西。
抬眼打量四处,看着地上那巨大的圆形水池,难道这就是天池?怎么会完全被冰冻住?看了看四周,她发现冰梯几丈之内并没有任何守卫靠近,势力都集中在那冰梯的外围,而在里面,只有两个实力在五星灵皇之间的玄天宗弟子站在冰梯的下方。此时,右边的弟子正悄悄从腰际拿出一个酒壶,推了推他身边的同伴,“喂,我偷偷带来的,要不要尝尝?明日圣女登典,今晚到明天都别指望休息了,来点酒精神精神?”
左边那弟子看了看四周,表情有些怯怯的,“这样好吗?天长老命我们看守玄冰天梯,要是出现什么差池妨碍了明日的圣女登典,这个罪责,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切,怕什么?这玄冰天梯周围几丈内都没有人敢随便靠近,我们在这里偷喝点小酒,你不说我不说,有谁能知道?算了,你不喝我喝。”说着他直接将酒壶打开,仰头就喝了起来。
“啊,好酒,你真的不喝?”
那弟子终于受不了诱惑,看了看四周接过酒壶,也仰头喝了一口,那脸上,满是享受。 就在两人憨笑着赏酒的时候,在远处假山后的天血夜却将他们的对话皆数收入耳中,“玄冰天梯,圣女登典吗?”天血夜看着那超长的天梯,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下一刻,她抬起双手,空间封锁架起的瞬间,她撕裂空间,直接空间穿越至冰梯上方的高台之上。
两人突然感觉身边一阵冷风吹过,看向四处,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怎么回事?我刚刚感觉好像有人从我们身边走过一样。”
“切,别疑神疑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玄冰天梯周围十丈之内的守卫有多森严,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来来来,喝酒喝酒。”
就在两人继续喝酒的时候,玄冰天梯上方的高台上,空间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白色的人影从中穿越而出,站在了高台前。
天血夜看了看那刻画着奇异图腾的祭台,上方有着许多岁月磨损的痕迹,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看到背后那晶莹剔透的水池时,她的双眼微微亮了亮,“圣灵泉?”
但只是一眼,她的眉却在下一刻皱了起来,因为那圣灵泉中的泉水,几乎少得可怜,泉眼下,已经没有新的泉水冒出,“这怎么回事?”
蹲下身子,天血夜打量着圣灵泉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娘亲所说的圣灵泉祠堂,在周围她也并没有看到丝毫影子,微微沉思半秒,看来今晚是拿不到缚魂玉了。
而就在她的手触碰泉水的瞬间,天血夜便意识到一股恐怖的力量从玄天宗的东方射了过来,天血夜站起身看向东面,那股气息与自己不相上下,如果她猜得没错,此人应该就是她从未谋面的外公,玄天宗的宗主天绝心。
如果此时和他硬碰硬自己必定讨不到好处,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几乎干枯的圣灵泉撞进了她的眼眸中,双眼微微闪过算计,嘴角在下一刻勾起一抹邪异的笑。
天绝心,明日的圣女登典,我买一送一给你一份见面大礼如何?
下一刻,她撕裂空间,直接一头钻了进去。
而就在天血夜离开这片天地的下一秒,一身白袍的中年人,横空而现。
他一头白发,刀工鬼斧雕琢的脸庞上,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那微翘的眼角,以及那冰冷的双眸,自然而然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看着没有异样的玄冰天梯和那少得可怜的圣灵泉水,他那如鹰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双手背负在身后打量着四周,就在刚刚,他突然感觉不到圣灵泉这边的动静和气息,会这样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圣灵泉之上的空间,被人封锁了。
能做到空间封锁的灵尊强者,这次来的宾客中就有几位,可是能够躲过他追踪,而且在他跨越空间而来的前一刻便离开这里,此人必定深不可测,而且实力肯定和自己相当也许在自己之上,玄天宗何时,引来了这般强者?
不管是什么人,无论他是敌是友,这次的圣女登典,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垂暮看下去,那喝得摇摇晃晃的二人,他的眉微微皱了皱,下一刻,风,轻轻吹乱了一头白发,纤长的衣摆也在这一刻随风起舞,在他跨越空间离开的前一刻,他信手一挥,原本还在聊天打尖喝着小酒好不快活的两人,却瞬间,化为了两座冰雕。
入夜的玄天宗,安静异常,所有的宾客都已入睡,而在寒冰楼的议事大厅内,三堂之内的所有长老,除了没法来的,该来的都来了。
“就在刚刚,圣灵泉,被人入侵了,不知你们可有人察觉?”高位之上一头白发的中年人,优雅的品着 手中的香茗,他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而在下方的所有人,此时却如坐针毡,满头大汗。
“宗主,是倾云管教弟子不当,请宗主责罚。”坐在下方第一排的一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站起身,恭敬的低着头,而在大殿中间摆着的两尊冰雕,正是先前看守玄冰天梯的两名灵皇强者,也是这中年人的外门弟子。
这一身青衫的中年人名为天倾云,乃是玄天宗外堂堂主,也是天绝心收养的义子,更是被天血夜毁掉的天一莲和继任圣女天仙乐的父亲。
天绝心优雅的放下茶杯,冰冷的眼眸抬起看向他的义子,这些年天倾云对他毕恭毕敬,可谓是将义子的身份做到淋漓尽致,丝毫挑不出任何一点毛病,只是,对于这样的天倾云,天绝心的眼中,却依旧带着淡漠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
“是吗?”轻轻的一句话,却犹如一记重磅敲击在天倾云的身上,对于眼前这看起来只到中年却已经年过半百的义父,他心底,永远都有着说不清的畏惧,尽管,他现在已经是堂堂的灵尊强者。
“义父……”天倾云话一开口,顿时收到天绝心一记冰冷的眼神,天倾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天绝心最恨的就是在议事时,有人攀亲就戚,这一点,这些年,除了一人,没有人敢轻易打破。
“倾云该死,请义父责罚。”噗通一声,天倾云毫不迟疑的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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