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致禹走上前去将那人踩在脚底正想用力解决了他的性命,唐樾的声音却响起:“世子,留他半口气,我还有话问他!”濮致禹谄媚的一笑,“好,小樾樾说什么都好。”
唐樾只是白了他一眼,走到那杀手面前,冷言到:“说,是谁雇你来的,你要是说了我可以绕你一命。”那人已是丢了大半条命,忙说道:“我说我说,你只要不杀我就成,是,是佑王府上的一个老嬷嬷,昨天晚上找到我说让我今儿大早杀了驾车来太傅府的车夫,自己顶个包,然后杀了车上的人,我本是担心这案子太大,但那一千两银子我舍不得啊,所以所以,还请姑奶奶饶命啊饶命啊!”佑王府?老嬷嬷?自己还没嫁进去就开始动手了,呵,还真是能耐,找了个这样有出息的杀手。唐樾给蒲清禹递了个眼色,蒲清禹用幽深的眼眸看了那杀手一眼,却是在脚上缓缓用力,那杀手渐渐被逼的出不了气,脸涨得通红,说到:“你,你不是说,咳咳,饶了我吗?你这蛇蝎的女人,你,你不得好死,咳咳!”
唐樾却是转过头对那杀手莞尔一笑:“嗬嗬,本小姐说的是留你一条命,你该死个十回八回,本小姐怎么饶得了你呢?世子,你说对吧!”蒲清禹最后一用力,那人便断了气儿,眼睛还睁得大大的,蒲清禹却是邪魅的笑了笑:“小樾樾这般心狠手辣,跟本世子可是很相配呢?你看那佑王府的人都容不下你,小樾樾不如就跟了本世子,本世子会一心一意对你的。”唐樾却是脸色一凛,转过头去不理蒲清禹。
蒲清禹的表情神态都带着几分放荡的滋味,但浛秋是知道的,这世子的确是没有说假话,但是对于某人对唐樾的称呼很是不满,便开口说道:“啊,够了够了,小樾樾小樾樾难听死了,快带我们去夫人的墓上,你既然帮了我们就帮人帮到底吧!”“樾儿,你这小丫鬟还是那般心直口快的,要多教导咯!”说罢,蒲清禹就将手环在胸前,慢摇摇地走在前头,唐樾和浛秋忙跟了上去,唐樾却是忍不住满腹疑惑,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你怎知道有人要杀我们?”蒲清禹头也不回,声音还是一如既然的带着调笑:“樾儿是在感激本世子救命之恩吗?不如就以身相许吧,哈哈,我今儿一大早出门就见着伯父家的马车驶进了一小巷子,觉得有些奇怪就跟来了,哪里知道是你们呢?樾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有缘分了呢?哈哈。”浛秋却是在心底埋怨道:担心人家安危特地跟来就明说啊,找的些个什么烂理由,啧啧,真是世子的作风!
蒲清禹带着唐樾和浛秋一直走到森林的边缘,总算是见着了点阳光,唐樾便看到一个极简陋的土堆孤零零地立在荒草之上,唐樾见着却是不由得心酸起来,往那坟头上扑去,眼里也是含了真情实意的泪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哭,或许这句身子本来的情感还在吧,浛秋却是发现那坟头并没有多少荒草,像是被人拔净了,难不成,还有别的人来祭奠夫人不成?唐樾在坟头烧了金元宝和纸钱,哭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准备走了,蒲清禹却是对着杂乱的荒草地喊了声:“樾儿也哭完了,你也看完了,现在还不准备出来么?”浛秋和唐樾一惊,此处还有别人?
果然,不一会儿,一堆杂草后面钻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婆子,头发很乱很脏,身上都是旧了打了补丁的衣裳,乍眼一看还会以为是乞丐,那婆子有些发抖,盯着唐樾看了好久才扑倒唐樾脚下,哭喊道:“小姐,小姐,是你吗?你都这么大了,夫人啊,你看到了么,小姐出落得这般大了,可惜你却走得这么早啊……”唐樾一听心里一紧,难不成这是母亲以往的嬷嬷?忙屈身拉了那婆子起来坐到一旁的一块石头上,细细问道:“婆婆可是以往太傅府上的我母亲的嬷嬷?”那婆子点点头,眼里带着泪光,却依然看得出是个十分精明的人,哽咽地说到:“小姐,我是夫人的陪嫁嬷嬷孙嬷嬷,是夫人从古家带来的,一直跟着夫人,直到夫人被那贱人下毒害死,把夫人的丫鬟婆子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是逃出来的,才捡了这么一条命,苍天有眼啊,终于又在见到小姐了,我记得那时候,小姐才那么小个人儿就没了娘,小姐啊!”唐樾却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浛秋才问道:“嬷嬷,你刚刚说夫人是被下毒害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那嬷嬷擦干了眼泪,这才说到:“我以为夫人的冤屈一辈子都洗不清了,古家出事之后,夫人就大病一场,搬到了外面的庄子去养病,老爷一开始也是担心夫人的安危经常去瞧着,谁知那韩姨娘买通了给夫人看病的大夫,那大夫故意在老爷面前对夫人动手动脚,不恭不敬,夫人病着又伤心,哪里有力气辩解,老爷一气之下便再也不来看望夫人,后来那韩姨娘变本加厉直接给夫人喂了毒药,我们这些夫人的奴才都给绑在柴房里,夫人死不瞑目啊,太傅虽说心痛,但经不起那韩姨娘的教唆,要不是夫人留在府上的几个嬷嬷拼死护着你,还差点把小姐您说成不是太傅亲生的,只把夫人草草葬了,那些奴才如今活着的都不知还剩下几个,只有我每年过来给夫人磕个头,清理一下坟头,小姐,夫人的性命之仇,你一定要报啊!”
唐樾如今只剩下恨意,弑母之仇,唐樾又怎能忍得下去!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唐樾皱紧了眉头,望着孙嬷嬷,问道:“嬷嬷,母亲是被韩姨娘毒死的,你可有什么证据?”那孙嬷嬷却是茫然地摇了摇头,“小姐,当时庄子上的人都差不多死得死走得走,知道这件事的人如今也没有几个了。”唐樾有些失落,本想开棺验尸什么的,但如此现代的手段在这个时候只会被视为大不敬,即便知道母亲是被毒死的,也不能说是那韩姨娘指使的,那嬷嬷却又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对了,小姐,那大夫,那大夫还活着,我记得那大夫好像姓吴,长得极瘦,当时还算个出名的大夫,给韩姨娘办完事儿后,拿了不少银子,好像就举家离开了阑通,若是能找到他来指证韩姨娘,就可以为夫人伸冤了!”
唐樾的欣喜只停留了不到一秒,要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之久,要找到那样一个人又何尝容易。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蒲清禹开口道:“你不用担心,只要那姓吴的还活着,我就能找到他!”唐樾看了看蒲清禹脸上的决绝,不知道为何就毫不怀疑的相信了他,心里一块石头终究是落了地。唐樾本想带着孙嬷嬷回太傅府,但又觉得孙嬷嬷年岁已高,带回府里怕又是会卷入一番争斗中,就拿了好些银子让她好生养老,待府上清净了就接她回太傅府,孙嬷嬷泪眼汪汪地又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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