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靠姨娘多多扶持了。”“樾儿说哪里的话,楥儿一直都说你是个好姐姐,还教她写字读书,楥儿能有这样的待遇,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范姨娘谈到唐楥也神色轻松了起来,唐樾却是想起来什么的样子,问道:“姨娘,你年纪轻轻,怎会就只得楥儿一个孩子,我看父亲平日里也是雨露均沾,怎么说你都不该只有一个孩子啊,难不成你用了落子汤?还有你这病,怎就拖成这个样子了?”那范姨娘却是一笑,“樾儿,这事我也没有根据,不过跟那位肯定也是有些关系的。”“姨娘,你不要担心,现在的樾儿跟以前的樾儿不一样了,你的仇,我母亲的仇,我一定会报的!姨娘就先养好身子,以后还有福气呢!等下叫我身边的青衣去你那里查一查,怕你那屋里也被那女人动过手脚,青衣懂些黄芪之术,也顺便能帮你调理一番!”两人又亲热地说了好些话,直到夜深了,范姨娘才带着青衣告辞离开了。
“娘,那唐樾到底怎么回事,像是变了个人,以前怎么敢欺负我,如今倒是骑到我头上了!”“哼,你娘我还会怕那小妮子么?怕什么,你还有个弟弟,不管怎么样你爹都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么个小姑娘,你还怕什么,我当年就是太心软,想着这么个小女孩成不了气候,如今便是不得不除了她了!她死了,桦儿,你就是嫡女了,你就能风风光光地嫁给南博侯世子了……”这一对母女在屋子里说着些见不得人的话,却是全数被隐在屋顶的绿袖给听了去。
绿袖回来细细禀告了唐樾,唐樾像是累极了,也不说话,过了会儿,青衣也回来说那范姨娘的屋子里气味有些不对劲,但自己察觉不出来,像是麝香,但四处却没有发现,让唐樾定夺,浛秋在一旁看着一脸疲惫的唐樾,只让青衣和绿袖先去休息了,陪着唐樾说了会儿话也会自己房里了。
唐樾这才发现,这府上,哪里还是唐太傅的主子,早就是成了那韩素芹的主子了,保不齐哪天老太君、唐太傅都会被她害了,唐樾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虽说老太君和太傅不是自己的亲奶奶亲爸,但终归是这具身子的亲人,自己就算豁出去了也得把这韩姨娘给除了。周旋了一整天,唐樾早就累得全身瘫软,叫下人准备了热水沐浴,吩咐不让人打扰,躺在温暖的水里,看着那偌大的木盆和漂浮着的花瓣儿,唐樾整个身心都轻松了,袅袅升起的雾气将整个屋子衬得暖暖的,唐樾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一个身影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看着整个身子浸在水里却早就睡熟了的唐樾,又试了试水温,发现那水已凉了,就扯了一旁的床单将唐樾轻轻裹了从水里捞出来,轻手轻脚地往床上走去,眼睛却不往唐樾身上瞧,门却吱啦一声响了,浛秋本是来看唐樾为何还不睡,却不巧撞见了这一幕,浛秋虽然有些发愣,但看见那来人是谁之后,还是转身轻轻掩了门,待那人将唐樾放到床上,浛秋便上前去,轻声说道:“我来帮小姐穿衣,盛王世子还是转过头去比较好。”那蒲清禹只觉得这淡定得异常的丫鬟很是稀奇,也乖乖听话转身不去看一丝不挂的唐樾。浛秋轻柔的帮唐樾换上了亵衣亵裤有拉好被子才起身往外走,却是轻声对蒲清禹说到:“世子还不出去么,小姐都睡了。”
说罢就往门外去,蒲清禹也跟上了,熄了房里的蜡烛,跟着浛秋出来,浛秋一直往外走,一看就不是回卧房,蒲清禹却是一直跟着,他倒要看这个小丫鬟要做些什么,浛秋在后院停下来,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在后院里散乱的木块上,将手杵在大腿上,蒲清禹看着眼前这个不知礼数的小丫鬟却是笑了:“你们家小姐都是这样教导吓人的么,见到本世子怎不跪安?”“呵,我见到的只是个半夜闯入女子闺房的浪荡子罢了,哪里是什么盛王世子,难不成世子希望浛秋明日大肆宣扬世子今晚上的英雄事迹么?”
“你这丫鬟还真是性子蹶!”浛秋转过头看了看这个在深夜里显得跟白日里完全不同的盛王世子,现在的他脸色沉重,全然没有了浪荡的气息,眼神更是异常深邃,直直地望向远处,浛秋轻轻说道:“你喜欢樾儿吧?”“樾儿,你怎么能叫她樾儿,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回答我的问题!”蒲清禹有些惊讶于这个小丫鬟的野蛮,还是老实说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过那么多绝色的女子,却是一眼就觉得是她没错了。”“平时里的浪荡不羁也是装的吧,这样的伪装让敌人松了戒备,自己便有机可乘了。”蒲清禹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这个小丫鬟,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噢,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样的敌人?”
“那我怎么知道,唉,不过,樾儿现在喜欢的是佑王。”蒲清禹的面庞浮现出一抹伤痛,月光照着他惨白的脸让人看了就不免心疼起来,他却又平静地说:“我知道,如果我能早些下手,或许他们就不会有机会了,不过,不管她喜欢的是谁,我喜欢的是她,就算只能一直在暗处默默看着她,我也满足了。”浛秋看着这个是真的动了情的男子,只觉得他身上萦绕着一种特殊的气息,是一种长情而又隐忍的气息,世人怎么会想到那时时眉目生情,顾盼生姿的世子,在人后是这样一个男子,浛秋笑了笑,“世子,早些歇息吧,太阳照常升起呢。”浛秋说完,缓缓起身,郑重地在蒲清禹肩上一拍,便往自己房间走去。“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啊,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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