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按照雷喜的见解,这灵壤若凑成十五个,岂不是更佳?
他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啧啧称奇。
孙澭却是急不可耐了,他叹息道:“我必须得开阵了。兽潮又将冲击上来,这一次时间不会很短。”
于玄却是知道雷喜的性格。不着痕迹地提醒道:“师侄,你动作快点,马上浑星阵要停,估计大量的凡人都会受困,我去抢救一二,顺便在阵外冲杀一番!”
雷喜一惊,回过头,“师叔,你一定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阵!这个阵的布置还有很多问题,但现在无法慢慢修改了,我只能先将聚灵阵嵌入阵核,减少消耗,随后慢慢再想办法。”
孙澭听完,便沉着脸,径自在中央处打坐下来,两手一挥,周边的各种上等灵石便雨点般往他身旁落下。
梁麋却是撇撇嘴,非常不屑地白了雷喜一眼,径自提剑站在孙澭的身后。
他根本不相信,这个炼气期的小辈,还能改动终真人的阵法?
就算是金丹期师叔来观阵,也需考察个几周上月的,哪有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大言不惭说“有好些地方需要修改”的?
他奶奶的,骗子!沧云门全是骗子!
于玄深深望了雷喜一眼,径自驾剑而去。
天空中,突然又是一拨核隼降临,黑压压腥风骤起,漫天红点,都是那些核隼狰狞的瞳影,撕开如墨的夜色……
一阵绚彩的薄芒突地出现在整个港区上空,随即金色大浓,剑气纵横有如棱机编织一般,无数的核隼悲鸣着被打落下来,天空中像下雨般的飞落羽毛。
孙澭及时地开启了阵式,他身周大约千余上等灵石,一时尽化为细灰。
不但是开启阵式了,孙澭还要负责一些金源气的运作、狙杀,不能让那些宝贵的金行源气白白损耗,但这样使他更费劲了,阖目坐着,脸涨得通红,两手左右摆开,不停地释放着本身真元,来维持阵式中杀招的运行。
有人主持和没人主持就是不一样,金源气所诞生的无数剑气,都在核隼攻击的最密集处不断爆开,杀伤无数,稍顷,便是积尸如山,大阵之中,阵阵腥臭味飘将上来。
雷喜赶紧来到聚灵阵前,将腰间简单系索的灵砂袋解下,一头搭到肩上,另一头稍稍打开,灵砂便倾倒在他手上。
随即,他一面随意剔除原先灵砂所布之辅翼,一面将连接的阵纹经由多路,联系在阵核中间。
至于聚灵阵本身,他又加了数千道引均式纹,并将封闭侦测和判断都去除了。阵核一起,便是恒定的输出,不断聚集灵气,直到当地灵气减少到无法再聚为止。
当然,这种情况在雷喜看来很难发生,就他新近形成的世界观看,一个地方的灵气想要全部吸完,必须几个条件,第一,环境特别恶劣;第二,气候恶劣;第三,经过大范围的天劫。
天劫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灵气都会很稀薄,这是因为天劫本身需要最大量的灵气来形成。凼灵界的修士们已经掌握了这条原理,故而若是预感到自己可能度劫,他们通常会找个灵气稀薄的地方进行,以便合理降低天劫的威能……
他这边一接驳好,迅速通上阵源石触发。便旋即又将之收回怀中。
孙澭立即便觉得周遭灵气鼓荡,仿佛朔风阵阵,吹得他一阵轻松。再仔细感觉,便知阵核的消耗锐减,连带自己也舒畅起来。
“多谢小友,这下可帮了大忙!”孙澭笑道,“若是还有甚处可改,小友尽可告知,我当随时变阵!”
“师叔请放心。这是攸关生死的问题,我绝不会疏忽大意的。”
在孙澭背后持剑而立的梁麋,却已呆若木鸡。眼睛大睁,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丫的是炼气期吗?
炼气期的阵师?师尊他老人家还称之为“小友”?
这不是毁他三观吗?
想着昆仑派里,那些白须飘飘的老大爷阵师,骄傲得个个都没命了。走路是真正的八字步。说话是真正的打官腔,头昂得脖子发酸也不肯放下来,鼻毛长得都跟胡子相连了,也不剪一剪……
那是什么?那就是阵师的派头!
可这丫的炼气期小,小阵师,这么有本事,这么了得,怎么会一点架子都没有呢?怎么会一幅谦虚低调的态度呢?这。这是什么理?
“有鹿,你陪你雷师弟去走一遭。观摩阵式,必须确保小友的安全!”
“谨遵师命!”
孙澭说着,一手打出个灵诀,只见一面虚幻的水镜般东西在空中显现,出现整个大阵的45度角俯视图。
密密麻麻的魔兽群,从西南面,也就是港口临海的一面不断狂攻,防御阵纵然很厚实,但消耗也快了倍余。
“送你师弟回来,你就带人前往西南替为师守住阵角。”
“谨受命!”
“去吧,不可勉强,若不济立刻回来,与为师会合!”
梁麋深深点了点头,客气地朝雷喜拱手道:“小师弟,请!”
孙澭阴沉的脸上,也挤出一点笑容,“小友,辛苦了。”
“师叔,师兄请放心,我会发挥全力帮助守阵的!”
雷喜这么说完,便也抱拳施礼,随即大踏步跟梁麋去了。
雷喜根据扫描数据测算,这个千壤金戈阵威力还没有被发挥到最大。
他本不需要观阵,但既然孙澭提出来,他为避免误解,也只能答应。
路上就遇到了满身为的于玄,她疲惫地收起光芒黯淡的灵剑,朝雷喜道:“赶紧回去,别往那边走了,刚刚我突然看见无数深蓝水妖从北面腾起,与寒甲蟹兽及天空的核隼一起,发动猛攻!估计这正是荒兽的战术,那边被突破是迟早的事,速退!”
梁麋啊唷一声,拔脚就要奔去,又想着师尊的命令,硬生生收住,颇为绝望地道:“这,怎么会这样啊?道源师叔!我们该怎么办?”
“赶紧收拢人手,到阵核处再作理论。”于玄冷冷道,盯住雷喜,看得他毛骨悚然,“至于凡人……只能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雷喜呼吸都有点窘迫,脸涨得通红,也盯着于玄死死地看。
良久,于玄叹了口气,望着梁麋快速往西南方向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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