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的病一向反复无常。
南宫瑾伸手握住顾婷置于他额际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微笑,“我感觉很好,从未有过的好。”
顾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有什么不适要跟我说知道吗?”
南宫瑾感觉到自己胸臆中充斥的一股热流,忍不住道出肺腑之言,“恩,我觉得我很幸运会遇到你,如果嫁给我的不是坚强独立的你,我想我这个愿望临死都不会达成。我就担心你据理力争的带我出门,南宫家的那些人会为难你。”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走出南宫家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顾婷伸手捂住他的嘴,嗔怪,“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放心,我既然敢带你出门,就不怕他们的为难。”
南宫瑾低低开口,语气幽沉中带着磁性,“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能够遇到你,我已经死而无憾了,你放心,我若有一天真的撑不过去,我会给你自由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南宫家,你这么美好,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顾婷咬紧唇瓣,眼眶一片酸涩,“你别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医治你病的办法。”
这时,容璇远远地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沉闷哀伤起来,幽幽的直叹气。
她正犹豫着现在要不要走过去,眼角的余光一扫,瞟见了一抹久违似曾相识的身影。
容璇眼儿一眯,连忙将手中的饮料交给顾婷后,抬腿追了上去。
大中午的,沙滩上的人三三两两并不是很多,容璇脚步轻盈很快距离那熟悉的背影越来越近。
容璇尾随着那人进入了一间沙滩旅馆。
“小姐,您要住旅馆吗?”一个旅馆服务生眼尖地看着容璇紧紧跟随着自己的顾客,拦住了容璇的去路。
容璇蹙了蹙眉,面不改色,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是便衣警察在执行公务,你想妨碍公务?”“请出示证件。”服务生一本正经的神色,毫不放松地盯着容璇。
容璇不得已从衣衫内袋中掏出一个红色金徽状物的卡片在服务生眼前晃了一下,紧接着快步走向那人的房门口。
“哎,你不能去!”服务生压根儿没看清容璇手中的东西。
容璇站在门口正欲按下门铃,闭了闭眼,又将手放下,脚尖一转,来到旅馆前台。
“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容璇决定谨慎行事。
“你真的是警察?”服务生将信将疑的瞅着她,“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
“赶紧的,你想妨碍公务吗?”容璇故意虎着一张脸,满脸严肃。
服务生心中一颤,连忙将手中的册子递给她,指着其中一个,“喏,就是他了。”
奈斯?果然是他!
容璇一眼就瞥见那熟悉的名字,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深呼吸了一下。
“好了没事了,刚才我看这个人长得和我们追击的一个逃犯很像,现在确定不是他。”容璇煞有其事地将手中的册子还给对方。
出了门,容璇拿出那卡片,她看着上面印着的“军情局”三个大字,想着这是军事情报局的简称么?
想不通便也不想,只是感叹这东西唬人倒是很有用。
只是现在她已经确定奈斯已经在京城,南宫瑾的病是不是就有救了呢?
容璇一边想着这事的可行性,一边走到顾婷夫妻二人的身边。
“你们也别这样愁眉苦脸的了,我刚才遇到一个人,或许他有办法能治好三弟的病。”容璇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管奈斯愿不愿意出手救人,她总要试一试。
二人一听,眸子不约而同的亮了一瞬,顾婷激动地拉住容璇的手,满脸希翼的看着她,“真的吗?”
“但是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那个人性子很怪,只怕不会轻易出手救人。”容璇想了想还是将丑话说在前头。
“没关系,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顾婷虽然与南宫瑾接触不久,但是她能感受得到这个男子和外面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都不一样,他的感情纯洁的像白纸,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所以只有她在他的感情世界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她经常跟他讲外面的世界发生的趣事,更是让他有生机了许多。
南宫瑾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用希翼期盼的目光看着容璇。
容璇觉得南宫瑾这不说话的反而比顾婷更让她有压力,看来这个男人在遇到顾婷之后的确是增强了求生**的,她点点头,“我尽力而为,不过这件事情况特殊,那个人的身份也很特殊,所以得暂时保密,就算对方答应了治疗,也要秘密治疗。”
“可以。”两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容璇郑重其事的转头对顾婷说道,“这件事还得拜托你去办,我只能给你写一封信,对方看了这封信应该就会答应给三弟治病,不过婷,那人如果问起我的下落和身份你一定要保密,我有我的苦衷不能露面。”
“好。那么,明天待会儿我就将信写好给你,你……”容璇说道这里突然被一直不说话的南宫瑾打断。
“大嫂,我觉得既然你不想让那人知道你的身份,那还是先别让阿婷去找那人,这样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你何不先塞一封信到他房内,让他到你指定的地方给我治病?”南宫瑾眼底流转中一丝睿智的光芒,不疾不徐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闻南宫瑾的话,容璇对这个看似病弱的男人多了一份新的认识,他也是一个极富谋略才智的人。
“三弟说得不错,我的确可以先递信。如果行不通我们再商议别的办法。”容璇赞许的看向南宫瑾,“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三弟的聪明。”
南宫瑾听到她的夸赞,腼腆的垂下眸子,笑而不语。
“这样也可以。”顾婷点点头,也认同了这个做法。
说做就做,容璇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信封,写好了信,走向那旅馆的方向。
这次进旅馆没有任何人阻止,容璇将手中的信从门底缝隙推进门内,然后快速离开。
门内,金发碧眼,身材挺拔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沓病理资料在聚精会神的翻看。
他时而站起身,时而又在房间走来走去,时而又坐到沙发上,当他走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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