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英语口语课,口语课的老师才30来岁,据说是个才子刚从国外回来。这些都重要,最主要的是长得帅气穿的特别潮,讲课也很幽默,所以特别受学生尤其是女孩子的欢迎,每次他的课都会多出好多旁听的人。周满对此现象评价为:大叔的魅力真是小男生们没法比的,这个时代就是大叔当道的时代。陆晚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像赵老师这样的人的确有着她们喜欢的特质,成熟而且会照顾人。任子源的一句赵老师已经结婚了就打破了两人的幻想。
这节课讨论的课题是:talk about your favourite book(说说你最喜欢的书)
老师看着人名单准备叫人回答,往往这种时候全班学生往往会呈现两种状态:一种是恨不得名单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好不用站起来丢人。一种是恨不得名单上就有自己一个人的名字,好获得老师以至全班同学的注意。陆晚她们自是属于前一种人,头恨不得低到了书本里。不过俗话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帅气老师的一声陆晚让她心里惊了一惊,她在大学从未被老师叫到过,一是人多几率小,二是她太过平凡,不足以引起老师的注意。不过这种简单的话题倒是难不倒她,她粗略的介绍了一番她最喜欢的书—《简爱》,老师很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个学生虽说发音算不上地道倒也十分不错,思维敏捷流利,又看了一眼名单上的名字,示意她坐下。下课后陆铭对她的表现很是夸奖了一番,“阿晚,你说的好快好流利啊,真是太厉害了。”那自豪样子倒像是他回答的似的。“好多是书评原句,发音也不够标准。”这是任子源给出的评价,简洁准确犀利。陆晚有些心虚,这些东西只要她看过就能记下来,刚才也只是照搬了一些其他人的书评,没什么自己的观点,没想到被任子源这厮给识破了。
“你最近再练口语?”
明知故问,她在心里鄙视他一番,“恩,顺便练练听力,快该考六级了不是。”
“以后我和你一起吧,我也正好要练。”
陆晚没想到任子源也要去,他那水平不用练就超别人一大截好不,还要不要人活了,大学霸。要是任子源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估计得气的吐血,他要不是因为听她说英语有几个音节是特别需要纠正的,他才不会大早上去凑那热闹,他很讨厌早起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天早上任子源便会陪陆晚到英语角帮她纠正发音,
“陆晚,抬起头来看我的嘴型和舌头,你总是看书能看出什么来。”
陆晚实在不好意思说总是看他的嘴看的她有一种亲上去的冲动,不是她花痴,谁能抵御得了这诱惑啊。她小声嘀咕“那个,任子源,有没有别的教学方法?”
任子源怔愣了一下,看着她略发红的脸,弯了弯唇角,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于是乎在陆晚的不断自我催眠她看的是一个动物的嘴巴下,终于成功的不再胡思乱想。陆晚本身很聪明,以前只是没有人指导,现在有任子源的帮助,提高的很快。一来二去陆晚的口语都可以与任子源媲美了,这让陆晚很是开心。任子源听着她越来越和自己接近的发音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那个英俊的外语老师自从上次叫了她一次后,便很喜欢叫她回答问题,发现她的口语一次比一次好,诧异的同时叫她回答问题次数更多了。周满私下偷偷的问陆晚:赵老师是不是看上你了?陆晚给她一个爆栗,咬牙切齿:周满同学,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行不行。
为了感谢任子源的教导,陆晚决定送个什么东西以做报答,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任子源对她的好,甚至有些依赖他。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恐惧,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如果习惯了依赖一个人,如果有一天那个人不在她身边,她会连生活都不会的,她必须做些事情来消除这种感觉。可是每次她问任子源想要什么,他却总是笑着摇头。后来思来想去,陆晚决定为他织一条围巾,既不敷衍又实用,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她从来没织过,便只好缠着周满让她教她,周满对于陆晚想织围巾这件事颇为不解:“小晚,你要织围巾?给谁啊?”“恩。。。,给我弟弟陆童做新年礼物。”陆晚有些心虚。“买一条不就好了嘛,现在谁还自己织啊,再说你织的小童童还不一定带呢。” “说什么呢,自己织的才算好嘛,你就教我就好啦,凭我的心灵手巧一定会学会的。还有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陆铭,要不然他肯定缠着要。”在周满的耐心指导下,陆晚终于学会了。这可让周满松了口气,小晚平常学什么都很快,唯独拿针线真是笨拙,一个简单的针法学了足足一个月,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巧了。陆晚看周满自恋的看她自己的修长的手指,就知道她又嘲笑自己,“我可是从小到大从来没干过这个,这么大年纪了,我容易嘛我,你别嘲笑我了啊。”陆晚想着反正离冬天还早,所以也不着急织,每天晚上回去织两针,应该到冬天就能送出去了。但是陆晚却没想到她的这条围巾过了那么久才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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