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影子洒进小屋,照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随着咖啡的热气徐徐的向上升起,很快便没了踪影。( 平南文学网)空气中咖啡的浓香混合着清淡的花香,倒少了一丝甜腻。陆晚躺在她的摇椅上,不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丝丝疲惫,长长的头发时不时的调皮跑到她的脸颊上,又被她的小手拉倒耳后。带着几分睡意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伸个懒腰,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永远在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似在嘲笑她的懒惰。她甩甩脑袋,喝了一大口咖啡,随意的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今天不用上班,下午她可以好好睡个美容觉,这种时光是她最喜欢的。
在这个踩在风火轮上前进的繁华都市里,她作为一名普通白领,平凡的如一只蝼蚁。她每天都在读文字,那些小小的汉字被组织成一串串煽情的句子在她眼里一遍遍划过。她以极其专业的眼光评价这些文章的价值,从来不掺杂一丝个人感情。是的,她在一家著名的出版社做编辑,虽不及那些站在财富顶端的领导者们受人追捧,但却是一份不少人都羡慕的工作。一年前这家公司以很高的待遇把她从一家小出版社挖来,她毫不犹豫的跳了槽。她现在的领导是一名帅气的多金男,平时对她多有照顾,具体表现为即使她懒懒散散的在办公桌上睡觉也不会被处罚,他只会轻轻的拍醒她然后小声的请求:“给点面子行不行啊。”这让同事们很是嫉妒,一方面流言蜚语的猜测她与老板的关系,一方面想尽了办法想把她排挤出去,当然这是没有人能够做到的。陆晚对于同事的表现则一点都不在意,在这种大城市,到处都是竞争,就连挤地铁都是,谁也是为了生计。只要没人打扰她,别人做什么她都无所谓。说起她与多金男的关系,倒也是简单:两年前她以自己的急救常识救了此人的爷爷,老头子知道后开始是邀她做客,知道她棋艺精湛后甚喜,死皮赖脸的认了她做孙女,此多金男便是她的干哥哥。为了不做靠关系上位的正直青年,她继续呆在原来的小出版社上班,老头子知道后一见她就两眼抹泪,哭哭啼啼,装的那是有模有样。干哥哥心疼不已,便以其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到了自家出版社。
她来这座城市已经快三年了,除了上班,大部分闲暇的周末都是窝在租的房子内上网或看书,偶尔跟几个不算太熟的朋友聊聊天,他们大多数都是她旅行时遇到的,天南地北,什么地方的都有。遇到较长的假期她会背个包出去看风景,日子过得倒还算惬意。她租住的房间是一套小别墅的二楼,房东就是老头子,老头子的唯一的儿子和媳妇在一次飞机事故中去世了,只留了干哥哥一个孙子。干哥哥看陆晚和老头子投缘,便强行让陆晚住了过来。陆晚可不会白住,所以要求付房租,干哥哥狡诈一笑:“以后爷爷买菜做饭的钱你都包了吧。”后来陆晚才知道老头子有多爱做饭,每天整一桌子菜,一个月下来,还不如付房租划算,陆晚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不过看在老头子做饭好吃的份上也大度的不计较。
“晚闺女。”陆晚听见老头子的喊声,站起身来,透过窗户向下看去,“爷爷,什么事?”老头子站在一楼拿着个东西朝她晃:“中午有个小哥给送来个快件,说是你的。”快件?陆晚扬扬眉,怎么会有她的快件。“好的,等下我下去拿啊。”快件很轻,感觉不出有什么东西,像是只有个包装似的。回到房间陆晚疑惑的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遒劲有力:三年已逝,该回来了。
眼角有些湿润,她听见心里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声音,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因为这几个字顷刻间涌入脑海,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她的大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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