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秘的面纱
拂晓。
山野万籁俱寂。
阿伊衣身单薄,推门走出茅草屋。篱笆栅栏的院子,小狗窝,石桌石凳,郁郁葱葱的菜园地,间隔栽植的大枣,板栗,柿子树,果儿有紫有红地挂在绿色的枝头。他伸手摘了一颗红枣,放入口中,甜甜的带有酸味。沿着石板路径漫步,走进后院,是一个有一所所小木屋合围而成的四合院,被四周高耸的绿树密阴遮蔽,增添了几分幽深的神秘感。
“阿伊,早早起床了?”欧阳文身披外衣站在后屋门前的台阶上,脸色平静,眼神却有一丝意外。阿伊有点不自然,“叔!”本想解释一下,但张着嘴巴,脸憋得通红,迟迟说不口。欧阳文摆了摆手,“随便看看是不是?没关系,我陪你走走。”他说着下了台阶,走到阿伊身旁。
宽敞的院落,鹅卵石铺砌的路面,长方形的石砌花墙,分立在四周的木屋门前,姹紫嫣红的花卉赏心悦目。欧阳文指指点点,“那是我和你阿姨的卧室,那是丹丹的寝室,左面是实验室,右边是储藏室......”阿伊仔细端详,玻璃门窗栗色板框,乳白色的窗帘,反射着红云光亮,室内的一切却一无所知。抬头望,后排木屋是蓝色的玻璃屋顶,间隔着边边框框,阿伊懂得这是太阳能设施。他恍然大悟,电源来自太阳能。
“吃饭了!欧阳,招呼一声丹丹。”南屋传出谢婉玉的呼叫声。闻声,欧阳文对着北屋喊:“丹丹,好吃饭了!”阿伊疑惑,没发现她走出卧室,为啥会在南屋?
“爸,阿伊,早晨好!”欧阳丹走出寝室,用手捋着长发,来到院子中央。“你,你,好!”阿伊很有礼貌地点头问候。
可口的饭菜,温馨的家园,阿伊倍感温暖。嘴里嚼着食物,心里揣度三个大恩人,救命疗伤,管吃管住不设防,如同亲人一般关爱呵护,令他大受感动。无奈,笨拙的嘴巴,发音断断续续,说不成完整的句子,无法表达发自肺腑的感激心情,只好保持沉默无语,在心里暗暗祝福,好人一生平安幸福!
吃罢饭,谢婉玉端出一碗汤药,“阿伊,该服药了!“她伸手放在他手掌一粒红润丹,看着他服下,嘱咐道:“喝口汤,这是专门为你调配的补药,主要是调理生理系统。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记住,服药后,静静地闭目养神,别随便走动。”阿伊点头感谢,服下药,头仰在沙发靠背上,闭上了双眼。不一会,一股清爽之气游动,从头到脚簌簌瑟瑟,肚子咕咕作响,皮肤释放着气体,头发冒着青光,大脑清晰地浮现出妙不可言的幻觉。气沉丹田,随即气凝力聚地发生着核裂变一般,心气扩张开来,排山倒海,力挺千钧之势。吐故纳新,飘飘然欲仙,妙美沁心入肺,海市蜃楼,步入天堂仙境……
客厅里响起钢琴声,欧阳文弹奏贝多芬的《月光曲》,伴随着婉转涟漪的曲调,阿伊的脑海里犹如影视画面铺展开来。优美舒缓的乐章,月之初升,充满希望,宛如瑞士琉森湖月光闪烁的湖面上摇荡的小舟,橹儿划动,荡起一层层蓝色的微波。柔和温馨,像是回忆昔日的甜梦,也像憧憬未来的蓝图。
天水一色,湛蓝的水中央,小跑车,观海厅,别墅楼浮出水面,少年阿伊牵着小美女媛媛的手,在月光下温馨散步。媛媛撩起上衣,露出发育隆起的两个半大**,天真烂漫地讥笑阿伊胸前两个小豆豆似的**。阿伊把她招呼到眼前,抖开裤头,让她参观他多长的小东西。媛媛的眼睛明又亮,扯下了他的裤头,呵呵地坏笑不已。阿伊冷不防用双手咯吱她的胳膊窝,媛媛笑得前仰后合。索性,两个人都脱光了衣服,坐在地毯上相互比看着身上的差异。两小无猜,十四岁时天真浪漫一刻,阿伊的记忆犹新。
琴声起伏流韵,蓝天被浮云所掩,万影俱逝。梦幻人生的阿伊,突然间处境落寞,遭遇着世态炎凉。林虎骑在他背上,挥动鞭子吆喝着抽打着,逼他学狗爬学狗叫,身边围观的是一群幸灾乐祸的男女小人。所到之处,“傻子,白痴,哈巴狗!”歧视的冷眼,欺辱性的谩骂,他倍感屈辱,一次又一次地躲到被人遗忘的角落里,身单影孤地啼哭流泪,伤心到了极点。可怜巴巴的他,无可奈何的父母,一把辛酸,一把眼泪地搀扶着他,在一天不如一天的日子里生活,颠簸流离地前行,像背负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乐章忽而激流荡漾,一泻千里。阿伊脑中叠印的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他越过海洋,爬上高山之巅,不留神跌入万丈深渊……他脸上的肌肉抽搐,蹬腿手乱摸,恐慌地惊叫起来,“救命啊,救命!”
“阿伊,别怕!”谢婉玉说着,走向前去安慰。欧阳文抬头看着阿伊,停下了弹琴的手。
“阿伊,阿伊,你醒醒!”欧阳丹摇动他的肩膀,关心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阿伊睁开眼睛,鸡叨米一般点着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脸色憋得通红通红。
“阿伊,有我们呢,你不必担心。”谢婉玉递给他一杯水,体贴地说:“喝口水压压惊。过会,让丹丹陪你出去散散心。”
阿伊接过水杯,一肚子感激的话,却张着嘴说不口,脸憋得紫红。他用力地攥着杯子,只听“啪”的一声,厚厚的玻璃杯被捏得粉碎,玻璃碴和冷开水撒落在他身上。
“你?”欧阳一家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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