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很压抑、很艰难,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于望诚尽管原谅了何梦琪,但两人再也找不到以前恋爱的感觉和激情,和她父亲,更是无话可说,他根本就是一个素质低下、不可理喻的人,这点于望诚毫不在乎,倒是岳母,下班的时候经常和于望诚打打招呼,有时候也能稍微找些话题聊聊。
但无论自己和她父母的关系如何,长久过日子的还是于望诚和何梦琪两人,他有时候试图回忆一些以前恋爱时的快乐细节,打消两人内心的隔阂,但发现,两人的心好像走得越来越远,唯有看到小孩欢乐、调皮的样子,两人才会发出真诚的笑容。
六月中旬,何梦琪迎来了自己的三十岁生日。于望诚用自己以前艰难节省的一笔储蓄,为何梦琪买了一条两千八百元的纯金鸡心项链,又花一千五百元在一个酒店订了一桌酒席,邀请了双方的至亲来到海城,于望诚大方的表现,得到了何梦琪亲戚的赞扬。
可命运偏偏要捉弄于望诚似的,稍有缓和的夫妻关系,又因为一件事情,让他的心接近绝望。
时隔两周,一天晚上,何梦琪父亲在饭桌上突然对于望诚说道,“望诚,有件事情想请你领导和交警支队领导打个招呼。”
“什么事情?”于望诚有些莫名其妙。
“上周一我和你妈去接完孩子后,梦琪让我们把小孩送到她学校,我们从东花园小学门口走时,有两个小孩在前面追逐打闹,其中有个小孩突然被后面一个小孩推倒在地,你妈看到后赶紧从电动车上下来去扶起那个小孩,然后看到他没事就走了。后来那个小孩回家后发现手臂骨折,便告诉他父母,是我们电动车碰倒他的,最近两天,交警一大队一个姓伍的警官老是打电话让我们过去处理,我都烦死了。”
“那你们到底有没有碰倒小孩。”于望诚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以党性保证。”岳母认真说道,“是后面那个小孩推的。”
“既然没有,你们怕什么?让我找领导又怎么说?”于望诚反问道,“如果交警部门认定是你们车子撞的或者碰的,请他拿出证据来,你们根本就用不着担心害怕。”
“话是这话。”何梦琪父亲说道,神态有些不自然。
于望诚也坚信岳母没有说谎。
由于不堪交警部门“骚扰”,何梦琪父亲索性把手机停掉了。
平静了两月,到了八月上旬,于望诚被单位安排到新疆出差,时间一个星期,而此时,由于何梦琪外婆生病住院,她父母也回老家探望去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于望诚在旅途 客车上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你是叫于望诚吗?”对方阴阳怪气说道。
“是呀,你是谁?”
“你家是住在海德公园四幢三o二吗?”对方没有回答于望诚问题,而是继续发问。
“你到底是谁呀?”于望诚大声问道。
“你丈人是何相柏吧,他前几个月在东花园小学门口把一个学生撞倒后逃跑,这事你知道吗?”对方仍然没有说出来路。
“你是交警大队的对吧?我告诉你,如果你们有证据表明是我丈人撞倒小孩的,直接通过法律程序传唤他,别隔三差五打电话骚扰他,更别想从我们这捞些油水,不然我去找你们公安局纪委书记宋山投诉你。”于望诚猜想是交警大队事故科打来的,便严厉道。
在机关数年,于望诚一直看不惯公安上的人,因为经常看到、听到了太多的民警披着一身“虎皮”, 在外面干一些吃拿卡要的事,他也以为这个办案民警是想故意把事情说大吓唬他,然后要求于望诚摆桌酒,再做好人,将肇事方和受害方聚在一起,把事情调解掉。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呀,我告诉你,我是‘黑社会’的!”对方见于望诚这么一说,顿时大怒。
“我告诉你,我的小孩是被你丈人撞倒在地的,有监控证明你丈人当时在事发地,而且你丈人把我小孩撞倒地后离开时,有个卖菜的曾经亲眼看到,并且责问他,‘你把人撞倒,就这样跑啦?’,现在我小孩手臂骨折,在医院躺了几个月,看了两万多元,你丈人现在竟然四处躲着我,我警告你,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你丈人再不出面,我明天就去你单位找你们领导!”
“你早告诉我你是谁,我就不会用这种口气和你说话了。”于望诚这才知道是受害者的父亲,本着基本的人道和同情心理,他的语气立即变得客气起来,绝不是因为对方的恐吓。
于望诚知道,对方肯定是找到公安上的熟人,然后通过人口信息管理系统,查询到自己的联系电话、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等一系列情况的。他于是把岳母的保证说了一遍,并坚称她是个女人,也是个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党员,不会说谎,希望对方注重事实依据,不要听信别人妄言。
“妄言?”对方冷笑一声,“我和交警大队办案的,走访了十多个目击者,虽然撞击瞬间没有视频录像,但有两名目击者愿意出面作证,你还怕我冤枉了你丈人?”
“好,好,我们现在不作定论,我在外地出差,下周一回去后再与你面谈如何?”于望诚不想与他争论,便说道。
“好,那我等你电话,你小子可别耍花样,我可告诉你,你的单位,包括你的小孩在哪上幼儿园我都知道,现在我找不到你丈人他们,如果你也不出面处理这件事情的话,我反正老婆离婚了,小孩也残疾了,没有牵挂,没有指望了,到时我也开车把你家小孩撞残了,让你尝尝心里什么滋味!”
“你这又何必呢?”于望诚知道对方是恐吓自己,“如果确实有证据表明是我丈人撞倒你家小孩的,我一定让他们回来接受处理,还你个公道!如果他们赔不起,我来赔偿你小孩的医药费、营养费等一切费用,绝不逃避和推卸责任!”
“好,既然你这么表态,我相信你。那我们海城见。”对方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于望诚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他现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回到海城的第一任务是要岳父母立即从老家宝昌回来,然后去交警大队接受质询和处理。
于望诚没有想到,第二天下午,自己的处长竟然打电话给与他一同在外出差的王主任,告诉他,单位早上来了一帮人找于望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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