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长假结束后,许燕茹主动约见于望诚,地点还是放在朝阳花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见面后,许燕茹就心事重重地对他说道,“望诚,我想和你说件事,也希望你能帮帮我?”
“你说吧,还有两个多月,我们都成夫妻了,客气做什么?”
“我想见见陈为民。”许燕茹平静地看着他。
“你见他做什么?”于望诚很是不解。
“我想听到他亲口告诉我,当年离婚的真相,看到他向我忏悔。”
“这个有必要吗?”于望诚苦笑道,“你们早已形同陌路,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他如实告诉你一切,对你有意义吗?”
“我想知道,当年,在他家庭贫困,面临失学时,我将自己多年压岁钱给他作为学费,圆了他大学梦;在他毕业后不久,悄悄利用父亲的关系和影响力,帮他找到了工作,又利用自己的身份,帮他在银行贷到一笔款,让他掘得人生第一桶金;在他怀着感恩心态追求我多年,我不惜与父母决断,嫁给他;婚后,在他借口忙于事业,三次让我人工流产,致使我终生不孕,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力时,还拈花惹草,寻找外遇,抛弃发妻……这些年,他到底有没有愧疚过、害怕过?现在,又有没有后悔过?”许燕茹一口气,将这些年她为之付出的一切,及所受的伤害,愤然地吐了出来。
于望诚点点头,给予了理解和支持。
十月中旬,一个周末的早晨,于望诚将许燕茹带到了海城市看守所。
由于法院还没宣判,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集中关押在这里。
由于事先于望诚已经和看守所进行了通气,所以,很快在探望室,许燕茹见到了几年不见的陈为民。
陈为民之前并不知道谁要见他,因此,在看到许燕茹的刹那间,吃了一惊,但在恢复平静后,脑袋垂了下来,像是只斗败的公鸡,不敢正视许燕茹。
“你我或许永远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在这个场合。”许燕茹打破了沉默。
陈为民一言不发。
“我想知道,当年你因为我不能生育而和我离婚,后来你又很快成了家,却为什么迟迟没生孩子?”许燕茹冷冷地问道。
陈为民低头不语。
“这是不是你的借口?”许燕茹接着问道。
“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才想和我离了婚?”
“是,不是!”陈为民像是突然精神失常似的,回答自相矛盾。
“我是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可我并不想和你离婚,但被她逼得实在没办法,我才违心娶了她。”
“你到现在,居然还想骗我?”许燕茹伤感道,“如果你的心不被她勾走,怎么可能会去和她结婚?”
“燕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陈为民泪水流了出来,“真的,我没骗你。”
“别再这么叫我,叫我全名。”许燕茹怒道。
“我是在婚前有了外遇,可我只是图一时之快,从来没想到过放弃家庭、放弃婚姻,可我没想到,别人给我介绍的却是个性格极端扭曲的人,跟我好了后,竟然一再要求我兑现承诺,娶她为妻,我拒绝过无数次,并且提出给她一笔钱作补偿,可她先是要价太高,后来又不肯,坚决要我离婚娶她,我拖了很长时间,可是万没想到,她会用极端手段逼迫我离开你。”陈为民慢慢坦白了婚前发生的一切。
“你还记得我们家小灰灰突然失踪的事情吧?你还记得几年前,有次你去菜场买菜,突然和一个女子迎面相撞,衣服上被对方手上拿着的一瓶饮料溅了一大块吧?那都是那个女的在向我发出警告。”陈为民泪水缓缓流了出来,“小灰灰,是被她从学校化学实验室里借出的浓硫酸洒在身上,烧死的,她扬言,如果我不娶她,下次往你身上泼的不再是饮料,而是硫酸。”
“什么?”许燕茹又一次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边,竟然还有如此手段毒辣、性格极端、品质低劣,并且还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女子!
“所以,我被她逼得实在没办法,走投无路之后,才痛苦决定和你离婚的,不然,她一定会伤害你的。我离婚,说到底,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是为你好才那么做的。”陈为民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许燕茹顿有所悟,缓缓说道,“我明白了,当年,你我从民政局出来时,你曾对我说,‘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离婚是为了你好。’当时我还觉得滑稽可笑,现在看来,你没有说谎。”
“是这样的。”陈为民痛苦地点点头,“你,你们许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当年所得的一切,都与你父母,特别是你的支持和帮助分不开,我怎么可能喜新厌旧,抛弃发妻,忘本忘恩,去和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女的结婚呢?所以,我和她结婚好几年,都一直没生孩子,那是因为我们表面和谐,其实一直离心离德,生了小孩,只会增加痛苦和无辜。”
他还算良心未泯。许燕茹内心,像是得到了安慰一样,不再那么激动。
“我今天落得这个下场,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法院判我多少年,我都认帐,只是,可怜我妈在我关进来不久,便查出肝癌晚期,眼下,她还剩几个月时间,可在最后的时间里,她身边唯一的亲人却因为违法,关在牢房里,不能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孝,我真是罪有应得,罪该万死!”陈为民痛哭流涕地说道。
许燕茹看到他悲痛欲绝的样子,也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虽然夫妻名分不在,但曾经的感情,还多少存在一点,况且,婚后,她与陈为民的母亲相处得很融洽,她的母亲也很喜欢这个媳妇,然而,却因为她的儿子走错了路,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的母亲,从另一个角度说,她母亲也是受害者,只不过,两人的伤害有轻重之分罢了。
“你放心吧,我和你妈婆媳一场,会在她生命的最后关头,一直陪伴她,替你尽孝,并帮你处理好善后事宜的。”许燕茹想早点结束这场伤感的对话,最后安慰道。
就在许燕茹转身离去的刹那间,陈为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她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许燕茹,要是真有来生,我一定做牛做马,不,还要做狗,伺候你、陪伴你、忠于你!”
许燕茹迟疑了片刻,看看身后的陈为民,踏步离开了探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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