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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录之南风知意起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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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孟夏之聚会谪仙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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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苁蓉出阁,宛若云母天仙。

    掌声雷鸣,众人纵使不通药理,也知道红娘子、金簪草、金银花、牡丹芍药、五倍子等皆是药材,与上联白头翁、大戬、海马、木贼等相对。方才又听苏枕河询问钱公子姊妹婚事,最后“苁蓉出阁,宛若云母天仙”,更有双关之妙,实在精妙绝伦。

    苏枕河微笑道:“这一联权当苏某给令姊的贺礼,迟来一月,望钱公子莫见怪。”

    钱公子既惊且佩,连忙一揖,道:“苏公子说笑了。家姊若见此联,必是欢欣愉悦。”他眼望那下联,不由啧啧称赞,“妙,当真是妙。”

    苏枕河道:“钱公子可还有上联要考校在下?”

    钱公子点头:“钱某往日曾得一上联,思量至今未得其下。如今想请教苏公子。”他顿了顿,又道,“但此联并非钱某所出,故而不在比试内容之内。方才苏公子对出三联,钱某甘拜下风。这一联,只作交流之用,苏公子若对不出,也是无妨。”

    苏枕河伸手请道:“钱公子请说。”

    钱公子便念道:“‘一岁二春双八月,人间两度春秋。’”

    此联一出,果然难对。谪仙楼里交头接耳,议论四起,众才子面露忖色,北席的程老先生也微微皱起双眉,陷入沉思。原来,这上联乃是写了一种特殊年份,若是到了这样的年份,闰了八月,正月立春,十二月又是立春,是个两头春——“一岁二春”、“双八月”便由此而来,可不就是“两度春秋”?

    此联绝难,连苏枕河也面露难色,半晌不语。

    西灵见苏枕河久久沉思,忍不住向白画影道:“白老哥,这对子忒难,你说苏公子对不对得出?”

    白画影眼见那上联,也不由底气不足:“……能?”语气要多不肯定就有多不肯定,他心中道,要是小苏能对上这联,可真算通神了——但苏枕河又每每能令他刮目相看,一时白画影也不由期待起来。

    孟夏之聚中有个规矩,若是比拼诗文类,思考时间以一刻钟为限。如今面对这绝难上联,苏枕河静立沉思,竟一直沉默至时限尽头。

    一刻钟已至,司仪在一旁提醒道:“苏公子,一刻钟已到。”

    楼中众人发出一阵失望之声,而苏枕河却像是被司仪吓了一跳:“什么……哦,时间到了么?抱歉。”

    司仪道:“苏公子,时间已到,若是您对不出,不如就让下一位公子挑战,如何?”

    钱公子也道:“苏公子不必丧气。这一联困扰了钱某几年,至今也对不出。只怕是天底下,没有人能对出这对子了。”

    苏枕河却微微一笑:“世事无绝对,总会有解决之法的。这对子也不例外。”

    “哦?”

    苏枕河望向程如芝,浅浅一揖,笑道:“今日倒是要多谢程老先生,若非老先生出席,苏某还当真对不出此对。”

    钱公子瞪大双眼:“什么?你……你有下联了?”

    再看众人,也是瞠目结舌一片,旋即面带期待之色。

    程如芝拈着长须,道:“苏小友何出此言?”

    苏枕河道:“程老先生去岁年至花甲,在下可有记错?”

    程如芝点头:“不错。”

    苏枕河笑道:“既如此,老先生今年该六十又一。”他转身提笔,写下下联,写罢搁笔,向钱公子拱手道:“钱兄,不知可否满意苏某所对?”

    众人看去,只见那下联乃是:

    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六旬为一甲子,六十又一自然是甲子周天再循环。匠心独运,可谓妙绝毫巅。

    一时楼内寂静无言,良久,才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旋即,众人像是被惊醒一般,霎时爆发出如雷的掌声,喝彩声如浪如潮,经久不息。

    钱公子敬佩叹服不已,向苏枕河作一长揖,由衷道:“苏公子惊采绝艳,钱某心服口服。”

    苏枕河忙道:“哪里哪里,在下这一对全凭运气。若程老先生今日不在,又或是并非岁逾花甲,只怕面对此联,苏某也是束手无策。”

    钱公子道:“苏公子过谦了。”他见自己多年不得对上的对子,苏枕河却在一刻钟之内对出,不由又羡又佩,又有一丝嫉妒和失落,百味上涌心头,一时面色十分复杂。他示意司仪自己认输,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台下,季沧笙又惊又佩,连连慨叹道:“白大哥,苏公子可真是神了。”

    白画影笑道:“小苏自幼便有神童之称,他能对出来,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许久不见,不得不说,这小子才华见涨啊。”

    台上,钱公子身边的一个紫衣公子站起身来,拱手道:“苏兄请了,赵某想考苏兄一考,不知苏兄是否接题?”

    众人一看,原来是知府的次子赵尚岚——倒也是一个极有才气的人,只是太过自傲,胸襟略窄,容不下他人压在头上,去年他败于苏枕河之手,今年想必想反压夺冠了。

    苏枕河波澜不惊,道:“尚岚兄出题,小弟自当奉陪。”

    赵尚岚道:“那好。久闻苏兄博览群书,有过目不忘之能,凡看过书册,不拘前后,念上文一句,皆可答出下文。赵某请问,‘如意君安乐否?’一句,下文为何?”

    众人听他问题,心中都不由暗生鄙薄。西灵等人听一旁有人小声斥道:“这赵府的公子,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心胸狭窄,为了问倒苏公子,竟要人一字不漏答出下文才罢休。往年都是说出出处便可,今年怎地这般挤兑人?苏公子阅书万卷,难道字字句句都要记在腹内?”

    那人同伴也附和道:“就是。若他随便抽句偏门书籍里的话语,苏公子答不出来,难道就代表他胜过苏公子?”

    四周也是一片窃窃的不满之声,但因为赵尚岚是知府公子,都不敢大声叫骂,只敢低声斥责几句而已。

    而苏枕河却不以为忤,展了折扇轻摇,微微一笑:“可是‘窃已啖之矣’?”一派成竹在胸。

    赵尚岚一愕,没想到他这般快便答了出来,脸色不由十分不好,勉强道:“……正是。”

    台下便有人叫道:“敢问苏公子,这句出于何处?学生才疏学浅,闻所未闻,往公子解惑。”

    苏枕河往台下一望,见是一个儒生,便答道:“倒也不是什么冷僻书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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