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觉得她这阵子脑子不好使,这么重要的事她都可以忘。这莫非是见了牛郎的后遗症?
“您的花,谢谢惠顾。”一大束白百合递到她的面前,淡淡的清香传来,沁人心脾。
无痕接过花,淡淡的说声谢谢。这个服务员比甜品店的好多了,这是环境不同的原因蛮?
无痕摇头叹息,走出花店。瞥一眼手里提着的酒和杯子,扫墓的话应该就是这些程序吧。
忽然一阵阴风传来,无痕一个颤栗,抬头看看,墓地到了。
找到花间无痕父母的墓碑,无痕跪坐下,将刚买来的百合花放在花间母亲的墓碑前。她不知道花间母亲生前喜欢喜欢什么花,花间无痕的记忆里也没有,但是她觉得这么温柔的一个人,百合花最配了。
无痕将帽子取下来,露出那头凌乱的头发,灰紫色的头发因为风而飞舞着,倒没有了平时卷翘的蠢萌感。无痕将帽子放在一旁,扫墓的时候还是要严肃一点的。
无痕将酒拆开,倒在杯子里,一阵浓郁的酒香便是扑面而来。这酒是她买的,好不好她不知道,反正挺贵的。
“唉。”无痕叹息一声,这墓碑上灰尘蒙上了厚厚的一层,连照片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她将照片上的灰尘擦去,露出照片里笑得温和灿烂的花间父母。花见父母都是孤儿,所以没有什么亲戚,葬礼完全是她一个人操办的,说是葬礼,其实也不是,她将花间父母的遗体火化后,装在骨灰盒子里再找了个墓地好生的安葬了。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花见父母的女儿,就将花间父母丢在医院里的这种事情她还是干不出来的。至于花间父母的邻居朋友什么的,她觉得花见父母人不错的,但是没一个人来问花见父母为什么失踪了。虽然对她来说是好的,不过对花见父母这种朋友请求必应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寒心的。虽然……也不可能知道了。
无痕端起杯子,将酒洒下去。
一杯……两杯……三杯……
当第三杯酒倒完时,无痕将杯子放在面前,在倒上酒不过却没洒下去。将酒也放在一旁,虽然她不知道这么做的程序是不是对的,不过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吧。
无痕从地上站起来,弯了弯有些麻的腿,拾起地上的帽子戴上,再冲墓碑深深的鞠躬。这算是,替你们真正的女儿鞠的吧。
做完一切后,无痕这才转身离开。不过却没注意到,她身后某个角落里一瞬即逝的快门声。
“确认了吗,就是这个女孩。”其中一人用极轻的声音问道。
“恩,就是她。”另一人应道。
“这下可以交差了。”先前一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原来花间明,不是失踪是去世了啊。”
“夫人找了十四年,这下可终于找到了。”
……
无痕颇为无奈的看着某条阴暗巷子里的人,那抹红色着实很惹眼啊,而且身下的鲜血也很惹眼。
无痕最终还是一边叹着气,一边走向巷子里的人。随着无痕步伐越走越近,巷子里的人样子也是越发的清晰起来。待走到那人的面前,那人的样子完完全全的映入了无痕的眼帘。
“唉,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最近遇上你的次数怎么那么多呢?”无痕再次叹息一声,一般说着,一边讲地上趴着的向日岳人扶起来。
“坏女人,怎么是你。”带着惊讶和怒意的声音虚弱的传入无痕的耳里。
“原来你没晕啊。”见向日岳人说话,无痕小小惊讶一把,她还以为这厮被打晕了呐。
“切,坏女人放开我。”说着向日岳人就挣扎起来,不过却触动了身上伤口,顿时面容扭曲起来。
“不要老是叫坏女人,按年龄来说我顶多跟你差不多大,只能算女孩。”无痕直接无视了向日岳人的挣扎,一边架着向日岳人走一边陈述道。
“切,我就要叫,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见向日岳人较起真来了,无痕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不过向日岳人还是在挣扎着,想自己走。
无痕狠狠的扯一下向日岳人的胳膊,不出意外地听到了某人的哀嚎。
“你干嘛!”
“你还是安生点吧,你上次帮了我,这次我帮你,就抵了啊。”
“切。”向日岳人不满的哼哼一声,不过很快他的神色又古怪起来,“喂,坏女人,那群抢劫的混混不会是你叫来的吧。”
听得这话,无痕的眉毛很不华丽的抽起来,不过又想到了某个漏洞,揶揄道,“原来你是被抢劫了啊。”
向日岳人的脸一下红了起来,语气都有点不顺,“谁…谁被抢劫了啊,要不是那群人跑得快,我肯定能痛扁他们一顿。”
“嗨嗨。”无痕应是,随即又赶紧撇清关系,“不是我干的啊。别什么事都想到我。”
听见无痕不满的吐槽,向日岳人音调明显小了很多,小声呢喃,“谁知道呢。”
无痕默,这具身体罪孽深重啊。
无痕在心底默默叹气,将向日岳人架进医院诊室里。
无痕将电话甩给向日岳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道,“自己打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你吧,不用感谢,应该的。”
“谁要谢谢你啊!”向日岳人回一句给无痕,不过爆红的脸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不过嘴硬归嘴硬,这向日少年也没再将电话甩回来,飞快的拨通电话叫人来接他。
“给你。”向日岳人将手机还给无痕,无痕接过来,医生拿好纱布和消毒水似乎是要上药。无痕转过身对向日岳人挥挥手,道,“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那个……谢…谢了。”小若蚊蝇的感谢声从身后传来,无痕一愣,随即失笑,她就说这向日少年是个好孩子嘛。
无痕罢罢手,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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