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掉落的水壶,给建国喝了两口。
建国喝了点水,神思恢复过来,不过整个头还是来回摇摆,这是由于他被那女人甩了十几分钟,头晕所致。
我再四周观察,原来这地方是我们转圈定方向的四洞十字交汇口,我们并没有离开这地方半步。
建国被我救下了,我又向对面一瞧,葫芦面对着石墙一手提着火炭,一手摸弄着墙壁,嘴里嘟嘟囔囔,哼哼唧唧,不知道说着什么话。
洞的正中心,那女人还未死绝,她的旁边两只断肢分散在左右,那女人用两只双手攀爬着朝我爬了过来,不过双腿俱废,显然动了双手上的力气也不得攀附前进半步,这女人到底是何物?
我累得够呛,身上多处伤痕,外套被撕得七零八散,活像个叫花子。膝盖也划破了几道口子,鲜血流淌。我急忙将外套撕成条状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也给建国伤到的几处地方顺便也包扎了,又拣了火炭架起个炭火堆来取暖。
葫芦看来并无大碍,最多耳朵和眼睛还不好使,哪里像我和建国,伤的不成人形了。那断腿女人也没什么攻击性了,一阵折腾再不歇,恐怕要吐血折了我半条命。
过了一会儿,建国开口说道:“默默,你咋个样,给要紧?”
“没得事了,没得事了,休息一下再想办法。”我喘着粗气回答。
“刚那个东西给是钻山独角彘,真他妈厉害了。”建国靠在石壁上说道。
我看看建国,应该也没多大问题,都能自己动弹身子了。我坐到他旁边说道:“管她哪样东西,都被你结果了,葫芦也好好呢,等下想办法治治你们的眼睛。”
我瞧着建国,只见他头往后仰着,眼皮上翻,米粒大小的眼眸子。这如何治呀,对症下药,症也不明,用药也未知,这么瞎折腾不会把建国真给弄瞎了吧?
我悄悄走到葫芦的背后,伸手拍了他一肩膀。葫芦吓了一跳,转过身子来,伸手就去摸插在腰间的砍柴刀,我急伸手按住。葫芦当时没反应过来,使横朝我就亮开双拳双腿朝我招呼,硬是踢了我几脚。
葫芦本身力气大,嘶吼着要来抱我,我哪敢迟疑,连忙侧身躲闪。葫芦此时倒聪明,凭着直觉摸到我的面前,伸手就抓,由于我伤了脚一挪动就生疼,也就顿了下身子,葫芦抓到我双肩,劲力一灌,我被丢出两米开外。
我吃了疼破口大骂:“葫芦,你玩儿真的呀!”这小子耳朵失灵,眼睛也不管使,糊里糊涂把我当成了会伤他性命的怪物,怎能不拼死相抗。
我距离葫芦远了点,他大概判断不定我的方位,候在原地,作好战斗的姿势,时不时刷刷胡乱削上两刀,我哪里敢上去,葫芦耳聋眼迷,我这么上去,难保不被他砍上两刀。
此时地上还在拼命无头无脑游爬的女人正好就在葫芦的脚下,伸手就摸到葫芦的双脚。葫芦先是一怔,举刀斜劈到地面上,那女人双手齐腕而断,爬在地上像条鲤鱼,打挺数次,仰过身子来。
我一瞧吓的不轻,那女人面色惨白,整个眼珠子没半点黑点,粗糙黑枯的头发散在后脑勺上,鼻梁黝黑发亮,腮帮收缩进去,嘴唇外翻,两排百牙露了出来。整个嘴突出一截儿,真个是尖嘴猴腮,奇怪的是着女人嘴上还长胡须。我本来想让葫芦和建国恢复视力后让他两人瞧瞧这是什么鬼东西,起初被我砍了双腿,现在又被葫芦斩了双手,那女人就跟人柱似的。
葫芦摸上去举刀又是一阵猛砍,那女人脖子都被砍了一半下去,整个脑袋斜歪在一旁,还在挣扎并未死绝。
真难以想象,这女人是人还是鬼,若是人砍成这副德行还不死那当真奇了怪了。如若不是人那又是什么,她的身上还披着丝绸状的单衣,怎么看都是人模人样,要脸有脸,要身有身,五官俱全,四肢也和人并无异处。
得赶紧想办法靠近葫芦,这么下去,说不定葫芦发起狠来也砍上我两刀,那如何是好。还是依原来的方法,拣了石块丢到葫芦身上。
葫芦吃了疼,哼叫了几声,终于开腔说话:“默默,建国,给是你们么,我听不见也瞧不见么……是你们的话再朝我脑袋上丢个石子,我好辨认,免得把你们当成怪物,削你们几刀就不好了嘛。”
“哎呦,这葫芦还真聪明,想的周到。”我平生第一次赞葫芦。我依计往葫芦头上丢了一颗石子。葫芦愣了一下,哐当将砍柴刀丢在地上喊道:“锅两个,来接我嘛。我走打失(丢失)啦”
葫芦也真好上当,这么着就把武器给丢了。我上去扯了他一把,葫芦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我把他牵引到火堆旁,和建国放到一处,靠在石壁上坐定。
他两人的情况基本一样,两眼泛白,眼皮上翻,头都往后仰。建国的情况稍微好点,起码他有听觉。三人聚到一处,葫芦说个没完没了,我们和他说的话他倒一句没听进去。
建国和我说起他自身的情况,基本和我一致。我们再转圈定方向的时候,睁开眼睛就发现四处漆黑一片,也是慢慢的才有了一点的光源,之后互相找寻对方,想了无数的办法都无法彼此靠近,也试了几次步,都被吓回去了。
摸到石壁上就紧紧靠在上面不敢离开半步。接着就发现了我摇晃的火炭光,和我取得了联系。之后的事就是我和那女人搏斗,误打误撞建国也上来帮手,然后就说到了现在的事情。
我和建国思索半天也找不出所以然来,怎么会无端失聪失明,为何就我完全恢复,而建国只恢复了听觉,葫芦却眼耳都失灵。我们三人进洞到现在所经历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何故伤势区别这么大?
葫芦和建国说眼睛疼痛,像是冰渣子刺到眼睛里了。我仔细观察了一阵他们两个的眼睛,除了眼皮上翻,眼眸瞳孔缩小外,还有一个明显的情况---眼睛没有半分血色,就似一张白纸,米粒大小的黑眸就像是用墨水点到白纸上的黑点。我当时眼睛虽然能看见了,不过还是疼痛难忍。
好歹我能看见,还是先帮建国和葫芦减轻点疼痛。于是,囫囵拣了烂布条,沾点水,在火炭上烤一阵,等布条热乎了,再分给他二人敷到眼睛上。
“哎哟,好舒服嘞,暖哄哄呢!”葫芦说了一句。
我问建国说:“建国,你感觉咋个样?”建国仰着头,扶住暖布按在双眼上,然后回答道:“真的舒服,也不疼了,只是稍微有点眼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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