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从坟山上走过。
布谷鸟和他叙说的故事清晰地从脑海里浮现,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许天拍拍脑袋,心想该不会是做梦了吧,可这梦怎么这么逼真呢。可眼前大白青天的,哪里来的这些怪事,布谷鸟会说话,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当许天认为确实只是做了个比较有真实感的梦时,只见自己的胸前有一根长长的黑色的发出光亮的羽毛,再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有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颗圆润的金珠。许天惊惧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大早就喜忧参半,喜的是手里的这颗拇指般大小的黄金足可以好好过上些时日,忧的是今晚要去坟山兑现和布谷鸟的约定。
昨晚是醉了酒,胆气大了些,要平时谁敢往那地方走。现在想想要在子夜时分去坟山见那只会说话的布谷鸟还是吓的不轻,心里早打起了退堂鼓。
不去吧,对布谷鸟失了信誉,会出什么事还不好说;要去吧,心里没那底气,想想都害怕。许天最后还是下了决心,管它什么坟山鬼府定要去走上一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靠上阴地的朋友说不定能发一回财。
打定主意,先做好准备,于是扛了锄头去菜地里翻腾了一阵,抓了半桶的蚯蚓在茅舍家中放好,又去集市上买了点新衣酒肉香烛。
回到茅舍一阵忙活,洗了个澡,把新衣换上,整弄了一桌子的饭菜,然后喝点酒。
夜色渐渐朦胧,雾气腾空,徐风缓缓,这是个惬意的夜晚。不过待到子夜来临,恐怕要有一番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许天吃饱喝足举着火把,带上枪棒和之前准备的东西就出了城去。
因为走的速度慢了些,出城数里大概就花上了两三个时辰,再走上些路程,便见前方隐约不高的山包挡在了面前,这就是昨天经过的坟山。许天怕自己会被吓破了胆,一路上连喝了两葫芦瓶子的酒,眼前开始模糊,双腿也摇晃走不直了,这胆量也就上来了。
酒虽虚醉几分,头脑却清楚现在要干什么去,也不敢忘记昨夜布谷鸟交待的事情,于是掏出香烛点上了火,哼着小曲走上坟山。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促使眼力不好使还是其他的原因,只见前方坟头上有几处闪动的身影。
此时月光虽然暗,但能照亮整个坟山,黑影的色彩和月光的幽暗形成鲜明的映衬,黑影显得更加的清楚。黑影带有莫名其妙的虚无缥缈之感,看上去都不是那么的真实,又另有诡异。
布谷鸟曾说,夜里的墓穴中会爬出“黑子”来,或许说的就是眼前看到的这些身影。布谷鸟不是说,这些黑子只有满月才会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却冒出这么多来?
整个坟山好像因此变得热闹了,无数的身影飘荡闲游。这些“黑子”男女老幼俱有。许天明白这些影子绝非人类,此时涔了一身的冷汗,心脏悬到嗓子眼,这次算是走进幽灵鬼城了,路上这些飘忽的黑影应该是未散尽进入轮回的人的三魂七魄。
坟场不是平常之地,死人也未必都只剩下骷髅。人分三魂和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和命魂;七魄则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魂是能离开身体血肉而单独存活的“精神”或者是有某种意识的“力量”;魄是以依附形式存在才能表现出来的“气”或者“尘”。照此解释,人死魂魄俱散才对,不过天地万物也有相生相克的法则。
天地二魂汇合凝聚而生人。但人死其血肉入土化为灰烬,三魂七魄却并未完全遁入轮回,而是继续在世间徘徊,只是消弱了其本质,三魂七魄有追本溯源的“精神”所牵制,因此多在尸体存在的地方徘徊不散。
盈月有阴气精华为“天”;坟冢具吸收精华之能为“地”,尸骨属凝聚天地精华之物为“命”,三者相辅相成,活者生人,死者尸附,所以墓穴中的魂体只能在盈月才能聚取精华,不过已经不是活人,而是“尸附”,不是阳间人类范畴,神鬼学说更愿意解释为人死后不散的三魂七魄。
孤魂野鬼大致来源于此,倒不见得尸身还未腐烂化尽。眼前这些怕就是人的三魂七魄在游荡。许天关于鬼神之说听的不少,现在就算害怕也只能强提精神,在幽魂间行走。
“咕咕……咕咕……咕咕…..”许天学着布谷鸟的声音叫唤寻找布谷鸟。这么一叫吐了气,引来“黑子”围观过来。
魂魄仅为气或尘,气凝聚而成形,形遇光则成影。气靠风能凝聚或者扩散。人生气为阳,尸生气则为阴,阴阳遇则相聚,形同磁石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许天这么一叫,吐了阳气,又遇阴气极重的坟冢,因此吸引了飘荡的人的三魂七魄---“黑子”,只是此时的阴气已经具备了形质。“尸附”对于人的阳气是极其喜爱的。
现在万般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谁的造化大。许天学着布谷鸟的叫声一步一声,却没见到布谷鸟出来接应,心里动了怒气暗骂:“死布谷鸟,我冒险来兑现约定,你倒躲的没影了,再不出来,老子可就打道回府了,可算不得我许天背信弃义。”
一阵风吹来,周围两米开外的“黑子”随风漂浮,身躯变形摇晃,露出奇哩八怪的身形,只能分辨出身影,漆黑的长发飘散,却看不见脸面。这里又有一说:人只能看见鬼影却看不见鬼脸,若看清鬼脸,那自己死期也就不远了。
香烛很快就烧完了,许天急忙又换燃上三炷,对着坟上四方行礼鞠躬嘴里念道:“小生路过宝地,借道行个方便,见怪莫怪,见怪莫怪…..”
许天不说则已,说出了口,反而觉得更加恐惧不安了,咽下两口口水,双腿开始不自觉的轻抖。也就在此时,天上飞过黑压压的一片乌鸦,嘎嘎叫个不停。
这群数量巨大的乌鸦绕树三匝,惊起枯枝烂叶细灰粉尘翻卷。许天惊得头都不敢抬一下,脚后跟接脚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也不知道到底走到什么地方了,只是隐隐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
要说许天也是喝了点酒,本身胆子也大,要不然非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给吓离了身不可,到时候成个没魂没脑的疯子,亏大发了。
眼下估计了一下时辰,子时早过了,布谷鸟还是没现身,许天寻思会不会是布谷鸟要谋害自己的性命?想到此处,心里一凉,没准真着了布谷鸟的道了,也怪自己太贪心,总想着坟墓里的陪葬品,总想着能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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