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玄的手抓去。
按玉玄的功夫,要对付如故,简单得如同对付一个三岁小孩,但他看着扑来的如故,心里却莫名地一慌,避开时竟慌不择路,窜到床上。
如故转身,猛地一拉被他踩住的被子,玉玄慌乱中,竟仰面摔倒,后背刚碰到床板,立刻弹起,却被如故猛地压住,狠狠地重新摔回床上。
如故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玉玄情急之下,伸手就推,如故把胸往前一送,玉玄眼看自己的手要推上她软绵绵的地方,吓得脸色急变,生生地缩了回来,哪里还敢乱动。
只得叫道:“快给老子滚开。”
“你有本事起来。”如故不但不起身,反而往上爬了爬,把他压得更实。
玉玄原本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的脸,越加红得像要渗出血来,结结巴巴道:“你……你当老……老子起不来啊?”
“老实躺着别动。”
“你叫老子不动,老子就不动啊?”玉玄不住扭动身体,试图摆脱如故的压制。
如故鄙视地斜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查看他手上的刺痕。
见玉玄的手被勾划得血肉模糊,那些刺痕不光满手都是,还一直往上延伸,照这么看,恐怕和她当年一样,全身都是勾刺。
想着他和容瑾为了救她才弄成这样,心疼地心肝都在颤,压下涌上来的泪意,道:“脱衣服。”
玉玄怔了一下,不光脸红,整个身子都红了,最后忍无可忍,吼道:“不要你多管闲事。”
他并不反感如故亲近他,反而在如故亲近他的时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但他从来没有和女人交往过,这样的亲密让他感到无措。
而且下意识得定为,男女之间,应该是男人主动,可是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做才对,不知道怎么做,就想到了逃。
“我喜欢管,偏要管。”如故抓住他一只手。
玉玄被她压住,虽然挣脱不出去,但哪肯乖乖就范,左扭右拧,扭扭捏捏说什么也不肯要她碰他。
如故恼了,看着玉玄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玉玄有种不祥的感觉,叫道:“你要干什么。”
“让你老实。”如故笑着道,手起针落,玉玄脸色一变,猛地往里一翻身,但终究晚了一步,屁股上一痛,熟悉的麻痹感随之而来,怒道:“你……居然还敢扎老子。”
“扎都扎了,还说什么敢不敢。”如故笑嘻嘻地抽出针,慢慢收起来,“动啊,使劲动。”
玉玄气得咬牙,现在就算她不压着他,他也动不了半点。
如故在玉玄怒骂中,把玉玄的上衣剥了个干净,不是怕他怒极攻心,气岔了哪根气,走火入魔,真想连裤子一起剥了,省得挑刺的时候,碍手硬脚。
玉玄气如故卑鄙,尽用卑劣的手段对付他,但看着小心为他挑着手上针刺的如故,心里像灌了一汪不能平静的阳春水,漾来漾去,软软地,痒痒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想,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一晚。
十指连心,加上手要拿东西,脚要走路,手脚上的勾刺是最难忍耐的。
玉玄身上的勾刺太多,如故怕一时半会儿挑不完,不急着挑他身上的刺,挑干净他手上的刺,便去挑他挑他脚底的勾刺。
玉玄走了这一天的路,还没有洗过脚,被如故抓住脚,窘得满脸通红,叫道:“不要了,脚脏。”
“我不嫌弃。”
“老子嫌弃。”
“嫌弃无效。”如故眼皮都不抬一下,小心地挑出他脚心最大的一根刺。
“不要你管了,老子自己会挑。”
如故不屑地‘嗤’了一声,他能挑得出来,用得着这么忍着赶一天的路?
“要不,你解开我,我去洗个脚来。”
“我又不傻,解开你,还能抓得到你?”
“我保证不跑。”
如故直接不理了。
玉玄抗议了几天,见如故不理不顾,连话都不回他了,知道这个小女人不会听他的,涨红着脸道:“要不,你打盆水来,就这么洗洗,也行。”
“这么多伤,不能沾水。”他整个脚掌血肉模糊,挑过以后,伤口更大,沾水很容易发炎,就算如故身上带着药,也不愿加重他的伤,让他多遭罪。
“这算什么伤,想那会儿,老子……”
“闭嘴。”如故嫌他话多,分散自己注意,没了好口气。
换成平时,被如故一吼,玉玄一定炸毛,这会儿,他看着垮下脸的如故,竟一声没哼,老实地闭了嘴。
这样的沉默直到如故挑完他上身的刺,扒掉他的外裤而结束。
“小魔头,你住手,再敢继续下去,等老子能动了,跟你没完。”
“小魔头,你再敢碰老子,老子……”
“吵死了。”如故被他吵得头晕脑涨,实在忍无可忍,抓起他的臭袜子,向他凑近。
“你……你要做什么?”玉玄感到不妙,变了脸色。
“你太吵了。”如故捏了他的下巴,作势要把臭袜子塞进去。
玉玄吓得魂飞魄散,死活不肯张嘴,他不敢张嘴,自然不能再鬼叫,如故耳朵总算再次清静下来。
等挑干净玉玄身上的刺,如故叫小二送来热水,打湿了毛巾,敷上他伤痕累累的脚底,按摩脚底能通浑身血脉,消除疲劳,又能让脚暖和。
如故上一辈子,只要能让身体暖和的事,是绝对的用心,所以脚底按摩是很花了些心思学习,十几年下来,按脚底的功夫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玉玄在悬崖陡壁上急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说不累是骗人的。
被如故大师级的手法一按,身子像是轻了一圈,浑身舒坦。
等做完这些,已经快要天亮。
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又折腾了一夜,如故真累得不行,往床里一歪,倒头就睡。
天亮前,是一夜中最冷的时候,玉玄见如故连被子都没盖,就睡死过去,下意识地抓过身边被子,往她身上盖去。
这一动,才发现刚才他舒服得半眯了眼,一动不动,竟连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动的都不知道。
这种事,对于习武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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