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边,视线没离过她的脸,这样焦虑不安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见过。
如故最终没能在死人堆里找到刚才看见过的染血紫金枪。
“我可能弄错了。”
如故嘴里说着可能弄错了,但一双眼仍没离开那座院子,把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的角落看了又看。
萧越眉心拧起,却什么也没问,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这是他们上一世的职业习惯,同时也给对方足够的**空间。
直到衙门的人来把烧毁的宅子里的尸骨一一清理出来堆放在一处,仍没有如故刚才看过的那把盘龙紫金枪,才闭上被火熏红的眼,松了口气。
萧越伸臂过来,环上她的肩膀,把她揽了过去,“如故,你到底要我担心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你以前的作风。”如故去小解,半天不回去,自然会惊动护送的萧越,按照前世的做法,他应该装作不知道,继续前行,而她办好自己的事,自然会赶过去重新归队。
萧越默然,他们上一世虽然活在枪口上,但那一世,表面上却是太平盛世,而这一世处处战乱,连表面和平都少之又少,这样的世道,让他怎么放心?
皱着眉头,翻身上马,顺手把如故捞了上去,环在怀中,“重活了二十几年,总要变些的。”
如故不以为然地道:“你是想说,我变菜了?”
萧越低头睨了她一眼,默认。
“其实我也不算太菜,现在流行炼丹,我也很勤奋的在炼,虽然炼的不多,但也爬上二级的门槛了,只是……暂时还没有用武之地。”如故开始扳手指头数自己的长处。
萧越哈哈一笑,“你什么都弱菜了,只是这阿q精神长进了不少。”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自己确实弱爆了。
如故的马车在身前停下,如故从萧越的马背上跳下来,爬上马车。
小开正在车里闭目养神。
如故‘咦’了一声,“你就不怕我丢了,回去交不了差?”
“你死了,回去正好一拍两散,还交什么差?”
如故扁嘴,“我们好歹有过肌肤之亲,用不用得着这么无情?”
和她有肌肤之亲是小开的痛脚,小开漂亮的脸蛋顿时垮了下来,睁开眼,不屑地斜瞥向她,“青楼女子与人有肌肤之亲的多去了,得有多少的情,才能个个有情?”
如故眼角抽了抽,居然把她当青楼妓—子。
忽地一笑,向他凑了过去,“原来惜公子也是风月中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开即时变了脸色,飞快爬起,往旁边避让,“你……你又要抽什么疯?”
如故见他吓到,嘿地一笑,坐了回去。
小样,跟姐儿斗,你还嫩了点。
虽然刚才没有看见小郎的尸体,但心里仍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地,哪能真有心思和小开打闹。
如故突然变得这么安分,小开反而有些奇怪,重新坐了回去,“你刚才回晋宁,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原来,你知道我回晋宁。”
小开默然,如故知道蝶心兰的事,蝶心兰着火,她岂能不想到事情和云末他们有关,她不回去看个明白,又怎么可能安心上路。
她想知道,他又何尝不想知道。
但他如果离开队伍,前往晋宁,定会暴露一些不能暴露的事,所以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任如故偷偷溜走。
如故前一步离开,他后一步叫人去通知萧越,说如故失踪,所以萧越才会及时赶去晋宁。
萧越是北朝的太子,对方无论如何都得有所顾忌,有萧越跟去,如果没有意外,如故是安全的。
他只是没想到,如故能弄到一匹马,比他预算的时间早一步到达晋宁,差点丢掉性命。
萧越这么快的赶到,如故在看见萧越的时候,就想到是小开做的手脚,他会这么做,说明他一定知道什么。
“那些蝶心兰是怎么回事?”
“蝶心兰被人下了药,改变了药性,如果按正常使用,不但治不了病,还会成为要人命的毒药,所以容瑾在寻找干净蝶心兰的同时,在被下过药的蝶心兰上下了制炼过的磷粉,那磷粉遇火就着,所以在离开后,派人放火点烧了蝶心兰,免得被人误服。以后重新长起来的蝶心兰又是干干净净的蝶心兰。”
如故慢慢抿紧了唇,之前得知对方能在所有蝶心兰上下毒,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样的事容瑾居然也能办到。
她实在没办法想象,淡漠得像一尊白玉花瓶摆设一样的容瑾,竟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看来容瑾不仅仅是医术高超这么简单。
她想不透府上的这些男儿们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母亲到底承诺了什么,能让这样一些人守护在她的身边。
“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失去联系?”
“我去陆家庄的时候,见过云末,云末说有紧急情况,要撤离的话,必然会消毁所有用于联络的站点,免得被对方发现。”
“这么说,他们有危险?”如故以前是做卧底的,整天和精得像鬼一样的黑帮打交道,很容易想到,她去过陆家庄,就算当时对方没有发现什么,但过后难免不回过神来,等他们回过神后,就会地毯式的搜查,那些联络点如果不抹去,就会成为祸患。
小开点头,这件事,不必瞒她。
“没有别的联系方法了?”
“没有。”
“那要怎么样,才能知道他们的情况?”
“回了临安府或许能够知道。”
“或许?”如故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们约好临安府见,如果他们没事,自然会回到临安府。”
“如果有事呢?”
小开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如故脸黑了下去,“难道说,你就无能到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小开不爱听。
他这次的任务就是跟着如故,她当他愿意?
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宁肯和云末他们一起,也不愿在这里守着这么个随时抽疯的疯子。
重哼了一声,“你好像弄错了对象,我不是未必知。”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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