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吗?”无颜带着笑的声音传来。
“看见什么?”
“李然。”
“你有完没完?”玉玄揉了揉额头。
“李然是女人。”
“他怎么可能是女人,胡说什么。”
“你骗鬼去吧,我是谁?我是花满楼的无颜,闻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的无颜。”
“在女人堆里泡久了,脑子都有问题了。”玉玄推开无颜几乎贴在他脸上的脸。
“如果她不是女人,你出来做什么?”
“透气。”
“啧啧,这么烂的理由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不丢人。”
“不知道你胡说些什么。”玉玄转脸不理他。
“如果不是女人,你怎么不进去睡?”
“正做准备进去。”玉玄头皮发麻。
“不要勉强。”无颜转着扇子,“你是临安府的人,如果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传出去,事情会很严重。”
玉玄刮了他一眼,转身去推门。
无颜在他身后轻敲扇子,“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坚持到明天早上。”
玉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进屋。
那神情简直象是赴刑场。
等玉玄进了屋,一条人影无声地落在无颜身边,手压了无颜的肩膀,“你到底想要搞哪样?”
无颜回头一笑,“你不觉得很有趣?”
止烨‘嗤’了一声,“没你闲得这么慌。”
“那是,你们得找宝藏,只有我是个闲人。”无颜笑笑,突然想到什么,重看向一身黑衣的止烨,“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潜进了云秀坊,我追到暖房,追丢了,转回来看看。”止烨伸了个懒腰,“算了,反正跟我没关系,回去睡觉。”
无颜妖媚的眸子一亮,有人潜进云秀坊,到过这里,然去了暖房,最后在暖房不见了人影?
李然从暖房失踪,会不会跟这人有关?
一把攥住止烨的衣袖,“是什么人?”
止烨斜瞥了他一眼,丢开无颜的手,“我哪知道。”揉了揉一边肩膀,步下台阶。
“男的女的?”无颜追着不放。
止烨直接无视了他,脚下轻点,人已经跃上房顶。
“喂,别走,你发现了什么,跟我说说。”无颜跑到台阶下,止烨早没了人影,只得讪讪地回房。
玉玄关了房门,站在门口,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如故,哆嗦了一下,把衣领提高些,不露出一点肌肤,还是觉得不够,又把腰带打多了个结,觉得结实了,才钻进被子卷,左卷右卷,把自己裹成一个被子条。
认为如故就算扑过来,也扒不开裹在身上的被子,才略略安心。
但脸始终是露在外面的,还是觉得不够踏实,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如故,防着她半夜扑到他身上,么他,啃他。
玉玄瞪着如故,熬到四更,眼皮酸得不行,又强撑了一阵,实在有些睁不开眼。
心想,她有什么动静,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不如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这么想着,眼睛也就跟着闭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看见如故一脸媚笑,挥动着她那双白生生的爪子,向他靠来,“亲爱的,玉美人,护身符……姐姐来了。”
他吓得逃开,却被如故一把从后面揪住衣领,“宝贝,别跑,让姐姐么么。”
如故把他转了过来,一把扯开他的衣襟。
爪子搭上他的匈脯,么啊么,从么一直往下么。
“不要。”玉玄用力把她推开,猛地睁开眼。
四周黑乎乎的,是那间豆腐块大小的厢房。
松了口气,原来是做梦。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转头看去。
看见如故滚到里面死死贴着萧越的后背,一条腿还架在了萧越的肚子上。
这睡相……
玉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小魔头在清和殿出事,凤真得知后大怒,修书谴责北皇,北皇为了平息凤真怒气,有意与越国结亲,让太子娶小魔头为妻。
但凤真对这件事一直没做出回应,所以这桩婚事只是北皇一厢情愿的事,八字没一撇。
如故和萧越扯不上半点关系。
而小魔头是他的夫人。
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那可不行。
如故可以不要脸,他不能不要面子。
起身,把睡得像猪的如故往外挪了挪,放到正常位置。
没一会儿功夫,如故又滚了过去。
玉玄又挪,她又滚。
玉玄恨得磨牙,扫了眼自己睡的位置,犹豫了一下,最终把如故搬到他的位置上。
嫌恶地瞥了一眼萧越,把被子裹紧,一咬牙,闷头睡了在如故和萧越中间。
如故翻了个身,玉玄紧张得立刻往里缩了缩,唯恐如故滚过来贴在他身上。
玉玄苦撑了大半个时辰,如故最终没滚过来,玉玄放心地闭上了眼。
早上,如故醒来,还没睁开眼,就笑着伸手去么玉玄。
有护身符在身边,睡觉都特别踏实。
结果,玉玄没么到,么到一块冰冷的门板。
如故睁开一只眼,她几乎贴在门板上。
脑子开始搅浆糊,难道梦里抱玉玄,把玉玄挤到门外面去了?
懵懵地翻身坐起,看见挤成一堆的两个大男人,‘噗’地一声,喷了。
玉玄头搁在萧越的匈前,萧越的下巴搁在玉玄的头上。
萧越的手搭在玉玄的腰上,而玉玄象八爪鱼一样抱着萧越。
萧越听见声音,睁开惺惺睡眼,感觉怀里有人。
垂眼一看,睡意全消,恰好玉玄醒来,鼻子被萧越的一缕碎发搔得发痒,下意识地在他匈口上蹭了蹭。
这一蹭才觉得不对劲,睁开眼,入眼是男子微微敞开的衣衫下露出来的一抹结实匈脯。
愕然抬头,对上萧越神色复杂的眼。
紧接着发现自己抱着萧越,像触了电一样,飞快缩手,往后急退。
腰被萧越揽着,没能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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