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地想,不如顶几个臭鸡蛋来臭死他。
不过考虑到臭死他之前,可能自己先给熏晕了,最终弃这种自残损人的办法,闷着头练习用暗火炼丹。
转眼半天过去,如故没有片刻偷闲,她全神炼丹,没注意到容瑾睁开眼,清冷的目光停留在她神情专注的小脸上。
因为各地的人马都往石海村赶,所以一路上的客栈房间都人满为患。
容瑾和止烨的长相气质太过出众,又一冷一暖,两个极端的存在,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大量的人群围观,十分不方便,离石海村越近,人越多,为了避免麻烦,干脆连店都不住了,日落西山,就在僻静的地方寻个干净之处,在车厢外点个火堆夜宿郊外。
如故和三顺睡在车厢里,而容瑾和止烨以及一帮护卫就在火堆旁依树而睡。
容瑾不知在附近撒了什么,蛇虫自动退避十丈之外。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石海村,这晚是他们在野外最后一个晚上。
吃完晚饭,正要休息,突然涌在十几二十个前往石海村的人。
这些人还自各地,由于一路上住店困难,而在外夜野又怕遇上危险,所以结伴而行。
今晚仍正找地方休息,远远见这边有火光,寻思着能多些同行更好,于是奔着着火光而来。
容瑾虽然性子冷漠,但他察觉这一片山林适合蛇虫生长,剧毒之物不下十数种,如果把这些人逐开,恐怕要被咬死过半,而他的药就算给他们,他们也未必会用,起身走开,到离这些人一定距离的地方,重新找了个地方坐下,闭目养神,只当没有这些人的存在。
他看似远离人群,对这些人不理不问,所处的位置却极为巧妙,如果有人试图接近如故的马车,他腕上金丝定能在那人碰到车门前,勒断他的咽喉。
止烨性子本是随意,与这些人很快打成一片。
这群人的人数众多,他虽然没有一一讯问对方姓名,但从每个人的言行中却能判断出这些人的特长,确认这些人确实是受邀前往石海村的,放心下来,跳到车辕上,背靠了身后车厢休息。
次日,这些人感觉到止烨他们无意和他们同行,也就先告辞离开。
如故在车下洗漱,见脚边有一块红木牌子,拾起来一看。
是云秀坊的邀请牌,是一个叫李然的药师。
看样子是昨晚夜宿的某一人掉落的。
心想前往石海村都是同一条路,那人发现不见了牌子,应该会回头来找。
如故记忆力极好,昨晚把那些人大约看过一遍,模样都有印象,如果他回头找牌子,自然能够认出人来,把牌子还给别人。
就算那人在路上没发现,到了石海村也会发现。
于是暂时把那块邀请牌收了起来。
到了石海村。
玉玄已经提前等在村口,把如故领到一间精致的民舍里,吩咐如故没事不许到处乱走,和止烨和容瑾一同离开。
如故乘三顺收拾行礼的时候,去外面打听李然这个人。
到了外面一打听,如故才发现,没有她想象的那简单。
能来石海村的人有五百来人,但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除了个别皇家知根知底的人以外,大多数人是通过考核征收而来的,身份繁杂,彼此间又并不认识。
这样的环境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
而李然这个人,又是第一次来石海村,更没有人认识。
好不容易找到昨晚一同夜宿的人,说那牌子是他捡到的,也是和如故一样的想法,到了石海村,如果有人丢了牌子,进不了石海村,自然会在门外徘徊,结果昨晚不小心把牌子弄丢了。
如故本想把牌子还给那人,让他去石海村登记处问问,看失主有没有去过登记处,可是那人听说云秀坊里的房间有好有坏,怕去晚了分配不到好房间,哪肯再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耽搁时间,道:“既然姑娘捡着了这牌子,就劳烦姑娘拿着牌子到石海村人口登记处等着,看能不能等到失主。”他说完急急走了,生怕如故不肯帮忙,那么这麻烦事就得落到他的头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故表示理解这人的做法,反正三顺在整理住处,她这里也没处可去,干脆好人做到底,前往登记处。
不料,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李然这个人,只好在石海村外来人员登记处,留了言,暂时回去。
突然感觉三生镯里有些躁动。
如故避开三顺,走进里间,把肉丸子弄了出来。
肉丸子激动得小脸发红。
咬着如故的耳朵,小声道:“这里有三生石。”
“带路。”如故眼睛一亮。
由肉丸子指路,如故走到一座巨大的宅院面前,被官兵拦了下来。
官兵指了指头顶牌坊,“闲人止步。”
如故抬头,头顶写着“云秀坊”三个大字。
抬了眼官兵手上明晃晃的钢刀,退了开去。
望向左右,整个云秀坊都被重兵把守,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如故只得暂时离开。
回到住处,才发现这间民舍,除了厅堂外,只得一个房间。
难道她和三顺睡房,容瑾他们几个全挤一堆当厅长?
“容瑾他们是不是另有住处?”
“被邀请来的人全住在云秀坊里,公子们也不例外。”
三顺忙里忙外,收拾了两个时辰,还没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完。
不过是住两个月时间,如故感觉三顺几乎把家都搬来了。
“那我们干嘛不一起住到云秀坊里,还要另外租房间?”
“云秀坊不让女人进。”
“难道说受到邀请的人,没有女人?”
“是的。”
“难道能人里就没有女人?”
“女人再有能耐也不能进云秀坊。”
“为什么?”
“防淫—乱坏事。”
如故无语,断袖算不算淫—乱?
进到里间,坐在桌边,手撑了下颚,玩着肉丸子的小爪子,“你确认里面有三生石?”
肉丸子立刻点头。
“可是进不去啊。”如故为难,“不让女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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