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窕还未转过弯来,但是她已经知道,他们俩被困在这儿了,并且都不知道回去的路。
俩人骑着马找路,结果越走越远,就连刚刚的原位置也找不到了,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姚窕有些着急,可如果再朝里走,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不如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等着他们来找我们。”姚窕拉着缰绳让马儿转过身,看着东贤王提议道。
东贤王点了点头,从马上一跃而下,将马捆在树上,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姚窕见云玄深坐了下来,自己也过去坐了下来。
“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姚窕看着即将天黑,有些担心出声。
云玄深坐在一旁,看了姚窕一眼:“我不是算命先生。”
“……”
姚窕狠狠的白了云玄深一眼,跟这种人已经严重没办法沟通了。
姚窕不再说话,两手支撑着下巴看着四周的一切。毕竟是在树林里,四周常常有些细小的声音,姚窕整个人出于紧张的状态,很是关注四周的动静,眼睛不时的朝着周边看去。确定没有任何东西,她坐在那儿还是嫉妒不安。
树林里到处都是鸟儿的叫声,黄昏后的天气又有些寒冷,她只能缩了缩身子,小心的留意周围的一切。
云玄深看了她一眼,起了身朝着前面走去。姚窕吓的忙拉住了云玄深,担心的开口:“你……你去哪儿?”
“生个火,荒郊野外免得遇上野兽。”云玄深说的极为平淡,像是自己对这里有多熟悉一般,但听的姚窕却是心惊胆战。这树林里原来有野兽,听着多多少少有些惊恐。
云玄深从马上取了两块打火石,又将马背上的水袋取了下来,递到了姚窕的面前:“喝一点吧。”
姚窕确实渴了,接过水袋,也没有客气,直接朝着口中灌了几口水,又见云玄深生起了火,心里似乎并没有那么恐惧了。
“王爷,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俩人干坐着,姚窕忽然开口。
这里只有两人,若是他们再不说话,那岂不是太无聊寂寞了。
云玄深从她手里拿过水袋,灌了几口水:“你说。”
“上次我去宫里,我见圣上似乎很喜欢你,但你对圣上似乎并没有多亲。再者,王爷为何要在圣上面前装出一副病秧子的模样?”他的病是装的,两人早就心知肚明,可这倒是第一次如此提出来说。
云玄深平日顿然不会回答姚窕这一类问题,但今日些许是知道不能立马出去,尽耐下心来了,答道:“有些事,并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表面的喜爱,不代表内心真的喜爱,皇族的亲情其实只是砒霜外的一层蜜糖,你若是太过贪恋,必会必死无疑。在我心里,父皇就是父皇,但不是父亲。”
姚窕一愣,手里拿着戳动地面的小木棍忽然停了下来。她对于云玄深的话似懂非懂,并不是很透彻。
“王爷打算一直装下去?”姚窕对云玄深的事一直都好奇,他肯说,她自然不放过可以问的机会。
云玄深偏过头来看她:“明日天气是晴是雨?”
姚窕一头雾水,指了指自己,询问云玄深是不是问自己,云玄深颔首,姚窕有些好笑,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
云玄深舒展嘴角,笑了:“我和你的答案一样。”
凡事,得随着事态的发展来看,而不是跟着他的决定走,他本就没有决定的人,这些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
姚窕瞬间有些挫败,两只手支撑着下巴看云玄深:“那我可以问一个直接了当的游戏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云玄深直接侧了她一眼,不肯乖乖配合了。
姚窕无聊的动了动嘴唇,想起了自己腰间带了装受伤药丸的小陶瓷瓶子,忙掏了出来,眼睛一亮一亮的,凑近了云玄深,笑道:“王爷,我们呆在这儿也是呆着,不如玩一个游戏如何?”
“嗯?”云玄深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姚窕将自己的小陶瓷瓶掏了出来放在了地上,用力的转动了几下,说道:“这个游戏呢,叫做真心话大冒险。瓶子转到谁,就必须完成另一个人提出的问题或者要求。”
云玄深怀疑的看了她的瓶子一眼,撩起了自己的袍子,看着她道:“听着倒是有意思。”
“自然有意思的很,一起玩吧。”姚窕看云玄深起了兴趣,忙喊开始,转动了自己的药瓶子。
药瓶子36度转动着,姚窕紧紧的盯着它,它慢慢的停了下来,缓缓的指向了姚窕。
“好了,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姚窕就当是给云玄深做了一个示范。
云玄深用小树枝拨动了一下火光,火苗顿时窜了老高,映的云玄深面色有些发红:“你可有让你忘不掉的人?”
“有。”姚窕想都没有想,回答的干净利索。
云玄深挑眉,又问了一句:“谁?”
|“这是第二个问题,必须你转到我才可以问。”这个游戏是姚窕挑起来的,规则她自然比云玄深清楚。
云玄深倒也没有觉得异样,抬手转动了那小瓶子。这次瓶子对准了云玄深,姚窕马上露出了笑意,摆了摆手坐正:“好了,换我了。”
“你最忘不了的人是谁?”姚窕聪明问了云玄深想要问的问题,却又带上了名字。
云玄深似乎懂这个游戏怎么玩了,偏头老实的回答了问题:“我母妃。”
姚窕点点头,又转了转瓶子,结果还是指向了云玄深。姚窕心满意足,又问:“说一个关于你母妃的秘密。”
云玄深脸上的肌肉鼓动了几下,停住了手里的小树枝,说道:“德妃是我的母妃,曾经荣宠一时,但在我九岁那年便病死在了宫里。父皇那时候以为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却清楚的看到父皇给母妃灌药,也正是那碗药要了母妃的命。”
“……”姚窕脸上的笑意慢慢僵硬,抱着自己膝盖的手微微松了开来,看着云玄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未想过在云玄深的心里埋着这么一个大秘密,更没有想到只有只有九岁的云玄深却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父亲灌药致死,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云玄深对所有人的冷淡,姚窕似乎明白了。
云玄深的反应反而极淡,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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