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说些什么?
本想把一切好好解释给她听的,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或许江明达已经解释过了,可是他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她淡淡地笑了:
“丝雨,你想赶我走是吗?不用这么麻烦,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说完,她把钥匙还给了周嫂,
“不过,对于之前的事,我还是要说声抱歉。还有,我必须告诉你,你伟大的哥哥已经用他残忍的方式惩罚过我了。所以,我们互不相欠。再见!”
她挺直了脊背,走向了他与井晨风的卧室,那里有她全部的家当,却再也不是她的地盘。
谁知,井丝雨却快她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赶你走?”
她诧异地瞪着眼睛,继而冷笑,
“我可不舍得赶你走!如果这个家里没有你,该会多么的无趣啊!”
“丝雨,现在不是你赶不赶的问题,即使你不赶,我也一样会走。”
桑幽幽义正词严。
看着桑幽幽严肃认真的样子,井丝雨不解地蹙起了眉:
“为什么?你不是爱我哥哥爱得死去活来吗?”
桑幽幽轻笑,带着几分嘲讽:
“那是以前!现在,不爱了!”
“不爱了?”
“对,不爱了。所以,我会马上离开这里,离婚协议书我会交给你哥哥的。”
“离婚?你们要离婚?”
对井丝雨来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放着井家夫人的位置不坐,哪个女人舍得跟井晨风这样的完美男人离婚?
桑幽幽不想再多说,绕过井丝雨就往里面走。
井丝雨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她恨桑海洋,恨桑幽幽,如果他们都走了,离开了她的视线,她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可是,一旦桑幽幽离开这里,她就会对她完全失去掌控,江明达什么时候去见她、背地里两个人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她还会知道吗?
如果她不在这里,恐怕江明达再也不会来井家了吧?
不,不能让她走!
打定了主意,她悄悄地跟在了桑幽幽后面。
桑幽幽根本没去在意井丝雨,从此刻起,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从前用力讨好的小姑子,今后也只不过是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
进入卧室,她并没有关门,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是公开一点的好。
可是,她进入卧室后,门却在她的身后悄悄关上了。
她转过身,疑惑地走过去开门,谁知,门却被锁上了。
她敲了几下:
“丝雨,门怎么锁上了?”
门外传来井丝雨的声音,有几分得意:
“你想走,也得等我哥回来再说!”
桑幽幽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丝雨,你开门,别开这种玩笑!我用不着等他回来,他也不会想见我,丝雨,快开门……”
她用力转动着门锁,扯开嗓门喊着,可走廊里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她蹙紧了好看的眉,无奈地转过身,靠着门板滑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要逼她见他?
只要想到他的脸,她的心还会为他而跳。
她骂自己没出息,她是恨他的,恨他不爱她、不在乎她、不要她!
她怕再见到他,还会被他的谎言与霸道的缠绵打败。
爱了他这么久,这份爱真的可以想消除就消除吗?
人不是机器,可以像删除硬盘上的东西一样把不需要的感情删除,她做不到。
即使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他、不应该再爱他、不能再爱他,可是心却不听脑子的使唤。
与其恨他,不如恨自己吧!
她起身,来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唰唰地写了起来。
写好之后,她进入了衣帽间,开始收拾东西。
她逼自己不要去看井晨风的东西,仿佛只要看不到,这种记忆就不会存在一样。
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一切,她试探着去开门,门依然紧锁着。
已经决定离开,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于是她掏出了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心跳加速。
“喂?”
只是一个字,但那是他的声音。
她稳了稳心神,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
如今跟他说话的语气再也甜蜜不起来了,冷冰冰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电话那头的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隔了好一会才又出声:
“有事?”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如昨,就像大提琴,每每听到总是能拨动她的心弦。
可是,他的冷却并不亚于她。
唇边挂起苦涩的笑,这样的两个人,会是相爱的吗?
彼此的声音,似乎都在加速离婚的节奏。
她做了个深呼吸,大方开口,生硬的语气透着坚定:
“有事。”
“什么事?”
“我想当面跟你谈,所以请你尽快回来。”
说完,她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马上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带着父亲与妹妹回到原来的家,然后努力寻找左小红,再去“食间”问问,不知道还会不会让她继续在那里打工。
最重要的是妹妹,她有宝宝了,她必须照顾好她,不知道这两天妹妹过得怎么样,他们有没有照顾好她。
井晨风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一样,直到太阳消失在山的那边,夜幕降临,他还是没有回来。
桑幽幽本来坐在床上,可是溺水之后身体虚弱,久等不回,她不知不觉缩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时,房间内很黑,只有床边亮着一盏夜灯。
她坐了起来,呼吸间,感觉到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道一阵阵地向她袭来。
视线开始在房间里搜索起来,落地窗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指间一点红光在跳动着,在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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