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隐瞒了一切来接近兰兰、想办法弥补她,竟然能让兰兰喜欢他,如果兰兰知道他是谁,会不会吓得再也不敢见他?
想到这,他竟打了个冷颤,看着兰兰天真稚嫩的模样,他心痛得真想杀了自己。
幽幽不忍心拒绝兰兰,时间还早,酒会是晚上七点才开始,其他人应该不会回来那么早。
“兰兰,只许跟江哥哥玩一小会,江哥哥还有事,我们不能耽误他,懂吗?”
“嗯,懂。”
为了能跟江明达待上一会,兰兰谄媚似地点头。
“江哥哥,我们来玩过家家吧,你是爸爸,我是妈妈,幽幽和兰兰就是我们的宝宝……”
兰兰跑到江明达身边,马上进入了状态。
江明达牵强地笑着,想要抚摸兰兰的头发,却又害怕那种心痛的感觉,手几下抬起又落下,最终还是抚了上去:
“兰兰乖,江哥哥跟姐姐说几句话,马上就陪你玩,好么?”
“好,就几句话哦,不许多说。”
兰兰嘟着小嘴,一副你归我管的样子。
江明达温柔地笑笑,向幽幽走近。
幽幽却机警地后退,刻意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江明达拧眉,却也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不再前进。
“昨天,井晨风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昨天井晨风那副恨不得把他杀了的样子,害他担心了一晚上幽幽的安危。
幽幽摇摇头,再次担忧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江明达心里对井晨风的不满也按捺不住了。
他本就是个冲动的人,相对于井晨风的沉稳、内敛、老练,他就显得单纯多了。
“幽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害怕井晨风?如果他的爱会让你如此害怕、如此小心翼翼,那就不是爱!”
江明达的声调有些高,吓得他身后的兰兰一缩身子,马上看了过来。
幽幽有些不满,却尽量压低了声音:
“江明达,请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好吗?我跟晨风之间的事,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我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与认同,更不需要无关的人对我们品头论足。请你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被晨风听到,他会不开心的。”
“外人?”
江明达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他咬着牙,将这两个伤人的字眼咽到了肚子里。
是啊,对于幽幽来说,井晨风是她最在乎的人,他只是个求爱未果的外人,即使他再关心她、爱她,也是无济于事。
“外人……”
他低声重复着,心痛、愤怒,却无处发泄,只能在幽幽面前踱来踱去。
幽幽看着他的腿,他还拄着拐杖,这样过度的运动似乎对他的伤并不好。
“江明达,你坐下好不好?如果你想让你的腿伤快点好,就应该懂得爱惜自己,不要走来走去的。”
“桑幽幽!”
江明达突然站定了,双目赤红,
“不要来关心我!不要让我产生错觉!”
幽幽被她吼得一愣,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她只是想看着他快点好起来,不要让她一直对他心存愧疚。
良久,两人都沉默着。
这种沉默对幽幽来说是一种折磨,因为跟江明达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是不对的,她时刻谨记着井晨风的话。
“还有事吗?”
幽幽小声问,看都不看江明达一眼,那种从里往外的排斥让江明达心寒。
他自嘲一笑,自己无论如何对她,对她来说都只是负担吧?
他抬起头,目光在院子里搜寻一周,然后问道:
“你父亲呢?”
桑幽幽疑惑,为什么江明达突然关心起她的父亲了?
她淡淡答道:
“在睡午觉。”
江明达看起来有些为难,他深吸了几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为什么突然问起我父亲?”
桑幽幽见状问道。
“没什么,其实一直好奇一件事,只是没机会问而已。”
江明达轻笑一声,看起来没有任何心机,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什么事?”
幽幽问。
“呃……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多久了?”
幽幽蹙眉:
“你好奇的就是这件事?为什么好奇?”
“哦,没什么,我最近联系到一个老同学,他在美国,是医学博士,脑科方面的专家,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伯父的病情,或许还有希望。”
江明达找了个借口,他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况且井晨风明显不想让桑幽幽知道井微云的事,他也不能贸然行事,毕竟自己还有把柄被井晨风抓在手里。
幽幽听了心里一震,她没想到,江明达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是真的有心人,还惦记着父亲的病,说不感动是假的,同时也为自己对他的冷淡感到抱歉。
让父亲重新站起来,能听父亲重新拉琴,一直是她最大的心愿。
如果江明达能帮她实现,她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她向江明达踏近了一步,激动地说:
“江明达,谢谢你,谢谢!”
看到她眼中闪动的泪光,江明达尴尬地笑了笑。
他确实有这样一个老同学,只是直到今天才想起来,没想到桑幽幽这么单纯,竟然相信了。
不过,论实力与人脉,井晨风自然比他更胜一筹,他就从没想过要帮桑幽幽的父亲治病吗?
如果他爱她,做这种事不是最基本的吗?
“我父亲是在两年前发病的,脑干出血,当时医生说就算不死也会变成植物人。可能是老天眷顾我们姐妹吧,没让我们变成孤儿,父亲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只是全身瘫痪,丧失了语言能力。”
桑幽幽简单地叙述着。
两年前?
江明达一震,这个时间跟那件事的时间刚好吻合。
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桑海洋为什么会发病,在哪里发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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