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子的寺规?”言下之意,隐隐责怪张天山此举非但折了自己的身份,更堕了青城仙派的千年威名。
张天山苦笑道:“三弟勿恼,别忘了我等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安置师父的遗殖舍利,说到底是有求于他们大雷音寺,若为了一时的意气耽误了大事。岂不因小失大?再者我虽名为一派掌门,其实只是孑然一身而已。哪敢妄自尊大,自矜与大雷音寺的住持平起平坐?唉。只是因我之事委屈了大哥和三弟,实是过意不去。”
顾天成摇了摇头,道:“我们是结义的兄弟,还说什么委屈不委屈。我只是瞧不惯这贼和尚一脸的装腔作势罢了。哼,他们若是答应好好安置疯和尚――空相大师的遗殖倒也罢了,否则,我一定教他们知道我青城仙派的手段,出一出今日这口恶气。”这一路行来,他已经从张天山口中知道了疯和尚的法号,为示尊重,此时不免随口纠正。
“呵,好一座雷音宝刹。”
孔宣凝视前方怔怔出神,喃喃自语地道,他镇守玉门关多年,对这座名动西域的古刹佛寺慕名已久,今日亲眼得见,除了夙愿得偿的喜悦外,眼神中更充满难以言喻的震撼。
大雷音寺占地不下数十里,一道高逾丈许的围墙将寺院与外界隔开,由山门向上仰望,隐隐可见墙后殿宇比肩,高塔林立,重重叠叠不知有几进几幢。飞檐瑞兽,气势恢宏庄严雄浑。铜铃铁马,随风叮当如奏仙乐。声声撞钟回荡,阵阵梵音禅唱,令人恍如置身世外佛国,忘却尘俗,凡心尽抿。
孔宣只觉叹为观止,连声赞叹道:“真不愧是千年名刹,众佛之国,怪不得奇僧辈出,威名震彻西域数千里。”
顾天成也是暗自震撼,口中却强辩道:“小弟看来,却也不过如此。大哥若到我青城仙派,见到诸峰拔地出云,其间虹桥相连,诸弟子御剑逍遥飞行,隔空穿梭如电,还不知会作何感叹呢。”
孔宣更感惊奇,缠着顾天成追问不休,顾天成大感得意,将青城诸峰奇景一一道来,如数家珍,张天山在旁听到不尽之处,忍不住拾遗补缺,两人一唱一合,偶尔争执,听得孔宣神思不属,犹如身临其境,几乎恨不得背生双翅,立刻飞到数千里外的青城仙派去一饱眼福,暂时忘却了眼前的巍巍佛国。
三人说笑嬉闹了半天,孔宣突然发觉有些不对,说道:“咦,冲明和尚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动静?”他望向石阶的尽头,只见寺门紧闭寂静无声,根本没有开门迎接他们的意思。
顾天成脸色一变,冷笑道:“看来,那些秃驴是不想让我们痛快进寺,给我们吃闭门羹了。二哥,我们是否在这山门前苦等呢?”忍不住冷嘲热讽,只看张天山如何主张。
张天山也是怒火上冲,冲明和尚进寺都快半个时辰了,照理大雷音寺的住持早就知道他们的到来,且不说他报上的是“青城仙派掌门”的身份,住持应该亲自出寺相迎。只论他们助冲明和尚铲除了凶僧,救出了金刚明王,为大雷音寺立下了大功一件,也不该受到这般冷遇,被搁弃在山门前不闻不问,任由餐风饮雪。
张天山突然想起师父空相初至青城仙派,请求挂单被拒时,展露神通将紫霄峰的石槛逐级踏断的故事,心中若有所悟。这个世界只尊敬有实力者,非独凡俗之中,即使修真之辈也不例外。你想获得足够的尊敬,就须展露足够的实力,一味的容忍只能适得其反,只会受到更多的轻蔑。
若大雷音寺的僧众对我等心生蔑视,休说让他们答应安置师父的遗殖舍利,便是这寺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若没有相应的实力,什么身份,什么功劳,于他们眼里都不吝浮云。
张天山一念既通,怒气登平,心中已是有了主意,道:“看来是大雷音寺的高僧想考较我们道门弟子的修为,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展露一番我青城仙派的道法神通,如何?”
顾天成微微错愕,难以置信地望向张天山,猜不透他为何前恭后倨,一改刚才上山时的谦恭忍让。张天山却并不出言解惑,只是淡淡地道:“既然他们请我们吃闭门羹,那我们就拆毁山门,一路硬闯进寺去,让他们知道我青城弟子一身神通,不容轻侮。”
顾天成热血上涌,朗声笑道:“好,我先来!”他伸指在虚空画符,动作迅疾无伦,画出的符影在空中居然凝而不散,片刻后他一指点在符影的中央,喝道:“五行借法,木灵凝体,乙木神猿,现――”
木属灵气从四面八方聚合,顷刻间凝成了一头三米多高,身披绿毛的凶悍乙木神猿,一双巨眼碧光灼灼,两颗白森森的獠牙翻于唇外,只见它提起铁拳交替擂向岩石般凸起的胸口,仰天发出一声怒吼,爆炸般的气势向四面八方滚滚扩散,惊得孔宣神色大变,忙不迭地闪到了张天山的身后,战战兢兢地道:“二弟,三弟召来的这头凶猿,不――不会狂性大发失了控制吧?”
张天山回头笑道:“大哥放心,这头乙木神猿乃大雪山中的木属灵气所化,并非实体,受三弟的元神操纵,与三弟心意相通,绝不致失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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