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剑术对付这群匪徒,真是牛刀杀鸡啊。”
张天山收回怒雷剑。转向顾天成笑道:“三弟,瞧我这一招‘夜落星殒剑’威力如何?”
顾天成望着眼前尸横遍野的马贼,自言自语地道:“你的飞剑怎么会半途变向。居然每剑都不落空?我青城的夜落星殒剑,在你的手中怎么会有这般神妙?”
张天山笑而不答。顾天成未曾见识《长生诀》的炼神法门,当然无法想像将神识融合于剑术后的神妙效用。他朗声笑道:“大哥。三弟,今日我们结成异姓兄弟,不如联手做一件大事以作纪念,如何?”
孔宣和顾天成相互对视了一眼,孔宣问道:“二弟,你想做什么大事?”
张天山目光炯炯,望向马贼逃去的方向,道:“今日听大哥一席话,小弟心中豁然开朗。我辈既然拥有凡人所不能企及的力量,自当扫除妖邪为民除害。这群马贼如此嚣张凶残,你我兄弟今日便将其扫庭犁穴,彻底铲除,如何?”
孔宣抚掌赞同,顾天成却是显得有些迟疑,道:“二哥,莫非你忘记了青城仙派祖师的遗训……”
张天山正色道:“不错,广成子祖师确实留有遗训:不得将神通施诸于凡人。但我辈修真的宗旨,无非斩妖除魔、扫除妖邪!那些马贼荼毒苍生,为祸天下,难道不算是妖邪恶魔吗?再者规矩是前人定的,但后人若是死守不放不敢逾越,却只会让前人嘲笑悲叹。阿成,还记得你的父亲叔伯是怎么死的吗,今日你我身怀神通,难道就能忘了昔日的丧亲之痛,坐视其他凡俗百姓被他们屠戮吗?”
顾天成听张天山侃侃而谈,居然将青城弟子遵循了千年之久的祖师训诫随口破解,并且还作出了新的注释,他细细思来竟是找不出一词以驳,不得不由衷折服。他猛一咬牙,慨然地道:“好,我听二哥的便是!反正从离开青城山的那一刻起,我这条命就算是交给二哥了。”
张天山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笑道:“好,那就让我们三兄弟联起手来,为西域百姓除此大害。”
孔宣目送那三名马贼绝尘而去,叹道:“唉,可惜这名马贼已经逃得远了,我们追不上了,否则说不定能从他的口中逼问出匪巢所在。”
张天山笑道:“大哥无需多虑,小弟已在他身上种下了一道神识,放他回去正是要按图索骥,让他引我们寻到匪巢。”
那名马贼急急如惊弓之鸟,用尖利的靴刺狠夹着马腹,让坐骑豁出最后一分余力飞奔。这样狂奔上几十里纵然能逃回巢穴,这几匹平素爱逾性命的坐骑也就算是废了,但这时为了保命却是顾不得了!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还忍不住频频回顾,令他稍感庆幸的是,后面空旷无人,敌人似乎并没有衔尾跟来。他在平原上绕了个大圈子,才最后辨准方向朝南奔去。
策马狂奔了十余里,那马贼在一个山洞前勒住了缰绳甩镫下马,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奔向洞口,洞口一名值哨的小匪徒见到他们,迎上来笑着招呼道:“老黑,这么快就回来了?咦。怎么就回来了你一个,其他兄弟呢?”
那“老黑”惊魂未定。气急败坏地叫道:“少他妈废话,快带我面见大当家。”
那匪哨见他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再多说,急忙领着他进入洞穴内,沿途在洞壁牛油火把的映照下,走过一段里许长的蜿蜒甬道后,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个山洞是一个天然洞穴,直通到山腹中,洞腹内四通八达宽畅无比,大群匪徒在里面呼喝喧嚣。寻欢作乐,金银财物堆积如山。一名黑塔般的大汉高踞座上,捧着一条烤牛腿大啃大嚼,瞧气度俨然是匪群的首领。
匪哨单膝跪地,禀报道:“回禀大当家,老黑回来了。”
那黑大汉手势虚按,洞内顿时一片寂然,他将半条牛腿往桌案上一掷,哈哈笑道:“老黑。杀咱们兄弟的那个汉狗,可替老子捉回来了?”
只见那“老黑”哆哆嗦嗦地双膝跪倒,哭道:“大当家,那几个汉人中竟然有修士。那一百个兄弟……全完了。”
“什么?”
黑大汉眼中惊色一闪,抓起老黑的衣襟沉喝道:“他妈的,你给老子说清楚。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人了?难不成你们惹到了大雷音寺的高僧?”
老黑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们只有四人,其中一个好像是道士打扮。其、其他三人都是平常汉人的模样,我瞧得很清楚。没、没有光头的僧人。”
黑大汉稍稍松了口气,摸着下巴的须茬疑惑地道:“奇怪,这西域是释迦佛门的天下,哪来修真的道士?你看清了,是那个道士出的手?他使的是什么手段?”
老黑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道:“我、我只看到一大片蓝光飞来,然后所有的弟兄就都被杀死了,实、实在没看清。”
黑大汉勃然大怒,单臂将老黑提离了地面,喝骂道:“妈的,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怎么会惹来这么可怕的对头?可惜了那一百个弟兄,都是擅长骑射的精锐啊,就让你这蠢货白白折损了――”他猛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逼视着老黑森然地喝道:“你没把他们领到这里来吧?”
老黑将头摇得犹如拨浪鼓,迭声道:“大头领放心,我骑马在外头绕了一大圈,确信没有尾巴才敢回来的。”
“阿弥陀佛!”
老黑的话音刚落,众匪徒只听一声悠亮的佛号响起,在洞壁撞击回荡,震得他们耳鼓嗡嗡不绝。众匪徒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年僧人正淡然地望着他们,这么多匪徒居然没有谁看清他是怎么来的。
黑大汉瞳仁收缩,向老黑痛骂道:“你这蠢驴还说没把对头领回来,居然还敢骗老子是什么道士,这不是和尚是什么!”怒不可遏地抓起他,向洞壁狠狠掼去,可怜那老黑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脑袋就在洞壁上砸了个万朵桃花开。
那青年僧人双掌合什,悲悯地道:“罪过罪过,可叹你杀孽缠身,死后也必堕入阿鼻地狱,来世往生为畜生,经受杀戮之苦。”几句话虽然平淡,却是听得一众匪徒毛骨悚然。
黑大汉居高临下打量这僧人,只见他望去不过二十五、六岁,腕上缠着一串檀木念珠,眼中神光湛然,虽身无长物,站在那里却犹如渊停岳峙,气势非凡。他不敢轻视,小心翼翼地道:“敢问大师,可是来自大雷音寺?”
青年僧人淡淡地道:“贫僧正是来自大雷音寺。受众位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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