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面,从酒坛中倒了一杯酒饮下,叹道:“如此珍贵的玉门醉,我等山野中人品尝一杯已是难得,将军竟能牛饮鲸吞,真是令人艳羡。”
孔宣大笑道:“区区薄酒,何足道哉?来啊,再上一坛玉门醉,孔某要与这两位一醉方休。”掌柜急忙应是,不多时亲自捧来一坛“玉门醉”放到桌上,叹道:“大将军明日这一走,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尊颜了。今日的酒资,请容酒楼供奉大将军,不敢收受分文。”挥袖拭了拭微红的眼眶,转身叹息着离去。
孔宣也仰脖喝干,叹道:“孔某自十五岁领兵为将,为军中事务时常宿夜难寐,至今已有十四年了。如今思来,远不如你等山野中人逍遥快活啊。我瞧尊驾二人是外乡人吧?不知尊姓高名,仙乡何处,怎么会到这玉门关来?”
张天山道:“草民张天山,这是舍妹张莲儿,实不相瞒,我们兄妹二人欲往关外一行。”
孔宣一怔,随即苦笑道:“那尊驾兄妹恐怕要徒劳折返了。为防止镇关守将更迭的消息外泄,新任守将已经宣布闭关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关口。军令如山,除非你们能变成鸟儿,从关右的摩天岭上飞过去。”说到最后半开玩笑,语气不无调侃。
张莲儿扑哧一笑,插言道:“嘻嘻,飞过摩天岭去也算不得难事啊。”话音刚落,倒令孔宣神色一变。
张天山瞪了一眼张莲儿,张莲儿猛省张天山这般作态必有用意,急忙低下头喝酒吃菜,再不多言。张天山笑着辩白道:“舍妹的意思是,我们平素追逐走兽穿山越岭惯了,或许这摩天岭也可如履平地。”
孔宣神色这才恍然,笑道:“令妹这可小觑了这摩天岭之险。摩天岭高达百丈,壁滑如镜,猿猴难逾,是一处天堑绝地。我玉门关正是倚岭而守,十数年来才能阻挡十倍的胡族大军。若真如令妹所说的那般容易逾越,这玉门关早就易主啦。”
张天山眉头紧皱,故作为难地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出关了么?我们兄妹确有要事,却容不得半途而废啊。孔将军,你看――”
张莲儿倏地轻伸玉臂,提起那个酒坛,单臂替孔宣倒了一碗酒,又给自己的碗里倒满,丹唇轻启道:“孔将军,适才民女不知将军大仁大义,出言无状得罪了您,现在给您斟酒赔罪。请您大人大量,不来与小女子计较。”说完先行端起,仰颈而干。
孔宣仰脖喝干碗中的酒水,拍案叫道:“也罢,难得与贤兄妹一见如故,孔某反正也是要回将军府去取回东西,索性便豁出这张面皮,领二位到新任守将处讨个人情。至于成或不成,却是两说。”
张天山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连声称谢,三人酒足饭饱后,由孔宣引领着向将军府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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